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应病与药+番外(43)

一念至此,多洛莉丝忍不住喃喃自语:“更激烈的方式……可以吗?”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她一点构想都没有,只能先解决作为学生的当务之急。上辈子她从未让私人感情过度干扰工作,这辈子的忧心愁绪也不会妨碍她的学习。

其他教授布置的作业相对简单,她把大半精力放在额外任务上。按照西弗勒斯的指示,她在禁书区找到一卷名叫《爱骗人的草药》的佚名手稿,毒蝇伞名列期间。借助卡拉男友路易斯友情提供的拉英词典,她用五天时间啃完了这本艰涩的学术专著。好在劳有所得,她找到了基本直接对题的答案。

其实不止乌布利博士的忘忧膏,在作者生活的中世纪,很多针对思维创伤的药剂都含有毒蝇伞。作者经观察发现,这类药剂在清楚知道治疗目的患者身上比不知情者要显著。排除其他成分的影响后,他确定差别源自毒蝇伞。

不同于同时代的麻瓜信众,作者并不相信毒蝇伞能帮人和神明沟通,只认为它是毒菌中的一种,中毒症状之一是令使用者产生幻觉,且内容很大程度上会参考主观意愿,即让人在梦幻之中得偿所愿,沟通神明刚好也是一个愿望;将它用在药剂中,它便会适当“实现”服用者健康的期待,而认为已经恢复健康的意识,反过来可抵消原有的创伤。毒蝇伞就这样拿未来当现实地欺骗着,成功把现实推向未来,算是个善意的谎言了。

毒蝇伞这章末尾,作者另举了一个不用它“骗人”的药剂,用古希腊著名先知莫普索斯来命名。莫普索斯药剂(Mopsus Potion)的基本功能是给予服用者暂时的心灵传动能力,即意念控物;如果在熄火起锅前多加入一滴一位预言师的血液做药引,它便能让服用者也预见部分未来。因此在这个药方中,毒蝇伞的致幻性说到底其实是延伸了人的主观性,助它和客观性搭建桥梁。没有药引时,这份客观性附着在周围物体上;加入药引后,这份客观性体现对未来事件的感应中。

多洛莉丝读得津津有味,但这显然不必加入论文,它干预人的心理作用的致幻性,已然足以让她批判地分析忘忧膏的药效,写出一篇漂亮的文章。

由于乌姆里奇新增的审查程序,麦伦每逢节日都会寄来的礼物,多洛莉丝直到假期结束才拿到。明显被粗暴打开过的纸盒里,装着熟鸡蛋和彩蛋巧克力,总数比信上提到的少,不知便宜了哪个乌姆里奇的走狗。

开学没多久,公然和乌姆里奇对着干的英雄韦斯莱双胞胎完成了他们最后一个恶作剧,骑着飞天扫帚光明正大地逃学了。刚下课走出温室的多洛莉丝和其他人一样,目送这对兄弟鸟儿般自由地飞向落日余晖。同时她忽然意识到,原来高空是霍格沃茨城堡防护魔法的薄弱之处。

一对韦斯莱离开了,千千万万个“韦斯莱”站了起来。城堡再一次陷入混乱,大粪弹和臭弹时不时轰炸走廊,皮皮鬼更是前所未有的活跃,多洛莉丝甚至从它手里解救过一回即将被它关进盔甲里的洛里斯夫人。学生们以前所未有的激情打架、争吵、逃课、装病,如同进行一场合理合法的盛大狂欢。

五月里的两场魁地奇比赛慢慢转移了焦点,愈发迫近的期末考试终于令学校恢复平静。夹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和终极巫师考试之间的六年级,看似可以相对轻松一些,但每到期末,哪个学生又能毫无压力?校医院的缓和剂(Draught of Peace)想必又进入高消耗时期,并且十之五六是被赫奇帕奇的学生,上辈子六年级前,她也是其中一员。

因为有哈利·波特参加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一些相关的小道消息总是流传得很快,比如他释放出一只雄鹿形态的守护神,获得了黑防术考试实践部分的额外加分;比如魔法史考试中他做了噩梦,并大喊大叫起来,惊动了整个礼堂。

事实上,哈利·波特并非做噩梦那么简单。前一天晚上,学生们还在餐桌上或善意或恶意地谈论他,回顾他及邓布利多这一年来遭受的质疑,第二天又在晚饭时间,铺天盖地的猫头鹰送来《预言家晚报》,以福吉为代表的魔法部发表声明,承认了黑魔王卷土重来的事实。等《星期天预言家日报》发行,哈利·波特彻底恢复名誉,甚至荣升为救世之星。

多洛莉丝去领取放假前最后一种药剂时,西弗勒斯也在读报。准许她进入办公室后,他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她了一番,差点让她以为自己衣冠不整,过了一会儿才把手中的报纸一翻,指着配有福吉照片的报道问她:“你怎么看?”

