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男主白月光后(穿书)(26)

小猫弱小无助地低喃喵叫,缩成小小的一团,深蓝水晶一般的眼睛透着恐惧惊慌。

顾时宁眉心皱起,这天寒地冻的,小猫被困在冰面上,肯定是活不长的。

她小心翼翼踩了踩冰面,好在冰面还算结实,顾时宁挪到小猫处,小奶猫只有几个月大,她一只手就能将它托住。

顾时宁将它抱进怀里,轻轻柔柔地抚摸它的脑袋,“乖乖,别怕。”

.

厚厚的车帘被掀起,顾时宁带着周身的寒意坐进马车。

怀里的小奶猫感受到温暖的环境,舒服的‘喵’叫一声。

顾长於抬眸看向回来的人,目光在她的暖耳上停留一瞬,很快挪到了那只小猫身上。

“让你去打雪,你倒是捡了只猫回来。”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顾时宁将小奶猫往怀里又搂了搂,吸了吸鼻子,冷得牙齿打颤,“把它留在外面,会冻死的。”

她瞄了一眼顾长於的脸色,试探地问:“这几天我可以养着它吗?”

顾长於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随你。”

他支手撑着额,闭目养神,不再理会顾时宁。

小奶猫睡了一路,打着小小的鼾声,可爱极了,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

傍晚车队到了沧州围场,营帐已经扎好,很快营地周围升起袅袅篝火。

顾长於前往主营地,永庆帝在主营设宴款待邑国来使,远远传来觥筹交错的舞乐之声。

小奶猫休息了一路,恢复了精神。在营帐里不安分的上蹿下跳,眼看着打翻了剑架,长剑出鞘,闪着寒光。

出鞘的是赤霄剑。

这把赤霄剑未来可是名震天下。邑国为报君主被杀之辱,举国来犯,顾长於正是拿着它,一路挥军北上,直取下邑国摄政王首级。

顾时宁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将它捞进怀里,带出了营帐。

篝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夜色催更,漆黑的天空如幕布一般缀上繁星点点,迷离耀眼。是都城不曾见过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北国旖旎风光。

营帐外的人很少,大部分皆聚集到了主营帐,她独自一人享受如此美景,乐得自在清闲。

怀里的小奶猫嘶鸣一声,张嘴突然咬了她一口。顾时宁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

漆黑的小奶猫跳下地,消失在了前方的暮色里。

顾时宁顾不得手上被咬出的牙印子,赶忙跟上,营帐周围皆是士兵和埋在暗处的弓箭手,小奶猫若是惊动了他们,很容易被误伤。

她跟着小猫消失的方向去,低着头四处寻找。

不想一头撞在了一人的后背上,鼻尖撞的生疼。

顾时宁捂着鼻子抬头,赶忙道歉,“对、对不起。”

印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绛紫锦衣的少年,长相极为漂亮,皮肤白皙异常,脸上青色的细小血管清晰可见,透着一股诡谲的妖异之色。

少年怀中的小奶猫惬意安稳的‘喵’叫一声,好像在跟她打招呼。

顾时宁小声的‘呀’了一声,“这是你的猫?”

少年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微动,不动声色的观察面前的女子,她长相干净,眼眸清澈纯粹,眉眼间透着一股不经意的娇媚,右手虎口处有小猫儿咬的牙印。

凌屿缩了缩脖子,声音怯怯软弱,“它在江边走丢了,是姐姐你捡到了我的猫吗?”

顾时宁被漂亮的像瓷娃娃的少年这一声‘姐姐’喊的心头一软,笑眯眯地道:“是啊,你的猫叫什么名字。”

凌屿歪着脑袋,眼中迷惑,“猫也要有名字?”

