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书(39)

作者:白木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林信书实在是不太喜欢如此亲密的举动,便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腰间的手过于有力,挣扎不得,只好作罢,但眉头紧皱,有些不悦。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绳子,牵过林信书有些细瘦的手腕,簇着眉说道:“怎么还是这么瘦?”

说完又往林信书的身上捏了捏,手掌移到了个浑圆的地方,流氓似的拍了拍说道:“这儿到是挺多肉的。”

林信书一把拽下钟诚义的手,磨了磨牙说道:“麻烦请钟将军把手放在自己身上!”

钟诚义挑了挑眉也不开玩笑了,便老老实实的把平安结系在林信书的手腕上,低垂着头,摩挲着那红色的绳结说道:“这是我们上次去的古寺时候我买的,那人说很灵,其实我很早就想把它给你带上,只是一直找不到什么理由。”

“原先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样子都很像。。很像我那已经过了世的弟弟,为此多照顾了些,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你便已经放不开了。”

“我在战场上见过太多的生与死,也从未畏惧过死亡,即使哪一天真的就这么死在战场上了也不算是白来一遭,但我现在真的怕了,我害怕我哪一天真的就这样走了,我真的舍不得。”

林信书眉眼低垂看着钟诚义的发顶,揉了揉。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谁又知道自己的寿数呢?

无亲无故,了无牵挂,曾经的自己心里只留有奶奶和彦子,但好似还有一个缺位,那里好像住了个人,不知样子,模糊不清,却好似眼前人。

林信书低下头吻了吻钟诚义的发顶。

一个细微的动作,让钟诚义抬起了头,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对着那薄唇吻了上去。

那种害怕的感觉好像一下子被填满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相互拥吻,吻得极其强烈,像是抒发着什么,又像是汲取着什么。

钟诚义把人抱起,箍着腰的手无比用力。

不够!

还不够!

。。。

他慢慢放开了林信书已经红肿的唇,怜爱地啄吻道:“信书,宝贝儿,我们进屋吧。”

林信书如画的眉眼好似被春水浇灌了一样,柔得似水,脑袋晕晕乎乎,看着眼前的俊脸,笑了笑,鼻间轻轻地“嗯”了一声。

钟诚义一把把人扛起,推开了木门,放置在床榻上后,便又对着那张红唇吮吸着,舔开林信书的唇齿,伸出舌尖,彼此勾缠。

林信书半眯着眼,眼里满是水汽,任由身上的人对着自己予取予求,软得不像话,只有在呼吸不畅时,那软绵绵的手掌才会轻轻推着钟诚义宽厚的肩膀,嘴里时不时地发出轻哼声,勾人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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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钟诚义看着一旁紧闭着双眼的林信书,依稀可以看见眼角的泪痕。

钟诚义笑了笑,轻吻着林信书的眼角,这次真的是把人折腾得够呛,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

半个时辰后,钟诚义回到床榻边把人半抱了起来,放在木桶中洗净。

替林信书收拾妥当了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林信书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刺眼了,起身时腰部酸痛地发紧,身上却十分干爽,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揉捏着酸痛的腰。

下床时还能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酥软,桌边放了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漂亮,却不失力度。

“信书:

巡警局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走了,早饭在锅子里温着,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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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还是没有找到齐流山,这人和那批货物一起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张三皱着眉头说道。

“他老家有去查过吗?”

“查了,那边的人说齐流山早年就没回过老家,不过据说那个时候他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女儿。”

“女儿?”钟诚义问道,“有查到她女儿的信息和照片吗?”

张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查到她女儿十年前就走丢了。”

。。。

林信书下了学,走在路上时,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不慎撞到了他。

男人不好意思地回头说道:“抱歉。”

林信书刚想说“没关系”时,发现男人有些眼熟,将信将疑地问道:“齐叔?”

