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男主白月光后(穿书)(10)

后来慢慢发现,小姐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爱玩闹,贪零嘴儿,也从没苛责过丫鬟。将军府一等丫鬟的月钱,足够供她老娘的吃药钱了,青梅十分感激小姐,暗自决心一定要好好侍奉小姐。

顾长於看向满脸写着忠心的小丫鬟,薄唇轻抿,幽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迈步离开。

二月将至,礼部紧罗密布地着手准备春闱,国子监的课业愈加严格繁重,顾钰衡虽然还没到参加科举的年龄,但在科考的氛围影响下,也难逃先生的摧残。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苏邈,秋闱第一名的苏解元,而苏邈干脆称病翘了国子监的学。当然没有人相信他是真的病了,都当他是在家悄悄发狠备考。

然而苏邈却是真病了,年前大冬天里跳下水救人,事后有些咳嗽,他仗着自己身体好没太在意,一直忍着。等到了年后,咳嗽愈发严重起来,只得卧病在床。

眼看就要春闱了,这可把杨老太太急得够呛,甚至惊动了宫里的太后,当今的太后,正是杨老太太的亲妹,苏邈的姨祖母。太后听说消息,立刻遣了太医问诊,上好的御用药材一批批送进镇国公府。

顾将军知晓后,面色凝重,怎么着镇国府家的公子也是为了救时宁才生病的,若是真的影响了春闱,真是如何也弥补不了。

顾远山把儿子叫来书房,交代顾钰衡带着时宁一起去镇国公府探病。

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顺的翘掉礼仪课,时宁坐在前往镇国公府的马车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顾时宁一边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漫不经心地和弟弟闲聊,“你什么时候和苏藐关系这么好了?生病了还特意去看望。”

原书里苏邈也因为下水救了柳诺而大病一场,柳诺每日前往镇国公府探望,悉心照料苏邈。可惜如今他怕是没有美人在怀了,时宁有一丝丝的同情。

只是这次苏邈并没有下水怎么还是生病了,看来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啊。

顾钰衡想起苏邈的叮嘱,挠挠头糊弄说:“我在国子监请教他问题,次数多了便相熟了。”

顾时宁点点头,不甚在意。

顾钰衡神色复杂地看向一脸轻松的阿姐,欲言又止。

镇国公府的丫鬟将两人引至暖阁,没一会,苏昭昭走了进来,见到时宁抱怨道:“你还知道来,我被祖母禁足,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顾时宁一愣,自从年前赏花宴后,苏昭昭已有许久没和她来往,她以为苏昭昭恼她帮柳诺,却没想到原来是被杨老太太禁足了。

顾时宁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苏昭昭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来看我哥哥的。”

说完,拉起时宁的手往外走,“快走吧,我哥哥等你很久了。”

上次赏花宴,虽然事后苏昭昭被祖母劈头盖脸骂了个惨,但她在一旁看得爽快极了,难得她哥耳聪目明,没有被柳诺这朵白莲迷惑。

虽然顾时宁背叛了她,但她从祖母的话中也知晓其中利害,若是柳家有了她陷害柳诺的把柄,为了苏昭昭的声誉,镇国公府也得被柳家拿捏。如此苏昭昭反倒庆幸时宁挡住了她的丫鬟。

后来她不小心听见了父亲和哥哥的对话,知晓原来哥哥还救过顾时宁,更是觉得两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若是顾时宁嫁入镇国公府也不错,比柳诺好上不知道几百倍。

顾时宁自是不知苏昭昭的心路历程,疑惑不解,她不是陪顾钰衡来看望苏邈的吗,怎么成了她来看苏邈的了。

还没靠近卧房,隔得老远就听见苏邈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苏昭昭掀开厚厚的挡风毡帘,“哥哥,时宁来了。”

苏邈止住了咳嗽,抬眸看向门口。

顾时宁愣愣地站着,苏邈靠在床榻上,虽然面色苍白,眼睛却很有神,眉眼间带着笑意,望向时宁。

顾时宁扯了扯一旁弟弟的衣角,解释道:“我陪顾钰衡来看你。”

