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诚义见人有些委屈的样子,心一软,叹了口气,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林信书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前面正开车的李副官,听见钟诚义的语气,不禁有些感叹,什么时候将军变成这个样子了?
让人有些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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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子,您好。”方启明对着沈老先生笑着说道。
沈老先生对此有些奇怪,这方三少和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今个儿过来拜访了,便好奇地问道:“三少是有什么事找沈某。”
方启明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我家厂子里的一批绸缎原料找了肯尼特先生合作,但因为一些原因,肯尼特先生的绸缎原料只能提供给您一家,所以我想着您家只做绸缎和锦布,不做粗麻,我们家倒是做的,所以想着既然不能和肯尼特先生合作,和沈先生合作也是很愉快的,但是。。。”
“沈先生说需要家父同意了才答应,所以便特地上门拜访,来询问一下您的意见。”
沈老先生看了一眼沈付,说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生意方面都是小付他来决定的,我对于生意方面不是很懂,既然三少爷肯和我们家合作,我们也是很乐意的。”
方启明挑了挑眉看着沈付,转头对着老爷子说道:“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等方启明坐上了车,一旁的小厮问道:“少爷,搞定了吗?”
方启明抽了根烟说道:“当然。”
“果然少爷出马,一个顶两。”小厮开心地说道。
“明日你给我去承天酒楼顶个包间。”方启明看着沈家的大门,眯了眯眼,“这次我要单独请沈先生吃饭。”
“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老婆怎么都不哄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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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争执
“还有人加注吗?”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张桌前说道。
“加!加!”陈梁山在人群中手里挥舞着仅剩的几枚大洋,挤到桌前喊道。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要加多少?”
陈梁山把手里的大洋都放在了桌上,说道:“全押!”
中年男子勾了勾唇,一只手放在桌下,另一只手扭动了桌上的□□。
□□里的钢珠随着转动跳过一个个数字,桌前的人一个个眼睛都盯着那颗小小的钢珠,慢慢地钢珠停了下来,落在了5和26上。
陈梁山盯着□□上的数字,嘴里暗骂了一句后便准备离开赌场。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何任生走了进来,转头就想走,却被何任生叫住:“这不是陈先生嘛,今天赢头如何?”
“哈哈哈,这不是何老板嘛,这么巧。”陈梁山转身,献媚地上前,“哎呦,今天的手气是真的差,这不都输光了,正要回去嘛。”
何任生上下打量着陈梁山,笑着说道:“那你欠我的钱打算何时还呢?”
陈梁生嘴角□□着,脚步也有些倒退着说道:“我这最近手头实在是有点紧,您能不能再缓两天?”
“缓两天。。也行。”何任生用眼神示意这一旁的人,“既然还不上,那是不是得留下些东西来抵呢?”
说完身边的人便把陈梁山的身子压在桌上,抽出左手,压到前面,吓得陈梁山不停地嚎叫:“啊!别别别,何老板有话好好说。”
“我们这赌场也是有规矩的,你这钱已经欠了很久了,我也宽限了好几次了,大家也都是混饭吃,也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吧,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何任生边说边敲击这手里的木棍。
陈梁山彻底慌了,嘴里不停地求饶道:“何老板!何爷!我,这钱我一定还!但,但,您给我点时间,一个月内我一定还上!”
何任生眯了眯眼,笑着说:“一个月?太长了点吧。半个月,半个月还完,你说如何?”
陈梁山忙点头说道:“行!爷您说多久就多久!半个月我一定把钱送到您家去!”
“好。”一旁的人放开了钳制着陈梁山的手。
陈梁山扭了扭手腕,笑着说道:“那我先走了,何爷。”说完便跑了出去。
陈梁山拢了拢单薄的衣服,转头对着赌场的方向吐了口口水,自言自语地说道:“妈的,不就欠了点钱,还想打断老子的手?做梦!”
