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番外(139)

她探出脑袋,向上拱了拱。

“喵~”

紫色的小鸟早就合眼休息了,感受到翅膀被拱动时,它没有睁开眼,而是直接掀开右翅,又把她笼了进来。

这个动作和某人深夜替她掖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和某人在被她蹭衬衫时叹息一声把她抱过来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沈凌舒适地眯起眼睛,把自己在它的翅膀里盘成一团,鼻子稍稍漏出来呼吸,搭在翅膀最上方的那根肱骨上。

今早清晨就起来藏阿谨的行李箱了,折腾到现在,她还没空睡回笼觉呢。

就这样……

“喵喵喵喵喵!”

“喵喵。”

正上方传来一高一低的两道猫叫声。

沈凌仰起脸。

那个她咬开的帆布洞,已经被挤得大了足足两倍——而两只一模一样的银色猫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卡斯:“喵喵喵喵喵!”我找到你了!给我回来!蠢蛋!

卡特:“喵喵?”旁边的紫毛小鸡我能咬咬吗?

卡斯:“喵喵喵喵?!”旁边的低等鸟类?堂堂祭司你缩在低等鸟类翅膀下干嘛?喂!低等鸟类!不准碰她——你还敢用喙啄?!

沈凌:“……”

“喵呜……”

我现在好困,总之卡斯我会单独去找你说的嘛……

然而,闭着眼的投影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望着头顶的两只猫——也许是出自于主人对教团发自内心的厌恶——

完全遵循本能的投影:“叽。”

啄了,你们有本事咬我啊。

卡斯:“……”

卡特:“……”

沈凌:“……”

“喵喵喵喵!”

别以为我不敢下来打你!

“叽叽叽叽!”

你下来呀你下来呀!

“喵喵喵喵!”

我下来了!来!来干架!低等鸟类!来干架!

“叽叽——噶。”

很嚣张地拍着翅膀的鸡仔,突然腾空而起。

它反应相当迅速地缩住脑袋。

一路从C国大陆飞过来,堪堪追上飞机的薛先生:“……”

拎完猫还要拎鸡。

今天没完了是吧。

猎魔人冷漠的视线撇到下方,金色小猫嘴角还没擦干净的油光显而易见,空气里还飘着残余花卷的味道。

猎魔人冷漠的视线撇到上方,两只雪白的银渐层并肩挤在自己的帆布包里,他有充足理由相信这背包上的可怜破洞已经补不齐了。

“很好。”

【数小时后,货舱】

随着飞机的颠簸,卡斯和卡特在笼子里木然地滚了滚,而笼子也在各种行李箱直接滚来滚去。

而货舱那扇窄小的窗户外,被绑在机翼上的投影正凄厉地感受着空气摩擦力。

卡特:“喵。”

姐姐,起码我们比那只低等鸟类好。

卡斯:“……喵喵喵!”

说到底那个胆大包天的低等猎人凭什么把我们关在笼子里——这有什么好比较的啊?!

卡特:“喵。”

大概是因为我们挤坏了他的背包,姐姐。

卡斯:“……喵!”

我都把黑卡给他了!能买成千上百的那种穷酸背包!

“喵喵喵。”

别吵啦。

不远处,一颗闪着符文光芒的水晶里,金色的小猫闷闷地在软垫上打了个滚,用爪子推开了浅紫色的毛线球。

“喵嗷。”

都是因为你们之前太吵,才会连累本喵被阿谨关禁闭。本喵还没生气呢。

卡斯瞪直了眼睛。

她看着那块稳固悬在空中的符文水晶,看着水晶里对方身下的软垫,看着对方身边的毛线球和小布偶,又看着角落里保鲜盒里放着的炸小黄鱼与香辣鸭脖——

“喵喵喵喵?!”

你这特么叫关禁闭?!

“喵嗷……”

“午餐时间到了。”

货舱门被打开,把它们统一关在这的低等猎人走过来,打断了即将开始的争吵。

他瞥了一眼外面凄厉的投影,没有丝毫动容地移开视线。

又停在卡斯卡特的笼前,弯下腰,把两块速食猫罐头打开,递到她们爪前。

接着走到沈凌待着的那块水晶前。

“知道错了?”

