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男神撩上热搜(22)

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直男式玩笑。

如果余北是普通直男,就该回骂“滚,我是你爸爸!”之类的话。

可惜他不是。

余北头晕目眩,好想跳下车把轮胎拆下来,看能不能塞住顾亦铭这个大嘴巴。

“那个,贝儿是吧……你高中就去留学了呀。”余北努力找话题,“真羡慕你。”

“不要叫我贝儿,中文名难听,可以叫我的英文名Bear。”

熊?

这英文名也没好听到哪里去呀,你见过卷着脏辫儿,打满耳钉的熊么?

“B……B……”

根本叫不出口啊……

“我知道你们没出过国的人,不习惯叫英文名。”林贝儿刺剌剌说,“我在日本读了三年高中,还有一个日本名字。”

“……”余北迎合道,“啊,好巧,我中学的时候,也和同桌一起取了日本名字。“

果然调节气氛还是得靠我。

情商课:通过共同点话题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顾亦铭你好好看,好好学。

“你还有日本名字?”林贝儿果然有了点笑意,问,“我叫松岛菜菜子,那你叫什么?”

余北:“鲁花花生油。”

不知道为啥,林贝儿不说话了。

余北嘿嘿笑道:“你看咱俩这缘分,名字都差不多。”

亲切又不失幽默。

又把我牛皮坏了,叉会儿太阳xué。

就是不知道为啥,林贝儿不搭理余北了,按理说不应该,大家名字都相似,可以说是老乡见老乡了。

总算回到市区,顾亦铭开到了一家餐厅。

其实他们俩都不饿,但是林贝儿坐了一天飞机,又干等了一个上午,把孩子饿得,余北还是提议先带他去吃饭。

是一家西餐厅,林贝儿点了一份牛排,一份蘑菇浓汤。

余北看了下菜单,咽了下口水。

“你吃什么?”

“我吃了早餐,肚子已经饱了。”

克制点儿,余北。

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在养猪。

“这家用的牛ròu都是从国外空运的雪花牛ròu,品质不错……”

“我的嘴它还可以!”

余北眼睛亮得发光。

顾亦铭嘴挑,对材质都很严格,差点的东西他都不吃。余北不懂好坏,只分得清好吃不好吃。

顾亦铭选的地方,那肯定好吃!

林贝儿习惯了在西方国家的用餐礼仪,刀叉餐巾用得优雅从容,就是神情不太满意。

“亦铭哥说是从国外空运的雪花牛ròu,但是国内的厨师次了点儿,火候没掌握好,牛ròu都煎老了。”

“是吗?我觉得还行……”

余北上下划一刀切成四块,叉着一大块ròu放进嘴里,ròu质滑嫩,ròu汁丰富,一口一块它不香么?

林贝儿看了他一眼,他才不屑于这么粗鲁无礼。

“亦铭哥,这牛排这么硬,咬都咬不动,怎么吃嘛!”

林贝儿放下刀叉,看着顾亦铭,不知道在撒娇还是撒气。

“是有点硬。”

顾亦铭全神贯注在切牛排。

“那你……”林贝儿期待地说,“能不能……”

“你牙口不好?”

顾亦铭顺手又把自己盘子递给余北,盘子里小块牛ròu整整齐齐。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Quadra kill!(四杀!)

余北都替林贝儿心痛。

顾亦铭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直得六亲不认。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顾亦铭的脚:“人家远道而来,你得照顾下他,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哦!”顾亦铭恍然大悟,“贝儿,牛排不好切是吧?行,那我给你点碗粥。”

Penta kill!(五杀!)

林贝儿咬开海鲜粥里的蟹壳,咯吱作响。

这咬合力,哪像牙口不好,余北觉得自己骨头疼。

回公司的路上,余北都不敢再吱声,林贝儿进总裁办公室倒自由在家,跟回自己家似的。

“我叫人拿份文件,你们自己玩儿。”

办公室就剩下余北和林贝儿两个人。

Emmmm……

余北坐在沙发上,开口说:“你随便坐,不用拘谨……”

“我拘谨什么?这是亦铭哥的办公室。”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林贝儿在办公室闲逛,忽然看见办公桌上的相框,他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眼在沙发上的余北,把相框合起来,扔回了办公桌上。

这小孩啥毛病?