在路上招呼了一辆黄包车,说道:“去齐心街196号。”
“好嘞,爷,您坐好。”车夫擦了擦汗后把围巾放到脖子上后,便拉着黄包车走了。
“小仙女,来这儿洗衣服啊。”一个大婶在湖边洗着衣服对陈一民的娘调侃道。
“什么小仙女,都多大岁数了。”女人笑笑,挤干衣服说道。
“哎呦,你看看你这俏生生的脸,哪里不像小仙女啊。”
女人笑了笑,把洗衣盆夹在臂弯里,拨了拨额边凌乱的头发,说道:“大娘,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陈梁山下了黄包车,从兜里掏出一个银元递给车夫。
车夫看着那一枚银元,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爷,这不够啊。”
陈梁山笑了笑,说道:“不够是吧?”说完便一脚踢翻了黄包车,转身便走进了屋里。
“你!”车夫看着陈梁山气不打一处来,但见人那幅样子又不敢上前,只能把车扶起来走了。
陈一民的娘亲回到家,看见院子里有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磕瓜子,不些不悦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梁山觉得有些奇怪,问道:“这可是我家,怎么不能回了?”
女人不理他,径直走到晾衣杆旁,说道:“你这次回来又要多少?”
陈梁山见女人这么问,立马殷勤地靠了过来,说道:“还是娘子了解我,我要的也不多,你有多少就给多少吧。”
女人摸了摸口袋,把仅剩的几个银元放到了陈梁山的手中。
陈梁山看着手里的钱,不屑地说道:“这也太少了吧。”
“家里的钱都被你败光了,只剩这些了。”女人晾完衣服便走进了屋里。
陈梁山哪里会这么一走了之,像是想到了哪里放了钱,便走进了屋里,掀开床垫,隐约可以看见有一圈缝隙和一个一根红绳。
他拿来红绳,把那个小木版拉起,便看见里面有一个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有十几个大洋,放在手里颠了颠,勾了勾唇便想拿着钱袋走。
女人看见陈梁山手中拿着的布袋子,赶紧忍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扒着陈梁山的手,就想抢那个布袋子,嘴里不停地喊着:“把这个袋子还我,梁山,求你把这个袋子还给我。”
“你要钱我给你,这个是一民的学费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女人死命地扒着陈梁山的手,声音急得都带着一些哭腔。
陈梁山皱了皱眉,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说道:“呸,妈的,给我滚开,现在上什么学,他老子都快被别人砍了,快给我滚开。”一边说一边要把女人的手从身上拽下。
女人抱着陈梁山的腿,一路被拖到了门口,不停地哭喊着:“求你了,把钱袋留下吧,求求你了。”
这时门外已经聚满了人,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在一旁指指点点地讨论着。
陈梁山越来越不耐烦,不停地用脚踹女人的瘦弱的肩膀,但即使这样女人也只是死命地扒住陈梁山的腿,喊道:“你要是不把布袋子还我,你就是死也别想走出这里。”
“妈的,碰到个疯婆子,我拿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你快给我滚开!”
“娘!”人群中跑出一个人,那人正是陈一民,陈一民死命地拨开人群,推着陈梁山的脚喊道:“娘!您快放开,把钱给他,我们不要了。”
陈梁山看见陈一民也过来,气得伸出手,打了陈一民一巴掌,女人见状发疯了似的趴起来,也打了陈梁山一掌。
陈梁山被打得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眼神阴雾,抬脚就踹了上去,“妈的,疯女人,敢打我。”随即便要上前揍人,被钟诚义拦了下来,一脚把人踹倒了。
林信书忙上前把陈一民母子扶起,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样?”
陈一民的娘亲看见林信书过来了,摇了摇头,脸上和肩上,还有小腹都隐隐作痛,却一声不吭。
陈梁山看着钟诚义的样子,悻悻然道:“死女人,居然背着我去外面勾引男人?!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