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一阵阵的倒吸声。
有几名修士更是眼红的看着穆兮,小声逼逼起来:
“这小白脸究竟何德何能得到大美人的青睐有加?”
“就他那小身板,怎么能侍候得了大美人?”
“就是囖,几分钟就完事了!”
穆兮:“……??”
当我死的吗?
这小声逼逼也太大声了好吗?
穆兮气得脸蛋鼓鼓的,小手死死地掐着姬婈彦的手臂。
他低声笑了下,凑近她的耳畔小声道:“他们确定说得没错,几分钟你就喊累了……”
穆兮恼羞成怒,张开嘴,一口小白牙咬住姬婈彦的脖子,尖细的贝齿发泄般摩挲着他娇嫩的肌肤。
他搂着她腰的手臂渐渐收紧,脸蛋浮起几丝不自然的粉红。
耳边传来的倒吸声更多了。
骤然,一道威武凛然的男声从上空传来,来人直接撕裂空间,脚踏了出来,“何人如此嚣张,竟敢在衔月宗闹事?”
紧跟着另一道清冷的女声也响了起来,“我让看看是哪个不自量力的东西在此放肆?”
姬婈彦嗤笑了一声,抬手用衣袖捂住穆兮,将她往怀里抱了抱,随即,周身强大的威压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接将四周的所有修士压得趴在地上,口吐白沫,七孔流血,面如死灰。
装十三的秦厉和孟兰被姬婈彦朝虚空一抓,两人如同陨石坠入大地一样,极速垂直下坠,“嘣——!”
两颗“陨石”撞击在地面的那一刻,穆兮有种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感觉。
她扒开姬婈彦的衣袖,偷偷往前方两个巨大的深坑瞄了一眼,颇为同情地在心里给这两名勇敢的修士点上一根蜡烛。
秦厉从深坑里爬了出来,痛苦地捂着胸口,嘴边溢满血迹,深色的道袍被强大的气流割成了一条条的黑布条,模样十分狼狈。
他直接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姬婈彦,“老祖,弟子该死,冒犯了您老人家,请您责罚!”
孟兰衣裳凌乱,头发被炸成了爆炸头,一向非常注意形象的她,此时一心只想跪地赎罪。
她战战兢兢的爬到姬婈彦的面前,仰起头望着他,“老祖,弟子无意冒犯,还请您莫要生气!”
她眼尾扫到了被姬婈彦抱在怀里的穆兮,十分震惊地睁大眼睛。
心里非常好奇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老祖如此宠爱的护在怀里,她精明犀利的眸子里快速地划过一丝晦涩不明的光。
姬婈彦察觉到孟兰落在穆兮身上的目光,眼底涌上阵阵戾气。
他身上的强大威压直接将孟兰压得抬不起头来,声音狠厉:“再看就杀了你!”
孟兰捂着胸口,神情痛苦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姬婈彦毫无掩饰的杀意,眼神里的阴暗冷漠,让一旁的秦厉冷汗直冒,身体直哆嗦。
他硬着头皮想出声化解如今这个尴尬又恐怖的场面。
这时,秦钰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抬头看向被姬婈彦抱在怀里的穆兮,“穆道友,你与我们老祖是什么关系?”
打死他都不敢去问姑奶奶,他唯有去问看起来乖巧又和善的穆兮。
忽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把秦厉身上的黑布条吹得更加破烂,都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胸/口了,他冻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哈啾”。
穆兮听到秦厉的声音,下意识地去扒姬婈彦的衣袖。
可他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紧接着,隐含杀意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把衣服穿上!!”
穆兮:“……??”
秦厉:“……?!!”
又是方才那位不怕死的小修士站了出来,接着一张红艳艳的床单将秦厉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连眼睛都没有给对方露出来。
小修士正义凛然的跪在地上,仰慕的望着姬婈彦,“老祖,弟子帮您把秦宗主盖起来了!”
穆兮:“……”汝,真踏马秀!
秦厉气得吐血。
本宗主不要面子的吗?
姬婈彦放开了捂着穆兮的手,眼神淡淡的看了眼对面的小修士,“你明天就去东月府当宗主吧!”