“喵。”

“下次还这么做?”

“喵。”

“长教训了吗?”

“喵。”

垂头丧气的沈凌,第三次被拎着后颈提了起来。

“那就好。”

手指轻划,收回了符文水晶空间的猎人把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待会儿保持安静,别被其他人注意。我在餐车上买了红烧牛肉盖浇饭,还有糖醋带鱼排。”

“喵!”

笼子里盯着猫罐头的卡斯:???

作者有话要说:气炸的妈妈:这群崽太不听话,都给我关禁闭。

气炸的妈妈:紫色的那个在外面吊着不准哭。

气炸的妈妈:白色的两个老实在笼子里呆着。

屑谨:金色的……这是你的水晶窝,你的毛线团,你的玩偶,你的零食,水不够喊我来加,午饭时就……嗯,禁闭解除。

第74章 第七十四只爪爪

第七十四只爪爪

【E国, L市,中心机场】

在飞机上的种种折腾后,当沈凌被薛谨揣进口袋, 终于再次抵达E国时——她其实还没睡醒。

……虽然是个爱睡懒觉的姑娘,但她从没有什么熬夜的习惯。

如果没有能转移她注意力的特殊安排,这姑娘每晚十点半就准时揉揉眼睛,开始犯困,脑袋一点一点了。

薛谨还见过妻子在床上玩毛线团玩到一半,玩着玩着就往旁边一倒的画面。

而今天她特意起了大早, 本就消耗了“懒觉时间”,出门后又是一番刺激的历险……从C国到E国就算坐直达飞机也要足足11个小时, 而为避人耳目中转来中转去的猎魔班机则花了18个小时。

在沈凌的生物钟里,现在已经到了C国的晚上十一点。

所以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拖着行李,缀在队伍的最后缓缓走出机场。

但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深夜十一点的夜晚——薛谨从兜帽下微微仰头, 打量了一下E国下午三点的阳光。

……时差啊。

目前是E国的冬令时,也是E国这个多雨国家一年来难得来的晴朗日子, 所以天空降下的阳光穿过云层, 直白而坦率。

这份阳光对还在深夜十一点时间的小猫,有点太烦了。

口袋里的妻子在睡梦中团得更紧了, 脸颊感受到的光热让她不舒服地发出“喵呜呜”的声音,往他的衣袋深处拱了拱,逐渐从鼻子漏出、面朝上的一团拱成了鼻子埋住、屁股朝上的一团。

“乖, 这样睡呼吸很难受。”

“喵……”

猎魔人只好伸手进去, 把她缓缓拨回了鼻子上仰的姿势。

接着他快走了几步,没入了前方最后一个队员的阴影里,不着痕迹。

没再照到阳光,口袋里的沈凌安静了, 在他拨她的手离开时还砸吧了一下嘴,伸出爪爪把他的手像抱玩具那样抱在了怀里。

薛谨下意识就想抽手离开,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已经不是需要忍耐的以前了。

所以被抱住的手顿了顿,又停在了对方的爪爪里。

……馋嘴也好,犯困也好,喜欢对着玩具又咬又玩也好,睡觉的时候必须要抱着什么东西也好……沈凌在这些方面的表现,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

他对年轻快乐的小孩总是太容易心软,不论沈凌的实际岁数是否比一个世纪还年长。

况且,在曾经的祭司看来,自己曾经的两位执事也是小孩……

前方那个负责投下阴影的队员因为和什么人说话去了队伍前列,薛谨便切换了步伐,从他的影子融到了E国街道边缘小店的屋檐下。

撇开魔物潮,他对E国的印象不错,除了这个国家多雨多雾以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国家的传统建筑风格细长高耸。

只要想找,就能找到无穷无尽可供消失的阴影,找到安静削减自己存在感的空间。

前几个月来过……前几年也来过……第一次的猎魔任务好像也是这里,当时正值宪章运动……啊。

薛谨停止了回忆。

他望了望队伍最前方被簇拥的艾伦,以及带领队伍前进、脸色还有点发臭的卡斯,又看看她身后安安静静的卡特。

别扭的孩子,暴躁的孩子,安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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