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她不干了(79)

她沉默了半响,重新说:“有一点,你做到的话就当普通朋友。”

“嗯,你说。”

“不许在派人监视我,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宋屿墨……连陌生人这样的身份你都没有资格。”

-

宋屿墨看着她没有笑意的精致脸蛋,这番话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他立刻答应,长指骨节微微收紧,几秒后,朝前伸:“那我们正式认识一下,纪小姐?”

纪棠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说话间,脸上的表情,甚至是仿佛连眼睫毛都透着股傲娇:“这种装腔作势的自我介绍就免了,睡了三年,我连你宋家祖宗十八代都清楚,有什么好正式介绍。”

宋屿墨碰不到她的一片肌肤,嘴角却浮笑:“好。”

纪棠看着他笑就碍眼,没给什么好脸色。

宋屿墨的状态,很符合当下一句词:舔狗。

要说舔狗舔到一无所有就是这样,纪棠连他献殷勤递来的大衣都不披,宋屿墨还心心念念着这样的寒冬腊月天气,她穿的少,会感冒生病,以至于让宋途将车开进来。

半步,都舍不得让她多走的。

这个点,保镖又不在。

纪棠别无选择,只能上车。

在宋途给她递水的时候,不经意间将水滴了两滴在她裙摆上。

宋屿墨在旁边,有些抱歉,嗓音出奇温柔的说:“我赔你裙子。”

宋途滴的水又不是硫酸,大可不必。

纪棠想也没想拒绝,结果宋屿墨坚持要赔她一条裙子。

在场,还有宋途插话:“纪小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宋屿墨是变着法子,找着借口想要送出这条裙子。

他在去往纪棠家的路上,将后座的礼服盒拿了过来,缓慢地,递在了女人的面前。

礼服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星光闪烁的紫蓝色裙子。

面料薄如蝉翼,一针一线都精致无比,相比之下,她白天扔垃圾桶的那条高奢礼服裙就显得不够看了。

宋屿墨相当隐晦的暗示着心意,望着她的目光里温暖又清澈:“你喜欢这个颜色吗?我还有另一条同款颜色的。”

他怕纪棠看见紫蓝色会迁怒,同时准备了两条。

纪棠捻了捻裙子一角,脸蛋表情特别不在意:“还行,勉勉强强吧。”

第64章 (我只是太想纪棠了。...)

黑夜仍在延续, 在近凌晨前,京玺壹号别墅灯火通明,一楼客厅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并排站好,不敢平视端坐在沙发处的宋夫人。

管家在旁,言辞严厉地挑了个人问:“机会已经给过你们了,要是再敢有隐瞒, 明天都别来上班了。”

这话无疑是让众人慌了神, 不提别的,单凭高薪水, 别墅男女主人都经常不回家这点,这份工作可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的。

被点名的那位, 战战栗栗的低着头说话:“夫人,我们也不知道宋总今晚的行踪, 他平时回家的次数不定,纪,纪小姐上周前跟宋总回来过一次,连夜又走了。”

纪棠来过?

宋夫人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她有意防着儿子和纪棠离婚后还有来往, 却没到派人跟踪的地步, 多半都是打电话平时问一下宋屿墨的行程安排,以及他在哪里过夜。

怎料千防万防, 还是没有防备的住!

宋夫人当下冷了脸色,直到别墅外面传来开门的动静也没起身。

暗处的走廊,缓缓地出现一抹高挺的西装身影, 他走到灯光处,精致五官的轮廓被照映着, 眉目间淡得出尘。

近乎在同一时间,宋夫人的视线就注意到了宋屿墨手上拎着的礼服盒,与他这身精英淡漠的装扮不怎么搭配,偏偏他仿佛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有旁人在,宋夫人要脸面,所以让在场的保姆都离开。

宋屿墨放下礼服盒,语调平和自然,没半点起伏:“您怎么来了。”

宋夫人已经没心情跟他嘘寒问暖一番,继续冷着脸色:“屿墨,我这边拿了她一件礼服,你就眼巴巴送过去,也不怕被她笑话?”

