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于念喜欢纪老师,但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何蓁蓁当作不经意道:“我刚刚听别人说,那个私生女今天在办公室里勾引纪老师,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恶心。”
“她竟然敢!”于念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声音也因为愤怒而拔高了一些:“她对纪老师做了什么?”
何蓁蓁叹了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她,她......”
见于念的神情有些不耐,她又赶紧将剩下的话说完:“她当着纪老师的面换衣服,还...还扑到纪老师怀里了。”
“你说什么?!”
于念死死的掐着掌心,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
自打第一次见到纪景臣的那刻开始,她便失了一整颗心。
那么优秀完美的一个人,她也只敢将自己的爱慕埋在心里,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第18章 入学第一天被人挑衅
却不想,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被从镇上来的私生女玷污。
理智在这一刻被摧毁的一塌糊涂,不等何蓁蓁再开口,于念便转身欲往最后排的位置走。
何蓁蓁愣了一瞬,看着她的背影,连忙大喊道:“念姐,别冲动啊!”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又半点儿阻拦之意都没有。
周围的同学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都带着一丝看戏的神情。
于念气冲冲地走到郁芷的身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到她的桌子上:“贱人!”
桌脚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了一阵‘呲啦’的刺耳声。
郁芷划动着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眸扫向于念,周身涌上一股凛冽的气势:“贱人骂谁?”
她的声音冰冷到极致,让人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于念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她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姿态高高在上:“当然是骂你了!你以为凭借这张脸就能肆无忌惮吗?不过是一个藏在阴沟里的臭虫,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私生女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话刚说出口,教室里便传来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于念嫌不够似得,将她桌面上的书本执起,重重地往她脸上砸。
只要把那张脸毁了,看她还怎么去勾引纪老师!
郁芷反应极快的往后一仰,单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那本书。
隐隐一阵痛感袭来,她垂着眸,目光放在了那被纸张割破的一道血痕,不停冒着血珠的手背上。
鼻翼间萦绕着血腥的味道愈发浓烈,郁芷的睫羽微微颤动,那双浅咖色的杏眸里闪过一丝猩红。
“你还敢躲?!”
于念见计划落空,明媚的小脸瞬间阴沉下来。
她伸出巴掌便要往郁芷的脸上招呼过去,可还未触碰她的脸颊,就被她死死地握住,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呵。”
郁芷眼底划过一丝阴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狠戾的气息。
还不等于念反应过来,郁芷便重重地将她手腕一折,紧接着一脚踢在了椅子上,直撞在她腹部的位置。
“啊——”
于念捂着手腕跌倒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声。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额间沁出了一层汗,整个人狼狈不堪,再无刚刚的嚣张气焰。
周围的同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们丝毫没有想到一个女生下手会这么重。
林承宇碰了碰陆黎的手肘,一脸痞样儿地笑道:“这妞真够辣的。”
陆黎没有说话,他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郁芷。
那双漆黑的瞳孔里闪过浓浓的趣味。
“还骂吗?”
郁芷不紧不慢地朝于念走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唇角扬起了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
她那语气中十足的挑衅与满脸的狂妄自傲让于念恼羞成怒。
耻辱让她顾不上心底的恐惧,她吃力地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切齿地瞪着郁芷,恨不得将对方给掐死。
目光扫到了前桌上放置的玻璃瓶装的可乐上,于念快速地将瓶子握住就往她脑袋上砸:“贱人!你去死吧!”
见状,郁芷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拍开了她的手。
瓶子碎了一地,玻璃四溅,在地面上散落成花。
郁芷拎着她的衣裳,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愈发强烈,她摁住于念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往桌面上狠狠地撞击。
那‘砰砰砰’的声音,似是在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
待她彻底晕过去时,郁芷才松开了手,宛如丢垃圾一般将她丢到了过道里。
“好看吗?”
郁芷淡淡地扫了还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一眼,她坐回位置上,拿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尖。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鸦雀无声的教室昭显着他们的惊讶与诧异。
一名胆大同学凑到过道上去看,却见于念正躺在了玻璃碎片上,白色的衬衣沁出了道道暗红的鲜血。
没有一点生息,一动不动地犹如死了一般。
她猛的往后退了两步,不禁吓的花容失色:“啊!!”
“她、她杀人......”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尖叫声不断,惊恐和惧怕让教室里彻底混乱一片。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纪景臣便匆匆赶来,他将于念从血泊中横抱了起来,转头看了郁芷一眼,神色如常:“去我办公室。”
“嗯。”
郁芷淡淡地应了一声,攥紧了手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踏出了教室。
第19章 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
星烨集团。
时惟指尖夹着一根烟,倚在诺大的落地窗旁,他时不时地翻看手机,那俊俏的眉眼中带着一丝烦闷之意。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陈材提着一颗保温桶走了进来。
“老板,来喝汤了。”
他将盖子打开,鸡汤那浓郁的香味便跟着飘荡着整个总裁室内。
“不喝。”
时惟没什么情绪的睨了他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将烟点燃以后,继续摆弄着手机,盯着那个空白的对话框。
陈材微叹一口气,抱着保温桶在他旁边坐下,语重心长道:“老板,人是铁饭是钢,你难道不觉得饿的慌吗?”
为了勾起时惟的食欲,陈材又将保温桶往他那边移了移,顺便用手在上面挥了挥,让那香味一个劲儿的往他的鼻腔里面钻。
“陈材。”时惟吐出一口烟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非洲怎么样?”
闻言,陈材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快速的将保温桶盖上,放到了桌面上:“时爷,我觉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您觉得。当然如果我可以觉得的话,那么我......”
“停。”
时惟打断了他的话,凌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再吵就滚出去。”
陈材:“......”
他默默地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言。
时惟懒得搭理他,靠在沙发背上,跷着腿,指尖在键盘上摁了几个字,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发了出去。
可等了好半晌,烟都抽完两根了,对方却还没有回复他。
时惟蹙眉,将手机丢在一边,没过几分钟,又将它拿了起来。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之后,陈材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有些不解道:“老板,您为什么不打电话?”非要整的这么麻烦。
时惟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不屑地轻嗤一声:“我为什么要打?”
他坐起身来,语气愈发恶劣:“她以为她是谁?”
陈材:“......”不打就不打,您至于吗?
然而,过了几秒后。
时惟再度走到了落地窗旁边,他按下了那个话筒键,将听筒贴到了耳边。
他连着打了两遍,电话才被接通,时惟皱着眉,语气有些凶:“你在干什么?”
“办公室。”
清丽的声音响起,似是抚平了他那有些烦躁的情绪。
时惟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他垂着眸,如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在报道吗?”
“不是。”郁芷艰难的吞咽声传入听筒里,语气似乎有些压抑。
时惟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
“真的没事?”
“嗯。”郁芷说完这句话,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时惟盯着手机,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