秦厉:“!!!!”
凭什么?就一张床单而已,他也有。
孟兰:“!!!”
小修士陆洋愣了一下,紧接着激动万分地朝姬婈彦磕了三个响头。
他声音高昂洪亮,大喊:“谢谢老祖的提拔,弟子定不辱使命!!”
“万万不可呀!老祖!”秦厉刚掀开床单,立刻感受到四周杀意涌动,他赶紧裹紧身上的床单,胆怯地看着姬婈彦。
秦厉的声音把惊呆住了的孟兰惊醒。
她往前又爬了几步,赤红着眼,情绪十分激动:
“老祖,陆洋是陆□□的嫡孙,若是他当了东月府的宗主,那他们陆家以后岂不是一家独大,这样会打乱衔月宗十几万来维持的各方势力之间的平衡!”
姬婈彦冷冷的看了眼孟兰,嗤笑了一声,语气尖酸刻薄,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与不屑,“你们只不过是一只狗罢了,还妄想教我如何怎么做事!”
他一脚踹飞地上的孟兰,看向陆洋,“孟蕙是她什么人?”
陆洋跪在地上,身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同样害怕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老祖会不会下一秒就直接一脚踹死他。
他偷看了眼掉进深坑里的孟兰,胆战心惊的回道:“老祖,孟蕙是孟兰的女儿!”
穆兮趴在姬婈彦的肩上,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猛地被耳边传来的一道凄惨尖叫声吓得心脏骤停,身子颤了颤,嘴边嘟囔着,“唔……”
姬婈彦轻轻拍着穆兮的后背,安抚地吻了吻她的脖子。
看见她睡眼惺忪,一副快要倒头就睡的模样。
他扔下一句“南月府暂时由秦厉管辖!”之后,就抱着怀里的人飞到上空,直接撕裂空间,踏了进去,离开了广场。
秦厉惊魂未定的跪在地上,满脸冷汗,孟兰被姬婈彦活生生烧死了,神魂也被他随手捏碎。
秦钰看着穆兮离开的方向,眼神非常复杂,她究竟和老祖是什么关系,他神色担忧地摸着那个装满黑灵石的储物袋。
秦厉被一名修士搀扶着站起来,在经过秦钰的身边时,严声警告他,“以后离那名少年远点,他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至于老祖和那名少年是什么关系,他们更是不可以顺意胡乱猜测。
老祖她老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没有资格去过问。
就如同她对孟兰说的那句话,他们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罢了。
狗怎么可以妄想教导自己的主人如何去做事情,还想反咬一口主人,这样的狗,只会死得更快,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剥夺扼杀掉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宗内比试
皎洁的月光悬挂在天上,乌云寥寥,繁星点点。
女子一袭黑衣,快速地穿梭在临阳城的上空,脚尖不时地踏在下面的房屋瓦片上。
她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很快,她便在一处高门大宅门前停了下来。
她的手掌按在石狮子腹部的凹槽上,“吱呀”一声,大门自动缓缓打开……
女子摘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了一张冰肌玉骨、国色天香的脸庞,她神情严肃,站立在季家祠堂外面。
一道雄浑凛然的男声在祠堂内响起:“进来吧!”
季倩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跪在上座的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前,“父亲,女儿有事禀报!”
季言挥挥手,让季倩儿站起来。
他神情痛苦的望着水镜上的画面,“何事?”
季倩儿看了眼水镜里面的少女,眼神复杂,“父亲,那名杀害曾祖父的凶手,女儿已经找到!”
季言手上的水镜“咣”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激动的站起来,阴狠的眸子里杀气腾腾,“她现在人在哪里?”
季倩儿弯腰捡起地上的水镜,放回桌上,“父亲,她现在就在衔月宗,可是……”
季言一把抓住季倩儿的肩膀,双目通红,悲痛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可是什么?我现在就去把她杀了!”
季行谦是季言的祖父,那天季行谦在无人区意外陨落的场景全被祠堂里面的一面水镜记录了下来。
像八大家族这样的豪门世家,族内的每一位元婴真君都配有一面生死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