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然后委婉地表示现在家里有一些乱,希望陈时恩能先离开。
陈时恩没有立刻答应,我不知道是我说得太委婉了他听不懂,还是他不愿意走。
“小墙,我能看看那幅画吗?”陈时恩用手指了指。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包裹画框的白纸开了一角,露出底下热烈奔放的色彩来。
行啊,我说,然后把白纸哗哗撕开。
这是一幅规规整整的油彩画,大朵大朵怒放的向日葵和蓝色的花瓶,一看就是模仿梵高的。
是准备送给我的那幅吗?陈时恩惊喜地问。
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幅画本来是准备送给陈时恩的,但是,现在……不太方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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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后,我和陈时恩还是好朋友,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和严昱承滚上床了,他管我管得特别多,所以我和陈时恩只能维持地下革命友谊。
和陈时恩越来越熟悉,我有时会跟他透露一点我的心事。
比如,柳小墙。
柳小墙这个名字是我妈起的,她从前跟我说,她小时候最喜欢坐在村头柳树下的矮墙上玩,夏天下完大雨,把脚伸进溪里,水又清又凉,还有小鱼去啃她的脚,痒痒的。
所以她一听见那男人叫柳大树,就决定嫁给他了。
真是随便又操蛋的理由。
后来没想到这个名字却给我带来那么多麻烦,成了旁人贬低我的外号。
这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不想丢,也不想阿猫阿狗来随便撒尿。
可是我管不了他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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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恩听完大为触动,他反反复复说我的名字很好听,有画面感,很诗意。
我很感激他,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下一回见面他送给我一幅水墨画,我把卷轴打开,里头深深浅浅画着一棵歪脖子老柳树和一堵矮墙。
题跋写着陈时恩赠柳小墙。
我第一次收到这么有意义的礼物,简直激动得想要抱着他转三圈,要不是我昨晚被严昱承搞得腰都直不起来的话。
我当即决定要画一幅画回赠给陈时恩,我问他喜欢什么。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向日葵。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你喜欢梵高。
陈时恩连连摆手说不是,他犹豫再三,说觉得我很像向日葵。
我觉得好笑,我一个总是悄无声息毫无存在感的人,怎么会像向日葵呢。陈时恩的作文分数肯定不高,瞎类比。
陈时恩却说,他觉得我不管做什么总是很专心,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看到我就会觉得充满干劲。
严昱承很喜欢看我给他洗衣服,但他监视我,肯定不是我“认真工作的魅力”。
我是给他吭哧吭哧洗衣服的小保姆。
他是喜欢监工的周扒皮。
我笑了一下,只是郑重地对陈时恩说,“我会送一幅向日葵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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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颜料和画纸,放学窝在学校的画室里。
我不想回家,严昱承肯定等着搞我,我每次都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着实有些怕了。
我练习了两天,觉得手感可以了,开始准备最后的成品。反正画的是一份心意,陈时恩一定不会嫌弃我的。
我一不小心画入迷了,一直到晚上都不想离开,保安查房时我关了灯蹲在窗台下,他拿手电筒随便扫了两下就离开了。
我把窗帘全拉开,借着月光接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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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昱承找过来了。
他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拽回家。
我以为他要揍我或者罚我,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叫我第二天放学后去画室。
我快要被吓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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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是来教我画画的,我画的时候他就在背后指指点点,最后的成品竟然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好看多了。
他问我画完了吗。
我说画完了。
然后他笑了一下,说那他要画他自己的了。
我感觉有一点不对劲,但不知道是什么,傻乎乎站起来打算把座位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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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严昱承的脑壳敲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废料。
比如现在。
他搞来一张两米长的画纸,让我平铺在地上。
我真的以为他要搞什么艺术创作,趴地上给他铺好了。
然后他让我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我问。
把衣服脱了,严昱承重复了一边,他摘下了他的手表搁在课桌上,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这里?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里。严昱承点头,不容置疑。
第12章 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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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校服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深秋夜里很冷,月光透过玻璃窗,给画室蒙上一层淡蓝色的轻纱。
他背着我在拧颜料罐,背后长了双眼似的,冷冷道,把裤子也脱掉。
校服裤堆叠在我的脚踝。
严昱承怡怡然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月亮给他镀了层冷光,整个人跟座玉石雕像似的。
我浑身发抖,汗毛一根根立起。
厚重的颜料涂在我身上,颜料是冷的,手指是热的,他的手掌在我背后游移,从脖颈划过脊柱再到腰窝,屁股,大腿,脚踝。
我浑身上下被他涂了个遍。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光溜溜的鸡,而严昱承作为大厨在我这只鸡上肆意地涂抹调料,大手揉捏,要用力按压才能把味道揉进去,静待腌制入味。
实际上我才是会做鸡的那个,严昱承擅长做我。
他观看了我半晌,大约是色泽满意了,把我放倒在画纸上,手指捅了进来。
粗糙的指腹混合滑腻的颜料直接钻进我的肠道,那感觉直叫人头皮发麻。
“疼,”我皱眉叫唤起来,“你把颜料搞进去了,会坏掉的!”
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去医院灌肠,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严昱承笑了一下,他的脸颊眉毛上也粘了颜料,是一种凛冽的蓝色,星星点点,让他像一头冰原上的孤狼。
“坏掉最好。”他扣住我两只手摁在头顶,膝盖顶开我的腿,又加了两根手指,在我后头翻搅抠挖起来。
因为害怕被他玩坏,我扭动胯部不住挣扎起来,背后的颜料在雪白的画纸上蹭出大片痕迹。
“别乱动,你想被人发现?”他拎起我的一条腿,半只屁股盘子和穴口完全暴露出来,在我屁股上狠狠扇了一下。
溅起几粒颜料星子。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来我们还他妈在学校,顿时不敢出声。
大约是觉得抠得差不多了,他拎起我两条细腿往上提了提,我眼睁睁看着他那条狰狞的大家伙抵在我可怜的五彩斑斓的屁股上。
有点诡异,又点色情。
艹,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虽然和严昱承做过很多次了,但在学校乱搞还是第一次,我心里真的没底。
“别来,别来,我求你!”我慌忙喊到,眼睛里已然急得冒泪光了,模糊成一片,“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吧!”
“现在求饶?晚了。”严昱承的阴茎毫不留情地捅了进来,又热又涨,搅得我一声哀嚎。
他就这样开始耸动起来,我一开始是咬牙不肯出声,害怕给保安看到活春宫,后来是被他搞得也没力气叫唤了,气若游丝地倒在画纸上任他肏我。
严昱承中途换了几个姿势,有时把我的膝盖折到胸口压着死命搞,有时又勾起我一条腿悠哉悠哉地插。
总之我的背没有离开过画纸,看来严昱承是真他妈的想画画。
事后他给我套上校服,抱我出去,我脑袋搁在他肩上,勉强撑开眼。
只瞄了一下,我又把眼睛闭上了。
伤眼。
画纸凌乱不堪,五彩斑斓,明显能看出我的背影。
像一只被人绑起来四脚朝天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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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要是成我俩遗作那真能被人笑话一百年。
我死都不会承认参与过“创作”。
可是上头亮晶晶的好像是我的精液。
艹,严昱承这狗东西把他的玩意儿都射我肚子里去了,拿去验DNA搞不好还是我替他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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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在床上躺尸,一点都不想理严昱承。
我真的生气了。
我以为他把颜料捅进我菊花里,我要烂屁眼了,昨晚在卫生间一边洗一边抱着淋浴器哭。
今天严昱承才告诉我那是他专门定制的情趣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