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我经历过这些。我的第一反应是“果然”,正如我之前说我在意着每一个蛛丝马迹,也清楚地担忧着某个未来。
再之后就是无力的愤怒,我找到了很多和我一样否认的人,我们说着“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破口大骂过,骂作者,骂作品,甚至最后忍不住埋怨他。
每一次愤怒之后是深深的无力感。这样长年累月下来,我最后愤怒的目标只剩下了自己。
到后来,我终于跟自己妥协。
我跟父母妥协,跟生活妥协,最后也很轻易地跟自己妥协了。
我死亡过,又被丢到了新的循环里。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想让我遗忘某些不该带过来的东西。高烧有如实质的火,点燃了许多脑海里的记忆。
这场病零零碎碎过了一个多礼拜才彻底痊愈,感觉到自己修整好的同时,好像忘记了很多的东西。
真的有一种忘掉过去真正新生的感觉,总之这一切就好像是上天的安排。
可怜不幸的当事人——我,要寻求康复的办法了。
我要跟那些名为喜欢他的癌细胞抗争到底。
就拿起我擅长的网球,从教他好好打网球开始。怎么可以因为儿女情长辜负自己的事业粉呢。
更关键的是,既然有越前南次郎这个作弊器存在,那么我就可以学到更多的关于网球的东西。突破上辈子的自己。
翻开我画满了歪歪扭扭人体的笔记本,我在崭新的一页上写下:“今年,我绝对不会再喜欢越前龙马了!”
“努力打网球!再次成为世界一流!”
我停笔看了看自己写下的决心,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恨恨地又在第一条后面加了两个感叹号“!!”
把笔记本合上放回抽屉里,我抱着网球拍出门去找爸爸,他因为我这场病这几天都没出门,此时正在厨房围着小熊围裙熬粥。
“爸!我要跟越前南次郎叔叔学网球!”
“哦烫烫烫!!!”被我一嗓子吓得把勺子贴到脸上的爸爸大叫着,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冷静下来看我。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毛病,爸爸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网球丢过来,严肃地问我:“决定好了吗?”
“网球不需要围棋那样用脑,也不需要插花那样需要审美。网球只需要汗水,去击回别人打过来的球。如果铃决定要学网球,那就要很努力地去做。”
求之不得,这恰好是我两辈子唯一擅长的事情呢。
“决定好了!”
父女俩再次造访了越前宅。闲着没事的退役网球选手一心在家带孩子,虽然这个“带”字用“玩”来形容可能更合适。
听到我的请求,越前南次郎只是低头看了看我的眼神:“那就先和龙雅打一场试试看吧。”
比起越前龙雅,我有着更多的经验;但是相对的,比他小两岁的我对于沉重的球拍掌控不好。
对新的我来说,这算是第一次打网球,身体好像和自己很不契合似的。明明看好了球,也因为步子太小赶不过去。
比分往往丢在球拍脱手,我被力道带着坐在地上。甚至有几次是我自己的发球失误。
我懊恼着的时候,越前南次郎却蹲下来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笑了一声:“那就一起来享受打网球吧。”
“!!好!!”
康复计划,正式启动!!!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考虑到大家大多只看过动画,所以我基本参考动画来。
在剧场版《二人的武士》中,越前家是郊外的别墅,有着自己的网球场,橘子林,甚至旁边就是大海。
在新网王里,就是一般的美国风情带院别墅,院子被南次郎改成了网球场。
这里就按照一般美国风情带院别墅来写了。
铃妹开始打网球了,即将开启长达十多年的康复计划。
这章算过渡吧,害,日常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
第5章 4颗网球
在长达七年的时光里,我像块巨大的海绵,不断贪婪地吸取着所能接触到的一切网球知识。
这段听起来很漫长,实际做着热爱的事情而显得很短暂的日子里,先是因为抚养权被剥夺,越前龙雅离开了越前家。
龙马消沉了一段时间,越前龙雅走之前留给他的橘子上面写着约定——要在变得更厉害的以后再遇见再一起打网球。他抱着橘子来找我,剩下我们俩抱团在越前南次郎的手下挣扎。
在这期间,爸妈也由于思念故土返回了日国。
在离开前,妈妈还是坚持着想要带我一起回去,毕竟寄宿在越前南次郎家里听起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即使越前南次郎明确表示了不介意。
“在日本也能学网球啊,铃,一定要坚持寄宿在别人家里吗?这样很麻烦别人的哦。”
爸爸身为专业体育圈人士,见过我打网球的模样,大概是深知道我的执念,他只是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铃为什么喜欢打网球呢?”