男人见林信书认出了他,瞪大了眼睛,赶忙把帽檐压低说道:“你认错人了。”便快步拐弯走了。

林信书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疑惑,但那人虽然有些苍老,满是胡茬,看起来很撩倒的样子,但样子还是和十年前一样,自己应该是没有认错。

但为何。。。

但林信书也没有细想,实在是因为今天站了一天的课,让早上原本酸痛的腰更难受了,蹙眉想赶紧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钟诚义忙着在警局翻找资料,一拍头懊悔地说道:“坏了!”赶紧穿上衣服收拾东西,起身开车回家。

回家时林信书正躺在床上睡觉。

钟诚义眉眼柔和,对着那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后,对着李副官说道:“民生,帮我去承天酒楼打包一份饭回来。”

“好。”李民生看了看床榻上的林信书和钟诚义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后就走了。

床榻上的林信书睡得不是很安分,时常嘴里皱着眉轻哼着说道:“难受。。”

钟诚义便立刻放下手中的纸张,把人抱在怀里揉腰,时间久了,钟诚义干脆就把人抱在怀里一边哄睡一边看东西。

等李副官把饭菜买来后才轻身把人叫醒:“宝贝,乖,起来吃饭了。”

林信书其实被钟诚义抱在怀里时就醒了,只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太羞人了,不知道怎么面对钟诚义,而且背后的手掌温热,揉得人软了腰身,愿意沉浸在这温柔乡里。

林信书睁眼有些尴尬地把人推拒开,起身去了桌边。

钟诚义赶忙下了床,把人搂在怀里揉着腰,一本正经地说道:“抱歉,昨晚。。是我不好。”

林信书一把推开钟诚义,羞红了耳朵闷着声说:“别说了!”

“好~”钟诚义宠溺地应和着,“那我们先吃饭。”

钟诚义便把桌子上摊着的旧纸张整理了起来,中间掉出来一张黑白的男人的照片。

“齐叔?!”

第32章 爆炸

钟诚义紧着眉问道:“这人你认识?”

林信书点了点头后说道:“齐叔原本就住在这条弄堂里,他原先是个木匠,帮过奶奶做了很多东西,小时候我和明洋经常和他的女儿一起玩,但后来他女儿有一天走丢了,齐叔自那日起也搬走了。”

“他女儿叫什么名字?”钟诚义问道。

林信书想了想说道:“好像叫苗商儿。”

钟诚义的眼神沉了下来,起身说道:“信书,我出去一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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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警局里张三还在连夜查找着齐流山的信息和踪迹。

然而在一本陈旧的案测里找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张三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着纸上的字,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一女,名为苗商儿。”

“张三,去查苗商儿和齐流山的信息。。”钟诚义敲门进来说道。

张三这时也同时开口说道:“将军,苗商儿是齐流山的女儿。”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翌日,小巡警从屋外跑了进来,对着钟诚义说道:“将军,我去苗商儿的老家问道了,那里有个老妪说苗商儿的娘亲叫苗春燕,曾经在村子里算是个大户人家,人也长得极其漂亮,村里的人每年都会去求亲。”

“但她一个也没看中,却在外头回来一趟后就带了个男人回来,而那个男人就是齐流山。”

小巡警顿了顿继续说道,“苗春燕死活也要嫁给他,那时苗春燕的爹怎么也看不上那个穷小子,但又拗不过女儿,只好让人入赘。”

“但多年后,家里的人不知为何都染上了赌瘾,甚至还有一些去碰了那玩意儿,没多久苗春燕也变了,开始不停地责骂丈夫,说他没出息,是丧门星,而刚满五岁的苗商儿也经常受到母亲的毒打。”

“后来齐流山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女儿每天身上的伤痕,就带着苗商儿逃了,从此就没回去过,而那个苗春燕后来也是病死了。”

“那苗商儿后来怎么会成为醉香院里的人呢?”张三问道。

钟诚义的指尖一点一点敲击着桌面,敲击声和外面的雨声好似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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