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顾总破产了吗(6)

“顾总,凌总这是怎么了?”向喆看着凌尧走下车,就往屋里走,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顾云译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答道,“没睡醒。”

说罢紧跟着走下了车,跟在了凌尧的身后,门开了半扇,凌尧也没有任何反应地往屋里走。

“少爷,您回来了,凌,凌少爷?”王妈在顾家做保姆已经二十多年了,从他还小的时候就一直照顾他,后来搬出去之后,也跟着顾云译搬来了城南的别墅。

她听见外面有声音,琢磨着是顾云译回来了,便赶紧来开门,结果刚打开门,就差点撞上往里走的凌尧,无比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自从十年前,顾云译和凌尧决裂,凌尧就再也没与顾云译和谐共处过,这栋别墅,他更是一次也没来过。

可,这回是怎么回事?不但没吵没闹,还跟被附了身一样,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天爷。”

王妈不放心的走到顾云译身边,小声同顾云译说道,“少,少爷,您对凌少爷是下了药吗?少爷,就算你有心跟凌家的小少爷重归于好,可这种事儿是违法的,咱可千万不能做。”

“嗯?”顾云译心中疑惑,自己在王妈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还给人下药?“王妈,你想多了。”

“那,那这是?”此刻的凌尧已经走向了二层的楼梯。

“喝多了,把这儿当自己家了。”顾云译回答道,“别管他,他自己找房间睡,王妈,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真,真没下药?”

“没有没有,你就放心吧。”顾云译已经不太明白王妈的脑洞了,猜测多半是肥皂剧害人。

不过王妈在顾家待了二十多年,他也早就将王妈当亲人一般了。

王妈听他这样说,看着也不像是在撒谎,也知道拗不过顾云译,只能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顾云译不要走弯路。

“厨房里给你煮了醒酒汤,我给你盛一碗去。”王妈知道他晚上有饭局,担心他在酒桌上喝多,就提前先备了醒酒汤。

不过他一进屋,这么大的酒味儿,而且看他双脸通红,就知道一定没少喝,顾云译没反驳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凌尧,头疼得要命。

喝了一碗醒酒汤缓解不少,王妈在他催促三四遍下才放心地回屋睡觉去了。

打开房门,就觉得头又疼了,凌尧理直气壮地霸占了他的整张床,连衣服也没脱。

他走到床跟前看着小声打呼的凌尧,也不只是是无奈还是什么,“你倒是知道哪张床舒服。”

可床上的人一字不答,继续睡得香。

顾云译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的话,将他的肩膀扳了过来,让他能正常地躺好,又替他扒了外套,还要伸手去解上衣的扣子,手指碰到滚烫地皮肤,立刻弹开了,犹豫半晌就放弃了。

安置好凌尧,正准备去隔壁客房休息,走了几步又扭头回来,从床头柜里摸索出一本相册,将相册随手塞进了衣柜的深处,防止被凌尧发现。

如果他还是清醒的,又恰好打开了抽屉,又刚好看到了相册,翻开相册的第一页,也许就能看到那张双人照片。

照片上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少年,一个左手抱着书,一个咧嘴冲镜头右手比V,而他们挨着的那两只手,交织在一起被定格进了相片里。

那两个十六岁的少年正是顾云译与凌尧。

第7章 天凉了,让顾氏破产吧

第二日,天朗气清,清风和煦,旭日正当空,照在玻璃后凌氏CEO铁青的脸上。

白竹端着一杯温热的咖啡走进总裁办公室,看着凌尧那张带着恨意的侧脸,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地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总裁,咖啡给您放在桌子上了。”

她小声地说一句,脚底抹油一般就想开溜。

“天凉了。”凌尧望着对面的大楼,毫不意外的开场白。

“呵呵,您注意保暖。”白竹假装听不懂地接话道。

凌尧头也没回,喃喃地说了一句,“让顾氏破产吧。”

这话的语气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狠戾,白竹不禁都吓了个哆嗦,“要不您换一个更容易实现的小目标?”

