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人了……
那感觉太剧烈,而且锥生零为自己身体的姿态感到羞怯,急喘中听见耳边伴随混乱呼吸暗含怒意的低沉声音再次响起:
“感觉怎么样都好,不准逃,不准躲……”
激烈的欢愉中,他昂着头,喘息哼吟着紧绷着身瑟瑟发抖,感觉对方的低喘渐渐带上了动情的颤。
身体渐渐被侵占得发烫,脆弱处火辣辣地刺痛。热辣的快感开始刺激最敏感处,难以承受的巨大快乐让少年全身发战栗,终于还是忍不住在被警告过的情况下晃动腰肢躲过了袭击。
“零真是……学不乖啊……”
带着不悦的危险轻笑响起,那人的动作一下子慢下来了,双腿被放开了,锥生零忽然看到自脸侧抬起的那张脸。明明相处了那么久的人,明明看过那么多次的脸,锥生零却怔住了。看着玖兰枢微笑着的脸,他不由自主地耳根发烫。
看到对方因看到自己的脸而脸红,玖兰枢愉悦起来了。
一直以来玖兰枢对锥生零都是温柔居多,不想伤害他,不想他被自己浓重的渴求吓怕,不想他抗拒。之前锥生零那个失忆的状况,即使玖兰枢再如何温柔对待也是伤害。而在失而复得以后,在伴侣誓言成立以后,玖兰枢能大概知道,对方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是即使自己如何霸道强势也会顺从的状态。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一个渴望着掌控太过自由的对方,另一个也渴望着有对方能主宰不够主动的自己,只是两个人都小心翼翼过头了。
而现在,玖兰枢知道他们的感情已经被严苛的仪式验证过,而他们的关系也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伴侣誓言成立,证明双方的爱是毫无保留的,此刻一直以来都不安心的人彻底安心了。刚陷入偏执的君王明确知晓自己有着对这个人的绝对占有权,深知现在的自己可以主宰对方的一切。玖兰枢觉得自己该给这个总是各种意义地从自己身边逃跑的人一次深刻一点的教训。
玖兰枢勾唇一笑,捏住锥生零的下巴往唇上狠狠一吻,暧昧调笑起来:“零,即使今晚我要把你弄坏,你也得乖乖承受……让我好好品尝,不准躲,也不准拒绝。因为……这可是我们的‘初夜’啊……”
锥生零瞬间瞪大了眼。
这样的说辞太羞耻露骨了。
玖兰枢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锥生零没得及脸上更红,对方一下子退出了,矛盾地觉得身体空虚难忍,疑惑不解之际,身体被翻转抱起了。忽然背靠着胸膛跨坐入了那人怀中,锥生零未来得及抗议难受便是一声急哼,火热再次嵌入填满了空虚。没有给予适应的时间,圈扶住腰身的手臂协助虚软身体热情起坐,反复包容灼热昂扬。分开的双腿无力地半跪,他颤着腰身抓住腰间的手,红着脸身心酥软地仰头枕在对方肩上。
这样的情形让锥生零想拒绝,但他不是想拒绝这一次欢愉。
锥生零全部都记得,在失去记忆醒来以后,他带着真实的仇恨与玖兰枢敌对,他是真的想杀了玖兰枢。锥生零那时是真的差点亲手完成了某个诅咒,恢复记忆以后他感到深深的后怕,此刻的他也渴望着感受对方。他其实只是想拒绝这太过深入,太过羞人的结合姿态。
但从这个夜晚起,锥生零不可能拒绝得了玖兰枢的索要。
伴侣誓言成立的一刻,他们便拥有了对彼此的绝对占有权。伴侣有权对对方做任何事,即使杀了对方。但若是达到了足以让誓言成立的钟情程度,彼此断不会舍得杀了对方。
“有权对对方做任何事”这个认知被烙入天性,这是非天生吸血鬼的锥生零现在无法清晰感觉到的,所以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坚决拒绝,对方确实也不能再太过分。但玖兰枢既知道锥生零不会知晓古老伴侣誓言的能力,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刚刚那个仪式的意义有多重大。
后裔与伴侣誓言的传统都已失传,锥生零作为非天生的纯血种后裔,随着伴侣誓言成立,他的体质本能会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接近天生血族。那些非天生血族无法准确感知的种种欲求,都将渐渐苏醒。