“魔法部……不太行?”多洛莉丝试探地回答。

西弗勒斯不满意地皱眉:“想到什么说什么!”

“嗯……”多洛莉丝想到了福吉即将卸任,但她谨慎地换了种委婉的表达:“福吉得到过梅林爵士团一等勋章,表彰自己领导魔法部打败伏、黑魔王。之前十几年,他一直坚信黑魔王已死,如今信念破产,他这枚本就饱受争议的勋章应该是保不住了。”

她隐蔽地劝解了一句:“可见这个荣誉称号水分很大,没必要太看重……”其实更好的例子是彼得·佩迪鲁,但他的名不副实尚未被揭发。

“我没有在意。”西弗勒斯生硬地终止这个话题:“我是问你,黑魔王回归,通过你那无关血统又不是预言的能力,你是否早已料到?哦,或者说——看到?”

“您为什么好奇这个?”

“你的另一则不是预言的预言,很巧,它应验了。有一条蠢狗先去跟雄鹿团聚去了,那剩下的是不是也会成真?”

西弗勒斯问着,同时流露出几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向来因他喜悦而喜悦的多洛莉丝,这次嘴角怎么也无力勾起。劫盗者四人自然会先后殒命,但他也一样。这绝对不是能让她笑得出来的未来。

仿佛只是为了亲口向她求证,而非当真好奇她隐瞒的秘密,西弗勒斯很快谈兴一收,把新的药剂推到她面前:“先猜猜看。”

多洛莉丝应着“是”,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拿在手里,对着烛光观察它的颜色。瓶中的液体呈深黑色,却因她观察角度的变化,折射出艳俗的光彩。这样奇异的特征,很典型地只属于一种药剂。

她讲出答案:“憎恶魔药(Hate Potion)。”

“继续。”

“憎恶魔药能向服用者揭示药剂给予者最糟糕的品性和习惯,使其产生强烈的厌恶。它与爱情魔药截然相反,两者药效可以相互抵消。”

“还有吗?”

“正如爱情魔药不能制造真正的爱意,憎恶魔药也不能制造真正的恨意。但由它引发的厌恶,因为比起源自爱情魔药的迷恋更有理有据,所以脱离药效仍能保持,迄今为止没有单独的解药配方。”

多洛莉丝注视着西弗勒斯,在心中补充最后一段话,由她上辈子亲身体验所得——

它真正的解药,是真正的爱情;换言之,它在心有挚爱的人身上毫无作用;因为爱情足够宽容,可以包容一切的缺点弱点污点;甚至他反而会高兴,庆幸对方不是完美无瑕遥不可及的神明。

我因缺乏感寻求爱人,你因有不足值得被爱,我们都有一个不完整的灵魂,通过彼此结合,才能触摸到宇宙中最神圣和谐的圆满。

莫普索斯药剂(一)

多洛莉丝带走了这瓶憎恶魔药,以对魔药大师的要求,她知道的信息显然还远远不够。地窖走廊上,她用显时咒查看了时间,发现快到晚饭快开始了,于是上到一楼,在庭院里散了一会儿步,以便到了钟点直接去礼堂。

她没有走太远,但足以注意到一个从湖畔而来,一边走一边低头抹泪的孤单身影。那是哈利·波特,他应该正在为他刚刚被害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伤心。

作为局外人,多洛莉丝之所以清楚布莱克的死讯,还要感谢下一任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这位做派强硬的傲罗办公室主任就职后,办成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为布莱克洗清冤屈。这则消息,加上波特和伏地魔在魔法部的第一次交锋,将于八月初在大小报刊杂志上屠版近两周,最后达到妇孺皆知的地步,更在多洛莉丝漫长的记忆中留下了痕迹。

这一学年照常结束,唯一不太寻常的是,伦敦站台上来接孩子的父母格外多。当然最隆重的要数哈利·波特的待遇,战后公开的凤凰社成员基本都穿着麻瓜衣服到场了。匆匆瞧上几眼,多洛莉丝便收敛了好奇心,笑着拥抱久别重逢的麦伦,跟他一先一后,使用今年过了明路的幻影移形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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