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笑出聲,我仔細一想怒道:“你跟二皇子聯手戲弄我呀?這樣子嚇唬我好玩嗎?”
他一派輕鬆:”本王早上喚你,你還跑,當罰。你要是有停下,本王就會好好跟你說帶你出來騎馬,你不停,本王只好拜託二皇子帶你出來。”
我簡直不可置信:”你這樣說來,合著還都是我自己的錯啦?”
“正是。”
“那…你也可以直接將我帶出府呀,何必用這招?我先前走失過,對陌生環境很恐慌的,你不知道嗎。”我不客氣的質問他。
“誰讓你不聽話,叫你站住還跑,看你下次還敢不乖乖聽話。”
我理直氣壯道:”欸!王爺,你這樣說相當的不對耶,我這不就是怕打擾你與側妃恩愛嗎,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讓你捏臉懲罰啦,很疼,我疼好幾天耶。”
他舉起手輕輕的撫了撫我的臉頰,又低頭在兩側各親一下:”對不住,本王上回只想逗逗你,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撇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他讓我將雙腿分別放在馬身側,由側身改成正坐,雙臂環繞著我拉住韁繩,”上回未攜你同去春獵,你給本王寫了信,本王很高興、很喜歡,你給本王說說你如何會寫「想」字,本王等會就帶你騎馬奔一圈如何。”
“你讓我想甚麼就寫甚麼,我就想你呀,偏偏你教那些個甚麼羞人的字,這個字卻沒教,我只好讓葉兒告訴我呀。”我想著能騎馬就乖乖如實回答。
他輕笑出聲,隨即就喊了聲:”駕!”馬兒就開始加速狂奔,我覺得刺激也就啊的叫了一聲,坐在前頭,見著遠方的夕陽和水岸越來越近,一旁的景色模糊且飛快地朝身後流逝,我樂的大笑,感覺好過癮啊。
跑了一陣子,他將馬放慢速度,”欸!王爺,馬兒叫甚麼名字呀?”
李韶泱輕拍了下馬脖子:”銀雪。”
他一說完,我忽然感受到脖子上一陣濕熱,原是一陣騷癢,接著就轉為麻疼,”啊!你咬我呀?你做甚麼咬我。”我手摀著麻疼那處,我轉頭瞪這死皮賴臉還帶著笑的傢伙。
他俯在我耳旁:“另一邊也要,這才對稱。”見我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可別抵抗、別亂動,咱們要是從馬上跌下去,可會斷腿的。”他是太久沒行軍打仗、推演兵法就拿我當練手嗎?這傢伙就是很懂得如何威脅我,我只好乖乖的又讓他咬了一回。
隨後,他將馬兒騎到近河岸處,他不知何時備了炭火正烤著雞肉,傳來陣陣焦香味,嗯!我的肚子又不爭氣得咕嚕響,他笑著將我抱下了馬,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讓我倆坐在上頭,撕著雞肉讓我吃,我們倆將整隻烤雞吃個精光。
飽食後,他坐著給我講了他到北漠打仗的故事,還交代不准我問一堆為什麼他才要開始說,我擰住自己的嘴唇才能不讓那三個字脫口而出,忍的我好辛苦,可是那些故事聽起來真的好危險。
夜幕低垂,今夜的月亮看起來淡淡的、朦朧的泛著微弱的銀光,他拉我躺下,將我摟在懷中,”欸!王爺,你帶我來這是賞月呀?咱們王府也能看的。”
他搖了頭說不是,突然,原本安安穩穩掛在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往下墜,劃著一道道的銀光,比月色還要明亮,他問我怕不怕,我也學他搖了頭:”不怕啊,很美啊。”
他突然將我雙掌合十就放到我鼻頭前:”這是流星。頤合,你許願吧,你贈本王星星,本王將星星換成心願給你。”
我認認真真的閉上眼許了願。
“你許甚麼願呢?頤合。”他親著我的臉頰問道。
我轉過頭看著他的雙眼:”不能說的,願望說了不靈的。這樣吧,等心願成真我會告訴你的。”
我們又看了一會兒流星,待到流星數量漸漸變少,他將我扶起,待我走至一個小帳中,方才天黑太快,我甚至不知這兒設了一個小帳,小帳空間足夠我倆站直和平躺,見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咱們今日不回府。”就拉著我躺下合衣就寢。
”欸!王爺,你帶我來這是賞流星呀?其實,咱們王府也能看的。”
他皺了眉:”真是不解風情,城中繁華,流星看起來就不美了。而且,本王只想同你一人看。”
我開心地衝著他笑,他隨即俯身深深的吻了我。
他突然用粗重的呼吸對我道:“頤合,你現下可願付出你的初夜?”
