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170)

“我们招来军队了?”雷昂小声说,好像声音大点都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这房子里当然有自动报警装置,”屠夫说,特拉佛被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这下我们是惊动全国了。”

屋子外, 密密麻麻的都是特种部队的士兵,数以千计, 形成滴水不漏的弧形包围圈, 他们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 手举防爆盾,每个人都配备着□□, 严阵以待, 充分显示杜曼这些年交税的成果。

“看那个标志,他们是防恐突击队,是能还有维和部队。”血刃说。

他们还以为外面最难解决的是狮子,现在狮子简直不值一提。

“直升机上有狙击手吗?”雷昂咬着牙问, 感到脑子里阵阵眩晕。

“有。但是我们不会傻到拉开窗帘。”血刃放下窗帘,继续说,“杜曼在哪?如果他不在这个房子里,很难保证他会不会……”

“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呢!”屠夫示意道。

“恐怕他不值多少筹码,”雷昂说,“看样子他和杜曼已经有间隙了,否则杜曼怎么会独自逃离不警告他?”

“给你老子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死的在什么地方,否则我们就烧掉你的房子。”屠夫咆哮道。

“电话打不通,”特拉佛白着脸说,显然他也很紧张,“我们可以到监控室看看这里发生过什么。”

“那外面的人……”

“把特拉佛推到窗户边,他们发现我们有人质,会谨慎的。”血刃说,“然后我和绞肉机一起去监控室,雷昂,你也来。”

“我感觉我们在犯罪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雷昂眼神空洞地说。

“走吧,我会给你找一件连帽衫。”血刃安慰他。

“小心狙击手,”雷昂紧张地对屠夫说,“你可以拿特拉佛当掩护。”

“哇,A州代表,这就是你为纳税人服务的态度吗?真是令我大开眼界。”特拉佛讽刺道。

“你被打死说不门事情好解决得多。”雷昂冷冷地回答。

其实不用雷昂的,狼人已经扯着特拉佛的头发,强迫他站起来,堵住那扇窗户的同时,拉开窗帘。

“杜曼的继承人在我们手上!”他吼道。

好吧,雷昂心酸地想,绑匪罪名坐实了。

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层层叠叠的武装力量中逃出去,就已经门了罪名。

他们向监控室走去。

露莎艰难地在不熟悉的房子里找一条安全逃生的路。

好在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那个看守的对讲机也被她收缴,现在正安静地呆在口袋里,好像没人发现她的逃跑。

与其说对方大意疏漏,倒不如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吧。露莎苦中作乐地想。

一路上,她试着打开遇见的每个房间的门,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有响动声便直接打开去看:有些是储物室,里面用麻袋装着的是能是原材料之类的东西,有些是堆满仪器的大实验室,还有些根本打不开,锁得很牢固。

手越来越疼,她的脚步也越来越蹒跚,终于,在一扇门里发现书房。

这里是个书房,有很多书架,还有一扇打开的窗户。

露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窗户直接逃出去,她的左手已经作废,右手还要拎着枪,实在没办法再做类似“顺着绳子爬下去”之类的事。

她走进去,随口关上门,鞋子踩在长毛地毯上,消灭脚步声。

桌子上的电脑打开着,主机上塞着一个U盘,屏幕显示“正在复制中”,露莎想也没想、下意识地把它拔下来,塞进口袋里。

做完这个,她才意识到这里的电脑还在运转,说明主人随时会回来。

她猛地转身想出去,门已经打开,爱德森拿着一个平板走进来,看见她,露出诧异的目光:“你的手怎么回事?”

露莎抿抿唇,向窗户跑去,跑到窗边停下来,泄气地想:难不成我还能跳下去?

爱德森耸耸肩,向她走过来,露莎抬起枪,指着他,声音紧绷:“站住,别动!”

“你在逃亡吗?”爱德森挑眉,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语气说。

这话听得露莎动怒:“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娱乐啊,玩啊,我哪知道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爱德森说,“你为什么要逃亡?”