“五千万,找人做掉顾云译。”

白竹抬头瞟了一眼,别说,此时的凌总,穿着笔挺地黑色西服,双手插袋,被自然日光打出的脸部轮廓,还真有几分黑道太子的意思。

五千万?做掉顾云译?真是张口就来,法治社会说什么胡话呢,但白竹毕竟是在凌氏待了六年的老人,看着凌尧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是憋着火的,满口的吐槽一句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憋在心底,说道,“凌总,您喝杯咖啡冷静冷静。”

“你出去吧。”凌尧看了一眼毫不配合演出的秘书,冷漠地说道。

“好嘞。”白竹赶紧以最快地速度离开现场,生怕他一时后悔再把自己叫回来。

出了门才松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

路过的同事看到这一幕,好奇又关切地问道,“白姐,您这是怎么了?”

这人是总裁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入职不到1个月,但对凌总与顾总之间的爱恨情仇已经摸透了,抱着一堆复印的资料刚回办公室,就撞到了白竹。

白竹眼神扫了一眼凌尧的办公室,向她说道,“我刚从凌总办公室出来。”

她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一副吃瓜地表情,“怎么样?凌总今天是不是表情很臭?”

“何止是臭?”白竹拉着她的胳膊,凑到耳边小声说,“就差提着刀冲进顾氏大楼了。”

实习生听到这儿,略有些担忧地说道,“凌总一会儿还要和项目组开会,这可怎么办?”

“提醒各个项目组的经理,小心伺候着点,不然容易...”白竹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弥补了后面没说完的几个字,死翘翘。

实习生如临危受命般郑重点头,“我回去告诉大家今天出行都小心点。”

实习生走了之后,白竹不觉摇头叹气,这都摊了什么事儿?今日一早,在两家员工的见证下,凌尧从顾云译的车上走了下来,摆着一副臭脸,将车门重重地甩了回去,然后顾云译风轻云淡地回了自家公司。

在楼上目睹这一切的白竹当时心内就一凉,完了,完了,凌氏要完了,不对,是他们在座的各位员工要完了。

没人清楚今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凌尧发狠地捏着手里的杯子,几乎要将它捏碎,咬牙狠狠地念出了他的名字,“顾!云!译!”

他凌尧以今天早上喝过的牛奶发誓,一定要让顾云译为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付出代价。

时针往前调那么几个小时,凌尧从一张陌生的床上苏醒,身上穿得还是昨天的衣服,他摸了摸身下的被子,又赶紧看了看自己周围和自己的衣服,还是完整的,不由松了口气。

紧接着,宿醉的疼痛从太阳穴钻了出来,让他拧眉捂住了脑袋,再接着,昨日的事情一件一件浮现。

人最痛苦的不是喝醉了胡闹,最痛苦的是,胡闹之后,全然记得。

所以,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毯上的时候,他,凌氏的当家人,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包括赖着顾云译不走,甚至跑来人家的家里的故事。

登时,脸颊微红,又带着微怒,这事儿该不该顾云译背锅,令他左右摇摆,最终达成共识,要不是顾云译瞒着自己和大表哥有事儿,他也不会非要跟去,也不会喝多,也不会耍酒疯,也不会跑来他家里,还,还发生了那种事故。

“呵男人果然都是这样。”“我们离婚吧。”“你变了你以前都叫我尧尧的。”这些由自己亲口说出的羞耻台词,此刻如喷泉一般,一泻而出,凌尧双手捂住了脸。

真的丢死总裁人了。

他望了一眼右侧的房门,产生了从窗户跳出去跑路的冲动。

这样想着真就跳下了床,光着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草坪,顾家的管家忙着照料花圃,好似感觉到了视线,抬起头,正对上凌尧的视线,热情地喊道,“凌家小少爷,您醒了?下来吃早餐吧。”

这一句话成功地阻断了凌尧想跳窗跑路的念头。

紧接着不到一分钟,门就被推开了,“醒了就赶紧下去吃早饭吧。”

推门的正是顾云译,凌尧转过头正对上顾云译的视线,昨晚的羞耻台词再次向他袭击,看着顾云译仿佛自带弹幕,“我不要回娘家。”“回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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