我猜他指的應該是他那個版本的侍寢,我搖了搖頭打著哈欠:”王爺呀,可我現在只想睡覺啊…”
他又再度吻了我:”答應本王,給本王生個孩子好嗎?”
我嘟噥著:”可王妃已經有你的孩子啦,還有側妃和茜茜也可以給你生,他們的孩子一定都規規矩矩、乖乖巧巧的,我的孩子可能與我一樣胡鬧的,不適合你…”
他只是貼在我耳旁:”可本王只想要凝兒與你給本王孩子。”之後未再話語就抱著我入睡了。
翌日上午,李韶泱看著我猛發笑,我才想起他昨日咬了我頸脖兩次,他替我攏了披風遮住,又親吻了我的額間,我見到那該死白狐狸的馬車緩緩而來,李韶泱讓我先搭馬車回去,他晚些辦完事才會騎馬回府。
我離開前,他又交代騎馬和流星許願是秘密,讓我回府後別對人提起,只說二皇子帶我郊遊就好,只要我完成守著秘密的任務,他下次還帶我騎馬,我這麼機靈,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在回程馬車上,白狐狸差點沒讓我打死就是了。
☆、私通之罪
回到王府,一切好似都在李韶泱掌握中,大家都以為二皇子帶我去郊遊,就近宿在城郊驛站未歸。
茜茜倒是對此頗有微詞:”雖是王爺同意的,但你一個婦道人家也該知曉,怎可如此孤男寡女的出遊。”
我不想再任由她胡亂安我罪名:”甚麼孤男寡女的呀,還有車夫和他的婢女同行呀,更何況二皇子是我哥哥呀。”
茜茜見著頤合腕上戴的手串,不就是李韶泱生辰那日與蕙凝挑半天的那副,原以為那昂貴之物是要送給蕙凝,竟是出現在這丫頭手上,心裏醋的,一個來氣就更不想輕易放過她。
“妹妹,姊姊這也是為你好,你們沒有血緣的,你不顧念自己的名聲,也該顧念晉王府的名聲,王爺大度同意你們出遊,你可別過於貪玩害人家親兄弟翻臉。”茜茜假意為我好,話裡話外盡是捏著我卑微的出身不放。
我還是不服氣:“如若不妥,王爺不會同意,未獲同意,我自是不會去的。”
茜茜還是不放過我:”妹妹呀,女則、女誡你都熟讀了嗎?當做、不當做,你心裏要自己思量,這可不是王爺允不允的事兒,你自己就要先拿捏好分寸的。本想讓你讀讀女誡,可惜你不識字呀,王爺忙碌也未有閒功夫日日給你習字的。姊姊就做個好心,讓你的丫鬟讀給你聽,你可要好好記住了,我們以前可是要自個兒讀的,你倒是如此好命,能安然在這府裡生活,你可要心生感激。”茜茜想著自己能夠藉機如此刁難頤合,心中甚感快意。
說完,就遣葉兒去找蕙凝領女誡,讓我倆站在日正當中下,一個讀,一個聽。茜茜倒好,坐在廳堂中督促我們,就怕我們不確實,其實讓我罰站我也覺得沒甚麼,我只對葉兒感到愧疚,葉兒輕輕的拍拍我的手背,像是要我別在意。
我和葉兒讓日頭曬的是頭昏眼花,我這女誡是未聽進半句,心中倒是佩服起茜茜,不愧是皇宮出身,真是字字句句都有理有條壓著人不放。
”本王竟是不知頤合如此好學呀。”哎呀~這可不是救兵回來了嗎,我趕緊對李韶泱投以求救的眼光。
茜茜柔著聲:”王爺,您回來啦,這鍾姨娘徹夜未歸,我不過就是提醒她兩句,殊不知她竟是堅持以此法自省,茜茜在一旁可陪的是膽顫心驚呀。”
李韶泱只是輕輕的對著茜茜道:”茜兒,辛苦你啦。”一轉頭對著我:”領你的丫鬟回房讀去,別站在這兒擋路。”
這傢伙真的好怪,與我私下都好好的,在其他姊姊面前就對我一副閻羅樣,我真搞不懂,改日定要好好問問他,我乖乖應了聲是,就領著葉兒回院去。
夜裡,李韶泱召了茜茜侍寢,霓湘倒也很熱情的又煮了牛乳茶分送給大家享用,婢女送茶來時,葉兒就趕緊斟茶給我,想著初次飲用之時,那股香濃滑順的口感,惹的我是心足意滿,就喜孜孜地與葉而將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