是不是有燥动症?

余北搞不懂。

“有睡觉的地方吗?我要倒时差。”林贝儿问。

“好像没有……要不你来沙发上躺躺?”

余北起身,把沙发让给他。

“这能睡觉吗?”林贝儿走到休息室门口,“这里不是有休息室吗?”

“呃,这是顾亦铭的私人休息室,你要不等他回来给你打开吧,还有指纹锁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个清洁阿姨能进去,你看。”余北指着指纹锁说。

滴滴滴——

一声金属响声,门开了……

“……”余北不知道该说啥,“呃……”

林贝儿拨开余北,自顾自进去了。

第28章 完犊子,把男神的画风气歪了

不得了,顾亦铭休息室的大门被我弄坏了!

不行,得找个人修修。

总裁难当啊。

看似表面风风光光,没想到背地里这么勤俭持家。

余北心痛,下定决心以后少吃点儿。

给顾亦铭省点钱。

林贝儿挤进去,余北稀里糊涂跟着也进去了。

清洁阿姨已经来过了,烘干机里的衣服被熨烫好,整整齐齐放在开放式衣柜里。

床单显然也换洗了,干净得一尘不染。

“你的衣服怎么在这里?”

余北就好笑了:“不在衣柜在哪?搁餐桌上?”

林贝儿闷声闷气地说:“我是问你的衣服怎么会在亦铭哥的休息室,你和他一起住在这里?”

“没有没有,我就昨天没赶得及回家,留宿了一夜,以前我都没来过呢。”

“你撒谎。”林贝儿直直地盯着余北,“你第一次来怎么能开休息室的指纹锁?”

“他那门锁坏了呗。”余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外头就是总裁办公室,小偷进不来的。”

林贝儿僵硬的表情,刚缓和一些,又听见余北补了一句:

“这休息室这么小,俩大男人怎么住得下哦,我们平时都是住另一个房子,两百多平呢……”

主要不是余北挑剔,是顾亦铭喜欢宽敞的空间。

可能个子高吧。

林贝儿的脸被乌云罩着,眼睛到处搜寻。

“只有一个枕头,那你们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

“我不用枕头。”

我睡觉从来不用枕头,因为我通常是枕着顾亦铭的胳膊的。

倒也不是非得搂搂抱抱,是大学宿舍那会儿养成的习惯。

宿舍的床铺多小啊,顾亦铭那个头一个人睡都嫌挤呢,哪够放俩枕头?而且顾亦铭睡觉喜欢四仰八叉,手往旁边一伸,余北头都没地方放。

当然,这个秘密,余北是不会说出来的。

因为这不是猛男该有的睡姿。

他不说,就没人知道。

“你们在干什么?”

顾亦铭出现在门口。

林贝儿蹬蹬跑到他面前,说:“亦铭哥,我想睡觉倒时差,小北哥就带我来你的休息室了。我能在你这儿睡一会儿吗?”

“不能。”顾亦铭整个人都严肃了,“滚出去。”

林贝儿被他一呵斥,委屈地撇嘴,扫了一眼余北,自己灰溜溜出去了。

顾亦铭的表情,有点凶残。

余北耸了耸肩,也想悄悄摸摸开溜。

“余北。”顾亦铭身体拦住他,“你是不是毛病?”

“我怎么了?”

被揪住脖子的猫你们见过吧?

就是余北现在的状态。

顾亦铭低头,语气咄咄bī人:“自家的卧室,睡觉的地方,你就随随便便让外人进来?你不嫌脏?”

“我……?”

余北舌头一向灵活。

但他不擅长和顾亦铭吵架。

“他不是你发小嘛?”

“你不知道我有洁癖吗?”

余北一愣,他连顾亦铭身上有几根毛都清楚,就是没听说他有这毛病。

有洁癖能摸我的脚?

“你什么时候有洁癖了?”余北问。

“我一直有!你什么时候见我让别人碰过我的私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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