被点到名的顾钰衡觉得苏邈不过是染了个风寒,实在不必小题大做,特意来看望,一点也不符合他和苏邈的君子之交,他有些尴尬,僵硬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苏昭昭见状嗤笑一声,以为时宁是害羞。正巧送药的丫鬟托着盘进来,苏昭昭接过药碗推给时宁,眼里闪着揶揄的光,“怎么说我哥也是因为下水救你才生病的,就由你喂他吃药吧。”

顾钰衡闻言,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苏邈,摊手示意他,你妹说的,不是我说的啊。

不等时宁反应,苏昭昭已经把顾钰衡推了出去,只留他们两人在卧房里。

甘苦的中药味在卧房里散开,温热的的药汁透过瓷碗将热气传进时宁的手里。

苏邈放下手里的书,“愣着干什么,药要凉了。”

☆、第十章

顾时宁回过神,眉心微微蹙起,“上次落水是你救的我吗?”

苏邈轻描淡写地说:“凑巧路过,就把你捞上来了。”

顾时宁神色复杂,没想到原来苏邈这次生病,不是因为柳诺,倒是因为她。

原书里苏邈因为这场大病,错过了今年的春闱,科举三年一届。虽然三年后苏邈摘得头筹拿了状元,却和顾长於差了一届,从此处处落他一头。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对付,苏邈是两袖清风,忠于皇权的不世之臣,而顾长於却是奸佞阴鸷,只手遮天的一代权相。

直到后来顾长於操控幼帝摄政,无人敢言,苏邈势单力薄,仍旧以一人之力与他抗衡。若非苏昭昭在其间调和,苏邈早就死在了顾长於手里。

苏邈看着顾时宁一脸内疚,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道:“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告诉你的。”

顾时宁走到床榻边,把药碗放在矮几上,撸起袖子,“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苏邈挑眉,“你还会把脉?”

顾时宁笑眯眯地玩笑道:“不会,只是我最近无聊刚看完《黄帝内经》,难得遇上个病人,想实操一下。”

如果只是简单的风寒,应该不至于严重到不能参加考试的地步。

而且顾时宁确实会把脉,会的不止一点点,毕竟她前世好歹是个中医学博士。之所以说不会,是因为她不想显露出来,深闺里的大小姐,突然变得会医术,怎么都解释不过去,故而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

这段时间里,顾时宁查阅了所有的中医古籍,发现这个世界的中医非常落后,除了一本《黄帝内经》以外,再无系统的中医论著。

时宁推测,也许是因为原书之中只提到过一本《黄帝内经》,原书作者并非医学专业出身,在剧情推进需要用毒、用药的时候经常胡编乱造,天马行空,顾时宁看的时候也就图个乐呵。

只是现在,顾时宁不想苏邈因为自己的缘故错过春闱,她一向不习惯欠人。

苏邈无奈道:“原来你到我这儿练手来了。”

苏邈伸出右手,顾时宁在床榻坐下,右手抬高他的手臂与心脏水平,左手按在他的手腕处。

手指触碰到他的手腕,温软细腻,清凉舒适。

顾时宁:“你有没有郁郁微躁的感觉?”

苏邈看向细细诊脉的小姑娘,眉心微皱,粉唇轻抿,明明是在过家家,却一脸认真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心里痒痒的,“有一点。”

从脉象上看,的确是简单的寒热,苏邈年轻力壮,能飞能上树的,怎么会之后十多日都未痊愈呢?

屋内飘散的药香里有浓重的麻黄味,矮几上的果盘里放着红枣桂圆,顾时宁注意到苏邈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心下了然,原来是吃错药了。

苏邈现下的证状表虚,发热自汗微恶寒,麻黄发汗力强,外感风寒轻证本应忌用,加之寒伤肺,郁而变热,伤于寒病于热,这时候再吃助热的食物,咳嗽能好才怪。

苏邈配合地问:“顾大夫,怎么样了?”

耳边传来的一声“顾大夫”,让顾时宁仿佛回到了过去坐在诊室里听诊的时候,下意识沉吟道:“我给你开个方子,连吃三天。”

时宁拿起放在矮几上的笔纸,利落地写下方子,等写完方子,一抬头对上苏邈的眼睛,才觉不妙,怎么她一个没收住连药方都开出来了。

苏邈眉眼间的笑意甚浓,接过她手里薄薄的纸,“你这小大夫演的还挺有模有样。”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