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先生缺内人[种田]+番外(15)

“不去哪儿……”李五更推开他,心虚地别过脸。

云舒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明白他这是咋了。他在家里时也曾学过医,小毛病还是会治的,便顺手给李五更把了把脉。“脉象也没问题……”他喃喃道。李五更用尽全力也挣不出来,这书呆子还真是力大无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舒之又问。李五更被他钳制住,走不得动不得,愤恨回道:“我好着呢!”

云舒之愣神片刻,忽然觉得他这样子像是在害羞,登时得了趣,故意逗他:“害羞做甚,难不成阿姐跟你说了什么?”

李五更正要反驳,却瞥见李长关在堂屋门后站着偷偷看他俩。他脑子里就像水煮开了似的,热气不断往外冒。这下更说不清了。

顺着目光往后看,云舒之也看到了躲在门后的李长关,不好再打趣人,便放开李五更。李五更得了自由也是进退两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先生,”何宝云背着布袋一摇一摇地出来,“去学堂了。”

怪异的气氛被打破,云舒之牵起何宝云,转身对李五更道:“我们先走了。”

李五更嗯了一声,也不看他,心里却懊悔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躲了。

吃过晚饭,李五更早早将李长关送到家又回来。回屋却没看到云舒之他俩,四下张望,还是没看到人。开门要出去看看,两人正好回来。

云舒之一手抱着何宝云一手提着樱桃,半山腰的樱桃已熟透,再不摘过两天可就吃不到了。去的时候忘记带篮子,他就只有把外衣脱下来包。

“刚去摘了樱桃,你快去洗来尝尝。”云舒之把樱桃递给他,放何宝云下来。何宝云一落地就屁颠屁颠地朝李五更跑去,拉着他的衣角要他弯下腰,李五更低下身子,何宝云便猛地塞了一颗樱桃进他嘴里。

“甜不甜?”他糯糯地问。

李五更咬破樱桃,香甜的汁水流入喉咙,还别说,比他以往吃过的都甜,提过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樱桃,疑惑问道:“哪儿摘的?”

“村头那山的山腰上。”云舒之道。

“下回别去了。”李五更说,那个地方危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樱桃放不了几天,但实在太多,李五更只有拿去送人,也让云舒之带些去学堂分给学童吃。他本打算拿部分来泡酒的,但家里没人要喝酒,又卖不了几个钱,想了想也就算了。

刘四的案子昨日正式定下,他沉冤得雪被官府的人送了回来。说起命案的前因后果,不免让人唏嘘,竟是为了争夺家产。

赵天奉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事的货,赵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赵二公子赵垣承在打理,赵老爷前些日子被诊出得了不治之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赵家交给赵垣承,便提前立下遗嘱。可没料到的是,这事走漏了风声传到赵天奉耳朵里,他哪会甘心,一不做二不休,竟狠心给赵老爷下毒。

下毒过后赵天奉也怕得要死,担心会查到自己头上,于是计上心头,将阿文给骗进去,阿文见财起意与他合谋栽赃陷害刘四。其实事情一发生赵垣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当时也没直接拆穿,而是让赵天奉先蹦哒,自己则在暗中搜查证据,果然让他找到了突破口。这赵天奉也是个没脑子的,下毒竟然大摇大摆地去厨房弄,哪知这一切都被厨娘看在眼里。厨娘那时怕赵天奉报复不敢说,等赵垣承找来了才松了口。

李五更隐约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但这些也不是他该去管的。听镇上的人说,赵夫人出家了,连件衣裳都没带就上青月庵去了。

有钱人家发生再大的事跟他们也没甚关系,一个月没过大家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五月初,官府贴了张告示出来,人群立马炸开了锅――渡口被解禁了!

这对于大伙儿来说都是好消息,虽然渡口不好管理,是非也多,但因着水路便利,那里是个做买卖的好地儿。即使小老百姓没钱租地做生意,可总会有人先去捡这块肥肉,到时候招工他们也能去找活儿做,好歹可以赚钱不是。

当李五更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飘的,他根本没想到渡口能这么快解禁,前两年那儿可是死了不少人的,官府就是禁个十年八年他们也不会说甚。

“五更。”云舒之喊道,这人咋听着听着就走神。

“哎。”李五更猛然回过神,“怎么?”