而玖兰枢深知从伴侣誓言成立一刻起,自己便能对对方做任何事。即使要将他撕碎,然后吞食。当然,玖兰枢不会舍得真的撕碎,吞食锥生零的。他更喜欢用另一个方式,将他拆吃入腹。
锥生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烫,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了,欢愉的泪止不住滚落。脆弱的扳机被过于强势地忽然触动,一声惊喘,身体往前扑去。从背后抱来的手托住了胸膛,让身体轻轻伏下。
锥生零十指紧攥着床单,双肘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如此的姿态,在上学期违禁品检查时有过类似,那时那个人站在他面前,这个向其跪伏的姿态令曾经的少年无尽屈辱。但如今他却已经顾不上屈辱了,那个人的胸膛正贴在他后背,腰腹无止境地于脆弱冲击。
但那个坏心眼的人故意控制着动作,故意不给予某处触碰,直到少年心痒难忍才触出一下极乐,随后再次冷落。欺负得含蓄少年难受呜咽,“玖……玖兰……不要……这样……”
双腿无力,虚软欲跌的身因腰被扶紧,连伏下也不能。腿间稚嫩单纯的器官被热情偷袭时,少年急喘出声,耳边响起魅惑人心的天生纯血勾人的笑语:
“零,虽然是‘初夜’,但是在我好好疼爱你之前,我要先惩罚你……给予你‘忘记我’的,刻骨铭心的惩罚……”
又不是我故意要忘记的。
但锥生零没有机会将不忿说出口了。
少年的脸被转过,狡猾地以吻封缄。
一吻结束后,他发现体内属于对方的部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褪去了。眼睛被撕下的床帐装饰绸带蒙上了,血红荆棘收起了利刺,再次将他双手束缚在了一起,拉扯着吊起了,上半身以一个难受的姿态被拉扯得半直起来。
惊觉自己身体姿态的变化,想到自己这样的姿态全部落入了对方眼中,什么都看不见的人满脸羞红。薄脸皮的少年艰难地挪动着双腿想要合拢,一时间难堪至极,“不,不要……枢,放,放开我……不要看……”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为什么不看,我喜欢看……”
一双手自锥生零背后而来,从膝盖开始往上攀缘,一双手分别故意滑过腿根,后臀,腰腹,脊背,胸膛,锁骨,颈项。直至一边手指捏住了下巴,另一边手再次往下,袭击下腹的脆弱。急喘之中背后再次贴上温热,薄唇舌尖蹭过敏感耳廓。所有的触碰惹得他全身狠狠发颤。
“零,我已经说了,这可是惩罚呐……”
薄唇牙齿的啃吻随即落在形态美好的肩背,轻轻厮磨着勾引磨灭着心志。
“不……枢……别……呜——”
捏住下巴长指一下子探进了拒绝的嘴,舌头口腔被指尖玩弄得再也无法准确发声。而当手指离开口腔,指尖只在喉间轻轻一点,一阵麻痒以后,少年发现自己真的无法说话了。
“我说过的……如果你逃跑,让我抓到了,我就要惩罚你了……零,你逃跑了多少次了?不乖的孩子就要接受惩罚……”
身体的触碰忽然全部离开了,后臀随即被狠狠一下拍打,锥生零惊叫着绷紧了身。小时候乖巧懂事,因而从未被父母打过的位置,居然被玖兰枢在这样的情形打了。一下子又是响亮的两声拍打,锥生零挣脱不了束缚,毫无反抗余力,羞耻难忍,一张脸红得快要着火了。
“看你还敢不敢再忘了我……”
无法说话的难堪少年只能呜咽着拼命摇头,意图这样向那个人示弱,却没有任何效果。
来不及有什么别的反应,刚刚被袭击得即将解脱的单纯部位突如其来地被束缚。被布料束上的一刻锥生零几乎要哭了,然后下一秒,他真的哭了出来。温热再次覆上后背,双腿被强势拉开,炙热重新进入,之前总是被冷落之处被直接开始热情肆虐。没有疼痛,锥生零却依然被毫不温柔地索取得哭喊了出来。
玖兰枢总是扬言要将锥生零在情事中疼爱得哭出来,但即使是上一次,锥生零也是因别的事而哭了的。而这次玖兰枢是彻底放纵了。
锥生零双手被拉扯吊起,勒得疼痛。胸前腿根敏感之处,被恣意妄为的双手欺负着。玖兰枢这下说到做到地让锥生零刻骨铭心了。力量散失,完全无法挣扎逃离;双手吊起,无力身体被欲望支撑支配;视线遮挡,只能专心感受极乐;欲望被缚,只能滞留巅峰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