我被问住了。
一开始是因为越前龙马,那既然在见到他了的现在,为什么我还是一颗心扑在网球上呢。
在我的沉默中,爸爸拍了拍妈妈的肩,矮下身来和我对视:“没关系的。”
“想不到说什么的话,就先去做。”
于是我寄宿在了越前家,每月由爸妈跨国转来必须的开销,过起了抱着网球醒抱着网球睡的日子。
虽然是同龄,但龙马完全处于被我打压的状态。一个是因为我的打球经验比他目前吃得米还要多,另外一个则是因为男女生发育生长速度的不同。
感觉是一天天看着他长大,也是一天天看着他越来越倔强。从“再来一局吧铃,我一定可以的!相信我”慢慢减少到了“再来”。
不过再来一百次,我还是能赢过他。
除去和龙马的单打比赛。我们俩和越前南次郎的比赛占了更多部分,有时候是车轮战,有时候是二对一。
站在球场那一边的越前南次郎就像巨人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击败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想叫他使出些真功夫,例如南次郎领域,又哪怕是让他动一次二刀流。可是他仅仅是普通的回球就能让我气喘吁吁地追个半天。
他变态的地方在于那一套独自研发的“武士型超猛特训”,至少在我的正常认知里,没尝试过用生鸡蛋打球。
生鸡蛋往常挤在越前伦子的超市购物袋里,轻轻一碰都可能粉身碎骨。但是在我们的训练菜单里,一旦打蛋“球”过程中,这个蛋“球”破了,就得罚做半蹲十次。
有时候他会在吃饭的时候把我们俩的球拍拿出来,“来,今天你俩用球拍吃饭。”
我简直想用我的米饭给他来个扣杀球。
甚至还有用球拍来打苍蝇……
总之在越前南次郎惨绝人寰的“武士型超猛特训”摧残下,我渐渐适应了。除了追球之外,有余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比如和龙马组双打的时候,慢慢发现了双打的窍门。从龙马一点一滴细微的动作起势以及倾向中,找到配合他的方式。
网单出生的我没想到自己在双打上还是有天赋的,至少很快我就能控制自己不和跑过来的龙马撞到一起、球拍打架,甚至彼此被对方的发球爆头。
“哦,很厉害嘛小铃酱~”
最开始的陪练时,越前南次郎会很轻佻地只动一边的腿,单脚翘着吊儿郎当地回球。
他控制球的角度和力道实在是太精准了,不管我从哪个方向回击,最后都会回到他那里。
在没有晋升到杀人网球之前,这个世界的所有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我卯足了劲训练,那段日子家里的苍蝇一度被我打到断子绝孙。
终于有次在即将摔倒时候回击的球突破了他的南次郎领域。
“!呜成功啦!”
那一刻的喜悦是难以言喻的。
我想我这么沉迷于打网球,或许一开始真的只是因为龙马吧,但是喜爱的情绪像气泡一样,不断冒出来,所以我一直一直以来,都在不断更新对网球的喜爱。
在我成功突破了一球南次郎领域后一个月,传来了舅舅的喜讯,舅妈是他回家拜访爷爷奶奶的时候遇到的樱花妹,所以婚礼还是在日国举行。
以此为隔断,我即将回到日国去了。临走之前,我向越前南次郎请求,发挥全力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