他俩正在商量开店的事,之前是想卖面这些,但现在还得考虑考虑,毕竟面条馄饨这些东西大家都会做,他们想得到其他人肯定也能,要是卖的人太多可就赚不了几个钱。云舒之已经把地方租好了,再等半个月一切准备就绪便能直接开业。

第十九章

这半个月以来,李五更忙得不可开交,虽说店子的事全部都交给云舒之处理,可他要负责招人、买食材这些,因着要考虑价钱的问题,他走了好几家铺子也没找到合适的进货地,最后还是李长关在隔壁县帮他找到了一家。

招人这事也烧脑得很,他还需要一个老实肯干、做事利索又说话圆润的来跑堂,可这种人哪儿有,有也不会来他这小店。找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找到了――村口的大陈,虽然他不太会说话,但前两样都有,应该还不错。渡口鱼龙混杂,有些个地痞无赖没事儿就爱在那儿晃荡,他阿姐生得还是有几分颜色,他怕那些人会趁机动手动脚的,故而只让李长关来给自己打下手就行。

前日他同云舒之去看了一下店子,这书生办事还真是靠得住!店子就在渡口与街尾的交界处,只有一层,但很宽敞,能放得下十七八张桌子,灶台在进门的左边角上,正好方便进来吃东西的人问,也方便收钱。

李五更对店子非常满意,可云舒之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直接买了两盆青松放在门口。按他的说法,吃是趣,看也是趣,青松看着舒爽。李五更没管他,反正不是自己出钱,他要怎么整就怎么整。

渡口才解禁,各种店子都还没开起来。李五更他们显然是占了先机,但深思熟虑一番,他们还是决定先买馄饨面条这些,其它的以后再看。会在渡口吃饭的多数是小老百姓,身上没几个钱,吃碗馄饨都是奢侈。

云舒之出手阔绰,一拿就拿了二十两给李五更,让他什么都买最好的,开店图个吉利,一定要办好咯!李五更在心里狠骂他几句,这么有钱平时也没见他给过一文,还真是藏得深。

大陈家有牛车,李五更便多付钱给他让他跟着自己去隔壁县取订好的食材。其实也没多少,就两大袋木耳和香菇,以及面条和包馄饨用的面皮,但李五更一个人不好拿,就只有雇车去了。

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渡口,李五更得提前把馅儿剁好。

临近五月,临州城气温回暖了许多,只穿一件单衣就已经足够。李五更忙得热火朝天,背全被汗打湿,衣裳紧贴在身上,将他腰线勾勒出来。他一面在锅里翻炒一面擦汗,热气烤得他都有些受不了。

终于起锅,他将馅儿先放着等它凉。屋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在,他便大方地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散热。

李五更样貌不起眼,说“平平”也不为过,可他有股沉稳的气质在,跟他在一起就让人很放心。从小家中穷困,他是什么都干过,读过书,可跟那些文弱的白斩鸡全然不同。身子精瘦,手臂上的筋肉微微隆起,小腹平坦,宽肩窄腰,汗珠从结实的胸膛上滑下,落到腹上。他腰间也全是汗,汗珠滑出一条条纹路,可比那张脸有看头多了。

待歇够了,李五更才起身,突然外头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疑惑地顿了一下,穿上衣服出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倒是放在窗台上的铁盆正覆在地上。奇怪,他刚才明明放稳了的,怎么会落下去……怕是哪家的猫闻着香味儿来了。

屋顶上,身着灰布长衫的人吓得仰躺在上头,好险,差点就被发现……

他喉结上下滑动,左手紧抓着袍子,眼里无神,细细咂摸着方才看到的场景,忽地扯起唇角痴笑。

一起住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他这是捡到宝了么?

下午放堂,云舒之带着何宝云去村里溜了两圈才回来,李五更还在灶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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