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娟淡淡地说着,眉宇间露出一丝伤感。
“你真傻啊,哪个人一辈子没有点坎坎坷坷!真正的爱情是会经得起任何考验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那层膜。因为这件事情就葬送了我们的爱情,这损失真的是太大了。好在上天垂怜,让我们在这里重逢,一切从新开始,再也不要分开了。”
岳小明爱怜地说着,上前紧紧拥住了汪娟。
汪娟被岳小明的真情所感动,三天后,他们提前出院。汪娟跟着岳小明去了深圳。
二
在地震中汪娟受到了惊吓,为了尽快让汪娟走出心理阴影,抚平她心理的创伤,在这个夏天,岳小明每天都陪着她,开导她,哄她开心。并委托远在赞比亚的公司员工班达花高价购买了一颗纯真的赞比亚祖母绿戒指,专程从赞比亚给她送了过来。
岳小明选了一个好日子,在办公室员工的见证下,采用了一个非常浪漫的求婚形式,正式向汪娟进行求婚。在汪娟的应承下,岳小明把这颗贵重的赞比亚祖母绿戒指亲手戴在了汪娟的左手中指上,并摆了几桌宴席宴请同僚,算是与汪娟正式定下婚约。接着他就带着汪娟去厦门鼓浪屿看风景。岳小明带着汪娟品尝了鼓浪屿的馅饼,肉铺,海蛎煎,沙茶面等美食,又带着他去大海边玩耍。
戴着墨镜的岳小明与带着茶色太阳镜的汪娟走在海边的沙滩上,汪娟像调皮的孩子一样,低头抓起一把柔软的沙子,放进岳小明的后脖领子里,他们嬉笑着,追闹着。累了,他们就背靠着背坐在海边的岩礁上,静静地望着远方,听着海潮冲击岩洞所发出擂鼓般的轰鸣声,任海风吹动她那一头长长的秀发。他们尽情地享受着这大自然的馈赐,闲怡,舒畅。
“娟,我们结婚吧,我一定会把这迟来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
“嗯,我们互相等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那我们就把婚礼的日期定在下个月的八月十八吧。”
“嗯,好的。一切你看着办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依靠了。”
“那我明天去婚庆公司请个摄影师来,为我们拍下一些照片,做一个大大的影集,记录下这一美好的时刻。”
“嗯,好啊,也算是这么多年来你给我的精神补偿吧。”
“明子哥,你有一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听到你唱歌了,好想再听到你那带有磁性的歌声。”汪娟微笑着说。
“嗯,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唱歌。”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
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
从此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
你都要把我好好珍藏
你把你的梦交给了我
你就是我牵挂的远方
从此无论日落还是沉静
我日夜盼望你归航
……
汪娟完全沉醉在了那美妙的歌声里,这一刻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少男少女时代。
“今天我枕着你的名字入眠,等我们举行婚礼,以后我就该枕着你的体香入眠了!”
一曲终了,岳小明打趣的说。汪娟则报以羞涩的微笑。
第二天,在摄影师的指导下,他们穿着各式结婚礼服,在各个风景区,摆出各种姿势,拍下了多姿多彩的照片。汪娟找回了青春时的浪漫,心理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三
康发集团公司的老总岳小明要在八月十八结婚的消息在公司里传开。岳小明单身了这么多年,只为等汪娟这个梦中情人,如今这个梦中人终于走进了现实。岳总要结婚了,大家别提多高兴了。
“岳总吗?因为当地居民在别有用心的坏人的煽动下聚众闹事,我们企业的生产被迫停止了。我解决不了这个棘手的问题,需要你亲自来过问一下。”
岳小明接到班达从赞比亚国家打来的一个越洋长途电话,语气有些焦急。
“班达,你先别着急,你把情况说的清楚一些。哦……嗯,我知道了,我准备一下,明天我就飞过去。”
岳小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赞比亚那边的谦比希富有铜矿山康发有色金属分公司出了点问题,班达他们解决不了,我得过去一趟,如果我回来的早,婚礼会照常进行,如果我回来得晚,再另择佳期。你也别担心,我有足够的信心能够解决这些问题。这些天你安心在家,等候我的消息。”
岳小明临走之前对汪娟嘱咐道。
第二天,岳小明带了刘大勇乘飞机前往赞比亚处理问题。
岳小明走后,汪娟每天坐在房间里看书、看电视连续剧打发时间,等候岳小明的归来。
“这是什么东西?”
坐在沙发上的汪娟下意识地用手摸着自己的左乳-房,发现乳-房下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肉疙瘩。这个不痛不痒的东西出现,从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祥。
第二天,汪娟独自赶到一个权威三甲医院《仁慈医院》挂了一个专家号,在专家方医师的建议下做了一次详细的全面检查。
“你这是乳腺癌肿瘤。为了防止癌细胞继续扩散至全身,必须切除你的这个患病乳-房。”
几个小时后方医师拿着检测单。脸色严肃地对汪娟说。
“不,不,我还没有结婚,并且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这太残酷了,我不要这样的结果……”
听着方医师的话,汪娟脸色苍白语无伦次。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突然太残酷了。
“这也是为你好,如果不切除掉你患病的乳-房,你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我知道你爱美,同是女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为了你的生命能够延续,我劝你还是慎重地考虑一下。”
方医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如果切除了我这个患病的乳-房,那就一定会断绝癌细胞的继续扩散吗?那就一定会安全了吗?”
汪娟心有余悸地继续询问方医师。
“在切除之前,癌细胞有没有扩散,扩散到什么程度,严重不严重,这些情况目前都无从得知。也就是说,切除了你这个患肿瘤的乳-房,也不一定就能彻底根治病源,但是相对来说能够有效的延续你的生命,这是毋容置疑的。”
方医师用专业的术语给于汪娟无懈可击的解答。
“我不愿意做不完整的女人,我宁愿灿烂地去死,也不愿意窝囊凌乱地活着。”
听着方医生的话,汪娟考虑了一阵后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决定。
“你太孩子气了,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你先回去静一静,再好好地想一想,一个乳-房与自己的一条生命相比哪个更重要?哪怕是多活一天也是好的。要冷静,你要冷静!”
方医师还在做最后的劝说。
“我刚才也给你答案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此时的汪娟有些歇斯底里,她用手扑打着桌子,不近人情地抢白方医师。内心崩溃了的她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完全乱了方寸。
汪娟在恍惚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此时的她很象一个活死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把她彻底击垮了。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你就是我最重的行囊……”
设置成音乐的手机铃声在床头柜上响了数次,她才懒洋洋的一把抓过来接通了电话。
“娟,我是你明子哥,你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是岳小明从赞比亚打过来的越洋电话。
“嗯,还好,我很好。”她语无伦次地应答。
“我在这边也着手解决公司里的事情,等事情解决后我会立刻飞回去,我想我这次的行程不会耽误我们的婚期。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亲爱的,我想你每一天……”
电话里岳小明用暖心的语言爱伶地关心着。
“哦,我知道了。你也保重!”
汪娟啪—下地挂了电话,她趴在床上痛哭起来。她害怕电话那边的岳小明会听到她的哭泣声,控制不住情绪的她匆忙挂了电话。
这个夜晚她失眠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未来。
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做一个不完美的女人。明子哥那么优秀,一定得有个完美的女人相伴才配。我如果去做了切乳手术,那么我就成了一个有残缺的女人。维纳斯虽美,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维纳斯的,连我自己也接受不了一个残缺的自己。如果我不去做切乳手术,任癌细胞扩散,那我的生命就快走到尽头了。如果这时候我与明子哥结婚,那我不是害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