宋屿墨听言,薄唇扯了扯:“她连笑话我的兴趣都没有。”

宋夫人难得动怒,当着宋屿墨的面,也没添油加醋,只是原原本本的将纪棠今晚在晚宴上挑衅的事情告诉他。

宋屿墨听了,沉默半响,看向脸色很不好的母亲,有句话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与那善小姐没有眼缘。”

这话很委婉,既以拒绝了善歌阑,又不会过分唐突她。

宋夫人:“那你和谁有眼缘?就和纪棠???”

宋屿墨先没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骨骼分明的长指端着,视线沉思般看着飘浮的茶叶,仿佛是想到了与纪棠的的点点滴滴。

他确实是和纪棠有眼缘,早在一开始就不自知的在纪度舟的朋友圈关注了她,那时她年纪也很小,他也没有去探索男女之情,以至于结婚三年后才意识到内心的情感。

客厅气氛变得平静,几乎宋夫人都不指望宋屿墨会回答时,见他薄唇轻启,嗓音异常平稳,有人无形中有种他是认真的想过,思考过这个事情:“是,她不仅合我眼缘,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我喜欢的模样。”

宋夫人要现在手边有个茶杯,都快控制不住地砸向他。

而就在母子之情快要处于崩溃的边缘时,宋屿墨眼底情绪慢慢暗沉了,在半垂的睫毛下,依稀还能看到淡淡的青色,显然是许久没休息好的缘故:“最近我经常失眠,母亲您会吗?”

突然聊这个,让宋夫人的怒气发到一半。

下意识地,关心了句儿子身体休息:“你夜里少喝点茶。”

宋屿墨冲她温温和和的笑,说道:“好在我琢磨出了快速入眠的方法,不想纪棠的话也开始能睡觉了,可以提前翻几本佛经的内容,还很管用的――”

宋夫人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微颤了下,盯着宋屿墨那张神似他父亲的脸庞。

宋屿墨仿佛就是说一句,就没有往下的意思了。

可这一句,足以撼动宋夫人内心最恐惧害怕的事情。

顺风顺水了这辈子,任何事都是朝着她的安排去发展的,唯独嫁入宋家后,丈夫执意要出嫁的这件事上,宋夫人最担惊受怕宋屿墨也走上这一条看破红尘的路。

“屿墨啊!”

宋夫人半天才回过神,喉咙感到很干:“你别这样吓妈。”

宋屿墨骨节修长而分明,轻轻摩挲着茶杯,感受着温度,不紧不慢地说:“您放心我没事,我只是太想纪棠了。”

宋夫人现在哪管什么纪棠,她就怕宋屿墨现在孤家寡人了,哪天突然宣布要离开宋家,学他亲生父亲跑到什么深山老林里去出嫁,精美的指甲不自觉把手心抠出红痕来:“屿墨,你和善歌阑没有眼缘没关系,妈不逼你跟她相处了,你别有心理压力。”

倘若是宋途,或者是任何一个与宋屿墨生意上接触过的人听到这句话,绝对是要大跌眼镜。

宋屿墨这样心理素质极强的资深资本家,会有心理压力???

而宋夫人完全是关心则乱,一时被几本佛经吓唬住了,她忘记今晚来的目的,是打算以母子情分逼迫宋屿墨别在跟纪棠纠缠不清,也忘记要生气。

临走之前,上楼将宋屿墨床头的几本佛经都找借口收走,再三叮嘱他:“晚上别想太多,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宋屿墨站在别墅门口,身后是灯光拓下的暖色灯影,从远处望,无形中给人一种格外冷清孤寡的感觉。

他目送母亲离开,在十分钟前,言辞清晰地对她说了一句话:“您别去为难纪棠了,她越过得不好,我就越忍不住想回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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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整整一个多月,豪门圈内都风平浪静。纪棠每天都照常出门,参加上流社会各种聚会晚宴,也忙碌着投资娱乐圈的产业。而不管是出席任何场合,都没有再遇见过宋夫人的身影。

她以为上次公然挑衅后,以宋夫人眼里揉不了一颗沙子的性格,绝对会事后打压报复。

结果并没有。

纪棠很快就没把宋夫人放心上,她依旧出席聚会都是要做最夺目的那一个,也没有人敢不长眼凑上前阴阳怪气什么。

今晚结束一场商务酒局前,纪棠原以为和往常的安排毫无别动。

再过十分钟,她就会找借口提前离开,可能有食欲的话,让保镖找家餐厅,要么就是回家卸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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