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很警惕他的池谷也必须佩服这家伙的专业负责。
“李警官和马会长呢？”支北观扫了一圈，发现只有这两人不在。
“李塘临时有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池谷皱了皱眉，这家伙果然知道什么。
汤璃见支北观看向她，解释道：“会长有些不舒服，去洗手间了。”
乔青见缝插针地加入话题：“汤小姐明天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啊！当然了，看电影也行，只要汤小姐喜欢！”
站在角落默默喝水的叶念生忍不住想，这话好耳熟啊！
好像前几天刚在哪里听到过！
支北观察觉到叶念生的小表情，无奈地朝她笑了笑。
——阿青的坏习惯，估计是改不了了。
叶念生则盯着乔青，这“见异思迁”，“喜新忘旧”的速度也忒快了！
完全没有发现支北观和叶念生两人灼灼的目光，乔青一颗火热的心全都扑到了干练高挑的心理学会女干事身上。
汤璃愣了一下，一扫之前的态度，笑着点了点头：“好。”
乔青瞬间被美色迷昏了头，本能想往汤璃那边走，皮鞋上却重重地挨了一脚。
“是谁？又是谁踩我！”今天第二次了！
“阿青，周先生身体还不舒服，你帮忙送他回家。”支北观微微一笑，将周晴阳从躺椅上扶了起来。
周晴阳脸色有些苍白，听到这话连忙摇了摇手：“我没事的，花店还开着，我还得去给客人送花！”
对嘛！让他送妹子也就算了，让他送汉子是怎么回事？
听到周晴阳的话，乔青很满意对方的眼力劲，忍不住点头。
“等一下，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一下周先生。”汤璃开口叫住准备离开的周晴阳。
周晴阳看着汤璃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和善地点点头：“汤小姐请说。”
汤璃看了一眼在场的心理学会会员，然后掏出手机递给了人高马大的池谷，“麻烦警察同志给我们拍一张合影，拿来作为我们心理学会这次内部交流会的宣传照片。”
叶念生没有兴趣留在照片里，就跟着池谷站了出去。
乔青很亲密地挨着汤璃，支北观自然而然地被推到了C位上，周晴阳有些尴尬，但还是配合地喊出了“茄子”。众心理学会的成员则兴奋地簇拥在支北观身边。
照相结束，支北观和汤璃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交流活动，就追着叶念生、池谷离开了心理学会。乔青很不想离开美人汤璃，但因为晚上6点有神女祭典活动，时间紧迫，只能暂时跟着支北观行动。
“咱妈快醒了，她要是见不到你，会找你的！”池谷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好像在等人的叶念生，拿出手机给她展示时间，“你总不能为了什么别的人，伤了咱妈的心吧？”
那语气简直像是在劝导堕入歧途的少女回头是岸。
“我看叶芝兰女士挺喜欢他的啊？”叶念生下意识地反怼，却没注意到自己本能的将那个什么别的人指代成了支北观。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池谷脸色更臭，他几乎想将叶念生塞入出租车内强行打包带走。
很可惜，他的速度还是慢了。
叶念生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迅敏地躲开她哥的手，一把抓住了支北观的手腕，笑容灿烂：“走，我请你吃冰激凌啊！”
乔青被突然出现的少女吓了一跳：来了，恶魔的笑容！
池谷双眼中凝聚着暴风雨：这个男人果然有迷魂术！把他妹迷得不要不要的！
支北观反手牵住她，嗓音低磁撩人：“好。”
乔青本能地捂眼睛：又来了！又来了！光天化日，撒狗粮！
池谷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刚想冲过去，很可惜手机响了，他只能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没了“碍眼者”，叶念生更加“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拽着支北观去了街角的甜品店。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看着“亲密”的两人，乔青忍不住连连摇头。
……
……
街角甜品店。
气氛凝重。
“你这是什么能力啊？”叶念生皱了皱眉，“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支北观体贴地给她放好甜品小汤勺。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没见过——”他伸手在半空中弹了弹，精准地触碰到了胖金鱼阿宝的小肚子。
阿宝嫌弃地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才躲了过去。
“能飘在空气里，普通人看不见的金鱼。”
叶念生翻了个白眼：“那你今天不是还遇到了另一种金鱼？”
支北观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
“那只灰色大金鱼，吞掉了周晴阳在那扇‘门’里的重要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内容提要】该写啥= =
继续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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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能吃金鱼的金鱼
“记忆还能被吞掉？”这超出了叶念生的认知范围。
支北观点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叶念生歪头思考。
支北观则静静地看着她。
夏天的炎热使得冰激凌玻璃杯上很快冒出一层层的小水珠。
店内空调微微吹得少女的长发轻轻抚动。
阳光在她精致白皙的小脸上落下浅浅的影子，她思考的时候，习惯将浅淡好看的双眉皱起来——很快，她放弃了思考。
“想不出，但是我能感觉道，那只灰色金鱼的主人，就在附近！”
支北观愣了一下。
“很近，应该不超过两百米。”
两百米？
不仅将参观催眠现场的所有人包含在内，甚至还包括了外面园区里的人？
这样算下来，范围并不算小。
只是……几天前操控谢慧衣的黑白金鱼的主人呢？难道也躲藏在警局附近么？
刑侦大队的警察一路上都跟着谢慧衣，应该不可能有谁能近距离地接触到。
“对了，这场催眠对你有帮助吗？”支北观喝了一口杯中的薄荷茶。
叶念生吃着冰激凌，先是点头，再是摇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支北观颇为无奈地看着她。
叶念生沾着玻璃杯上的水汽，在桌面上画图。
“我的能力是进入别人的梦里，同时能看到别人在做的梦。你的能力是催眠别人的同时，能够有所选择地进入对方的记忆，读取对方的记忆。梦是虚幻的，记忆是真实的，但巧合的是你在读取记忆的时候，我能够进入同样的时空中——比如说张子雅。”
叶念生停下来，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他。
支北观微微一笑，将她画出的代表梦境的“圆”和代表记忆的“方”用线连起来。
“虚幻和真实有时候会重合，就像记忆偶尔会在梦里复苏一样。”
“没错！”叶念生露出大加赞赏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摇头？”
叶念生叹息了一声：“虽然你有选择权，但我没有啊！真实和虚幻的连接点——你知道是什么吗？反正我是不知道！”
“所以，分析再多，找不到规律，也是白搭！”
“那你最后还是点头了？”
叶念生再次抬头看他，“虽然没什么用，但奇怪的知识点增加，怎么也算得上一种新的人生体验吧？”
支北观哑然失笑，“你倒是很乐观。”
叶念生速度将冰激凌吃完，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哭哭啼啼一辈子是一辈子，开开心心一辈子也是一辈子。既然只有一辈子，那当然要开开心心的啊！”
夏日阳光正好，少女笑颜如花。
支北观突然有些情不自禁，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唇边轻轻一点，温柔地替她擦去残留着的甜美奶油，他瞳孔很深：“周晴阳真的是你的第一个男朋友？”
男人眼神太过幽深缱绻，有一刹那甚至灼烧了她的心跳。
但那种短暂的悸动，只有几秒。
很快，叶念生反应过来，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
“又是这个问题？”
“中午的时候不是刚刚问过？”
“你知不知道一直纠缠的……”
“但你好像并不喜欢他？”支北观颇为笃定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叶念生愣住。
“所以，他为什么会是你的第一个男朋友？”
微微眯着眼，原本温柔体贴的男人顿时带了一丝不可忽略的危险气息。
似乎不解释清楚，就会被一直、反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