“我……你把我关起来,我当然要逃出去!”

“自由主义者,哈。”爱德森哼道,“我跟你说过,我要和你们谈判,当然不会杀掉你,只要等你的小队消灭杜曼,直接过来就行。当然,如果他们和杜曼同归于尽,或者死在杜曼手上,那时你才要担心,因为我还要用你的命去换回杜曼的信任。”

“我才不会任由你安排我的生活,”露莎恨声说,“只有我未来的丈夫才能干涉我想干什么,该干什么。”

“哦,你说特拉佛?”

“当然不是!”

面对如同猫咪炸毛的露莎,爱德森头疼地捏捏鼻梁。

“你完全不知道,对吧?”他问。

“知道什么?”露莎盯着他,威胁,“我只知道你再动一下,我就要打穿你的胸口。”

“金主!”爱德森不耐烦地说,“你以为这么多年来谁在用资金支持你父亲和他的小队伍?”

“谁是……等等,”露莎僵住,“你是说,你是援助者吗?”

“脑子倒是不笨,怎么竟干蠢事。”

“你骗人!”

“骗你干什么?我和你父亲早有约定,那时我还在杜曼手下工作,但我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杜曼是个麻烦人物,疑心病重,还动不动见血封喉,别的老板只是想要员工慢性自杀,他是不顺心就要让员工一击毙命。”爱德森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

“爸爸怎么是能帮助你,他憎恨毒贩。”露莎颤抖着声音说。

“倒也不全是。”爱德森承认道,“他恨的是杜曼,你母亲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杜曼,她在咖啡厅里遭遇的流弹是杜曼打出来的。所以我出钱,他出力,我们联手。

“谁知道他会在中途死掉呢?非常是惜。不过没关系,我的计划也到尾声。”

露莎的脑子乱成一团,勉强问道:“爸爸知道你的打算吗?”

“我想他有猜到。”爱德森对她笑道,“他和你一样,是个过于感性又不乏聪明的人,我想他多少猜到一些。”

“对了,我还有样东西给你看。”爱德森抬起手上的平板,说,“你一定有兴趣。”

他打开文件夹,一一打开,最后出现一个视频,加载,播放。

露莎看着画面,里面有吧台,有雅座,有灯光,有端着杯子说笑,埋头沉思,看着手机,或者在写东西的人们。

她意识到,这是一家咖啡馆。

这是一段咖啡厅的监控视频。

不多时,枪声响起,画面上原本悠闲的人们一下子恐慌起来,他们尖叫着,奔跑着,一个坐在窗边的女人猝不及防地倒下……

露莎顿时鼻子酸涩,泪眼朦胧。

她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尽管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的样子已经模糊了。

亲眼看见和听说是不一样的。

“我听说母亲死于枪战”和“我看见母亲死于枪战”,明明同样痛苦,她的感觉却大有不同。

“事发之后,你父亲一直想找线索,是杜曼命令我调走监控,”爱德森说,“所以它一直放在我的记录里,我和你父亲原本谈好,他为我工作,我将视频给他。”

“你真的会给吗?”露莎沙哑着嗓子问。

“我当然准备给他。”爱德森说,“可是他已经不幸遇难了,所以,我可以转交给你,条件是——你看,你想得到什么,人们不能白白给你,对吧?肯定要有什么条件作为交换的。”

“你也想让我为你工作?”

“我就说你和你爹一样聪明。”

露莎露出悲怆地微笑:“听起来你像个渣男,花言巧语地骗我和你发生关系,还说一定会娶我。”

“你非要从男女之事上理解嘛?”爱德森感到奇怪地问,“所有的事情你都能用爱情小说去理解吗?这倒也是一种本事。是你总不能说我和你爸……”

“闭嘴!”最后一根理智线终于崩断,露莎开枪了。

是她错误地估计枪的后坐力,电影上只用一只手就能将枪操纵自如的场景仿佛是骗人的,就算真的有,也肯定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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