顾时宁一愣,“当然了,你给它取了名字,它才是作为独立的灵魂存在,变得和其他的猫儿不一样。名字便是你赋予它的灵魂,让它对你有了归属感。”

凌屿抱着怀里的猫,盯着眼前温声细语同他说话的女子,瞳孔微不可见的放大,第一次听闻这样的说法,有了名字,便有了灵魂吗。

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那姐姐你替我给猫儿取个名字吧。”

顾时宁对上少年的双眸,认真不似玩笑,她想了想,“叫黑曜好不好?它的毛色漆黑发亮,和你的眼睛一样,都像极了黑曜石。”

若换做旁人,将他的眼睛和猫的皮毛作比喻,他早就下令杀了。不知为何,他却很喜欢她拙劣的夸奖。

凌屿收紧怀里的小猫儿,露出笑容,声音轻柔低喃,“黑曜...真是个好名字。”

远处暖黄色的篝火光照在少年苍白的脸上,妖异之姿让顾时宁看的有些发愣。

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生的是真好看。

顾时宁和他一起逗了一会儿猫,主营地传来的演奏声渐慢,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顾时宁最后揉了揉小猫儿柔软的小脑袋,“时间不早,我家主子要回来了,我得回去伺候着。”

顾长於临走前特意叮嘱她不准乱跑,要是回去时看人不在,肯定不给她好脸色。

凌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眉心皱起,怀里的小猫儿被他用力扣紧,黑曜发出刺耳的嘶叫。

只见他将怀里的黑曜丢在地下,眼里没了刚才对它的爱惜,冷冷地开口:“吵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仙女们的点击收藏~

没有存稿的每一天都在亡命更新,真是靠大家的鼓励在坚持,比心~

☆、第二十四章

顾时宁掀开毛毡,走进帐内。

出门时点起的灯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营帐内漆黑一片。

她摸黑往前走,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直直扑倒在地上。

预料到的痛感没有如期传来,顾时宁摔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锦缎布料贴在脸上细腻冰凉,隔着薄薄的衣衫,掌心传来男人胸口温软的触感。

顾时宁余光瞥见被她压在身下的人,衣襟松散,白皙的脖子间,密密麻麻的红疹醒目刺眼。

她眉心渐渐皱起,医者的习惯使她下意识去扯男人的衣裳,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冰凉的指尖触碰他的颈间,顾长於敏锐地抬手扣住她不堪一折的手腕,“乱摸什么。”

顾时宁借着毛毡缝隙中外头篝火透进来的光,注意到他沿着脖子往下一片的密密麻麻的红疹,“你过敏了?”

“起来。”男人的声音沉沉低哑,透着一分难得的虚弱。

顾时宁这才发现自己还趴在他的身上,惊慌失措地爬起,走到桌案前,点亮灯烛。

营帐内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矮案,周围垫着柔软的羊毛毡,朝南面摆着一张轻便的行军床,上面铺着缀有流苏的菱花毯子。

顾长於撑起身子,席地坐在羊毛毡上,半靠在矮桌上,支手撑着额,举止间从容优雅。

只是他俊朗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安静的空间里,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顾时宁心中疑惑,他的红疹起得这么突然,一定是接触到了什么过敏源,她开始思考这一天他接触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四处张望间,她瞥见了自己袖口上的黑色细软的猫毛。

不会是猫毛过敏吧...

妈的,越看越像。

顾时宁顿时一阵心虚,怯怯地问:“哥哥,你是不是对猫不服?”

顾长於瞥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过来伺候更衣。”

顾时宁心怀愧疚,乖乖‘哦’了一声,学着青梅帮她更衣的架势,帮他更衣。

他的身形挺拔,顾时宁只到他的胸口,眼睛只能看见他绣有银色暗纹的对襟。

顾时宁艰难地踮着脚扒拉着衣衫,捯饬了半天,外衣怎么都脱不下来,反倒被她扯的满是压褶。

顾长於见她笨手笨脚,无奈提醒道:“腰带。”

顾时宁闻言,低头才发现腰带还没解开,难怪脱不下来。

他的腰间束了墨色锦带,皮革的质感冰凉,印有镂空细致的纹路,衬得他腰间精细有力,透过衣物将他身形的挺拔修长更加得以强调。

等她笨手笨脚的更衣结束,顾长於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素色锦衣,如墨的发披散开,径直躺在床上阖目休憩,不再理她。

顾时宁盯着她哥好看的侧脸,在明灭闪烁的烛灯下有些苍白。

她在羊毛毡上席地而坐,趴在桌案上发呆。

顾时宁的营帐在隔壁,只是不太放心,便守了半夜,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北方呼啸吹在营帐上,发出瑟瑟的声响,半夜里围场下起了大雪,天气更加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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