莫名的烦躁,让他用力的打了几下方向盘,随口骂了两句脏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样粗鲁的词汇了。
因为夏竹,他开始温和,也因为夏竹,他更加暴躁。
不知道为什么,白胤庭却还是迟迟没有开车,他到底在等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夏竹却迟迟没有出来,这让他有些失望,那个女人果然不在意。
将车开走,离开了别墅区,白胤庭心里却更加烦躁不安了,家里司机受伤回家休养了,这边很难打到出租车,夏竹如何去公司?
最终,他还是将车开了回去,远远的就看见蹲在路边正在和那只流浪猫说话的女人。
白胤庭停下车, 慢慢的走过去,他很想知道夏竹又在背后说些什么,她对那只猫,总该说句真话吧。
夏竹静静的看着猫咪吃着猫粮,而她抱着膝盖蹲在一边,戴着耳机,背影显得有几分落寞和凄凉。
“花花,你听这首歌是不是很好听?”夏竹将一边的耳机摘下来放在小猫的耳边。
花花已经从一只小猫长成了大猫,没有小时候那么弱小了,同时也健壮了很多,只是在夏竹的面前依然很温顺。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
就站在距离夏竹不到五米的地方,白胤庭的身影也投射下心痛的无奈,她居然还有心思唱歌。
这是在感叹最后在她身边的人不是瞿子路吗?白胤庭苦笑,转身安静的离开,没有愤怒,只有伤痛。
夏竹并不知道白胤庭曾经来过,她唱着唱着泪水就又模糊了双眼,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花花的皮毛,低声念叨:“我和他可能真的完了,这一天来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花花,你说我是不是奢求的太多了?”
小猫呼噜呼噜的在夏竹的腿边蹭来蹭去,似乎在安慰她,夏竹抽泣了一声,擦干了眼泪,还不是颓废的时候,她仍旧需要坚强。
站起来,莫名的一阵头晕,夏竹知道一夜没睡,又没胃口吃早饭,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她还是想要去公司,总是要寻找关于那个女人的线索。
可是走了很远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阳光越来越强烈了,她只能继续往前走。
瞿子路给她打来了电话,夏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却愣住了,接还是不接?
许久之后,夏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接听了,她内心是坦荡的,刻意的避嫌反而显得心虚了。
“夏竹,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瞿子路也担心了一夜。
“没有,都挺好的。”夏竹不想将她和白胤庭之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哦,”瞿子路松了口气,他今天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在赶往夏竹公司的路上,“你现在在哪里?去公司了吗?”
“我刚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公司,只是还没有看见车。”夏竹今天穿的鞋也不太舒适,脚都磨破了。
“那你等我,我过去接你。”瞿子路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你不要来!”夏竹还是说晚了,瞿子路根本没听见,她有些担忧,万一白胤庭知道了又要大发雷霆的。
于是她加快了脚步,希望自己可以找到车,这样就可以避免和瞿子路的见面了。
可是今天似乎一切都在和她作对一样,虽然看见了两辆,却都没有因为她招手而停车。
最后,因为脚磨得太疼了,夏竹便停了下来,将运动鞋脱下来,打算在里面垫一张纸,避免磨脚。
也就是在这时,瞿子路的车到了,停在路边,他匆忙的下车,跑到了夏竹的近前,“怎么了?”
“没事。”夏竹抬起头,看到戴着口罩的瞿子路,她就有些愧疚。
白胤庭昨天打了他好几拳,而且都在脸上,几乎都要到了毁容的地步。
“你脸上的伤好些了吗?”夏竹又关心的问。
“皮外伤,很快就好了。”瞿子路扶着夏竹上了车,让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又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这样他们就有了一个很贴近的接触,尽管空间很小,夏竹还是尽量的避开瞿子路的脸,然后手忙脚乱的说:“我自己来。”
瞿子路感觉得到夏竹对他保持距离的那种强烈的意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有说话,转到另一侧上了车,将车门关上,内心五味杂陈,白胤庭那样恶劣的对她,为什么还义无反顾呢?
夏竹一直目视前方,见瞿子路没有开车,这才看向了他,看不到他的脸,却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忧伤。
“子路,这次的事我相信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也相信你和我一样也是被人算计了,但是,我仍旧还是白胤庭的老婆,所以我还是要安守本分。”夏竹低声说。
“你对我的抗拒,是因为思想保守,还是因为你爱他?”瞿子路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夏竹愣住了,她竟然无法回答。
瞿子路凝视着夏竹惊慌的眼神,还需要回答吗?都写在脸上了,她明明是因为爱。
但是,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接受,所以瞿子路突然就笑了,“都不重要了,我们不要给自己压力,前方的路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在你身边。”
“子路……”夏竹觉得他这句话就是对她最大的压力。
可是瞿子路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启动了车子,可是还没有将车调头,突然另外一辆粉红色的奔驰**a
t以很快的车速拦截在他们的前面,瞿子路若不是刹车及时,就撞了上去。
车上的两个人惊魂未定,都看向了那辆车,显然,她是故意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是被冤枉的
芮丹妮从车上下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特别扎眼的草绿色的裙子,同样,身上戴着配饰也是绿成了一片。
夏竹看见她,就感觉自己的心又被堵住了,她这不是明摆着来嘲讽自己的吗?
瞿子路也皱起了眉头,芮丹妮早上就给他打电话了,他一直没接,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追到这里来了。
芮丹妮双手按在他们的车前车盖上,瞪着眼睛怒视着他们,“都给我下车!”
“你就在这里。”瞿子路对夏竹说完,然后他下了车。
“芮丹妮,你来这里干什么?”瞿子路看见她就特别厌恶。
“子路哥哥,我一直在找你,而你却躲着我,没想到我过来找夏竹,竟然就遇见你了,你和她真的上船了?”芮丹妮毫不顾忌的大吼。
“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瞿子路下意识的看看周围,幸好没有人。
“怎么?还怕丢人吗?”芮丹妮气呼呼的看向车里的夏竹,“你有本事抢我的男人,不敢下来面对我吗?”
夏竹低下头,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在这里,每一句争吵,都在刺痛她的心。
“你闹够了没有?”瞿子路一把抓住芮丹妮的手臂,“那杯咖啡是你带来给我的,还非要看着我喝下去,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酒店的床上,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没关系?”
“没有,我都说过了没有,”芮丹妮也很激动,“我怎么会亲手将你送到她的床上去?你不要将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你自己做的肮脏事,凭什么让我擦辟谷?”
瞿子路愠怒,芮丹妮的言辞实在难听,让他无法接受。
但是他骨子里还是一个斯文的人,所以一直无法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进行反击,芮丹妮趁机打开了夏竹所在那一侧的车门。
夏竹被她吓了一跳,芮丹妮的眼神里有对她的不屑,还有嫉妒。
“看到了吗?我今天这套衣服可是特意为了你而穿的,你不仅绿了我,还绿了我表哥,夏竹,早就看出你一个骚狐狸,有那么饥渴吗?要两个男人伺候你一个?”芮丹妮的话越来越难听。
“芮丹妮!”瞿子路实在无法忍受了,过去将芮丹妮给拉开。
芮丹妮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眼底含着泪光激动的说:“我到底哪里不如她?至少我比她干净吧?你以为她就只有你和我表哥吗?说不定她还爬上过别的男人的床,你也被绿了。”
“你给我闭嘴!”瞿子路不让她说,甚至还用手捂住了芮丹妮的嘴。
夏竹在车里瑟瑟发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放开我。”芮丹妮发疯的又将瞿子路推开,她就是来找夏竹算账的,她就是要用最难听的语言奚落她,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