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番外(131)

“什么?”

薛谨问出口后,就大概反应过来朋友是在指什么。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

“我好歹也活了不长时间,萨尔伽。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不把对方弄疼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你以为我会和那些莽撞的人类一样?”

每一次触碰都要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在脑子里演算了几千遍——虽然缺乏的经验让他判断不出来对方的具体感受如何,但没在她身上留下任意一抹淤青——

这好歹证明她没有感到疼痛。

毕竟沈凌是个就连蚊子都能叮痛的姑娘。

“那玄关的衣架……”

“我老婆。”

“……这倒也是。”

指望你这家伙第一次开荤和那些人类一样莽撞也不可能。

萨尔伽想了想,松了口气,便打算再调侃点什么,却突然愣住了。

等等。

“你一点淤青都没弄出来。”

“嗯。”

“你老婆把玄关的衣架弄倒了。”

“嗯。”

“你老婆把你衬衫的扣子扯掉了。”

“嗯。”

“你老婆把你的脖子咬得……”

“嗯。”

“你老婆把你的手指……”

“嗯。”

萨尔伽后退一步。

又后退了好几步。

全方位打量着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挎着购物篮,揣着化瘀的药膏,颜值奇幻到妖艳,长裤长袖全部遮掩——就这样还不得不暴露着眼角、下颌、耳后那片皮肤上红痕的朋友——

他悚然一惊。

【五分钟后】

“先生你好,这是您购买的红糖鸡蛋水。”

萨尔伽付过钱,疼惜地将其推给正在把牛奶零食装袋的朋友。

“不,这是你的红糖鸡蛋水。”

收银员:“……”

薛先生:“……”

【‘猎魔公会底层咸鱼群聊’】

【在线人数:4】

欢迎光临交易区19号蜘蛛符文店:@全体成员

欢迎光临交易区19号蜘蛛符文店:崽被女孩子嫖|了!!呜呜呜呜我给崽买红糖水补身体崽不要!不仅不要他还把水泼我脸上追着打我!!救命呜呜呜呜呜3eh12fh3oj

赤の刀:???

叫小透明的人都是骗子:???

生活就是海浪:???

作者有话要说:可不是嘛,崽真没良心!(捂心口)

(我在用最不会被suo的方式向你们暗示战况激烈,所以如果不够刺激就把前半段多读几遍(不是))

第68章 第六十八只爪爪

第六十八只爪爪

虽然此次深夜拜访的结果, 的确是被怨灵般的朋友追着打了整整一个街区——

但介于朋友化身怨灵的原因是他手贱递过去的红糖鸡蛋水,而不是酒精或别的什么东西,萨尔伽的好奇心还是只增不减。

故此, 第无数遍深深悔恨自己究竟为何要交朋友的薛先生,听到了这样的问题。

“崽啊……你一点都不郁闷?你好不容易和你老婆……咳咳,但后天就要紧急去E国出差……”

从接到紧急出差通知开始,他都看上去平静得不像话,

闻言, 薛先生只说了一句话。

“三天前的傍晚, 我突然在地铁月台上捡到了244块的现金。”

萨尔伽:“……”

他瞬间秒懂。

并悲伤且欣慰地闭上了嘴。

——一个金钱律E级,运气极端奇妙的家伙竟然会遭遇“无端捡到百元钞票”的事件,这就说明,接下来绝对会发生什么更凄惨、更倒霉、更晦气的事来平衡他的奇妙运气。

而能够顺利用这笔钱去买了两盒套, 又能够顺利完成了咳咳咳……在这之后,就算找上门的是“世界突然被毁灭了公会喊你去剿灭整个C国的僵尸”这种等级事件, 可怜的薛先生也会衷心觉得——

真好。

正常。

至于找上门的并不是“世界突然被毁灭了走吧我们要去剿灭一整个C国的亿万僵尸”, 而是“E国魔物有异动急需你加入猎魔团队, 后天的航班离开”——

嗯,对他而言, 多停留的一天已经足够幸运了。

【十五分钟后】

薛先生提着买好的零食饮料重新回到家门前,而得知孩子竟然捡到钱的萨尔伽正继续露着感动与悲伤交杂的表情,被……挂在某个小树林的四角亭上。

哦, 因为薛先生此行并没有随身携带鱼线,他是问红着脸的收银员又买了颗粽子,然后用粽子线把萨尔伽绑了起来。

嘴贱的朋友挂挂晾干就好.jpg

刚才把萨尔伽吊起来之后,他又去了地铁问讯处,主动在有公|安徽记的失物招领处里压了244块现金, 还附了一张有符文效果的“好人一生平安”字条。

接着他加快速度跑了趟已经关门歇业的中心超市,拿好东西后把相应的钞票放在收银处。

故此,薛谨如今手里的零食不只有在深夜便利店购买的那些,而是鼓鼓囊囊的三大包。

巧克力牛奶、榛仁蛋奶饼干、桂花糯米糕、葡萄味果冻……除了那管廉价的药膏,基本全是沈凌喜欢的零食。

嗯,这样一来出差前要给妻子准备的东西就差不多了,今晚和明天都可以用来整理家务、调查E国魔物现状。

薛谨把大包小包放下,掏出钥匙开门。

普通平凡的门板一开一关,楼道重新恢复了无人拜访的宁静,而门上猫眼的位置再次闪现了一抹藤紫色的光芒。

——主人回来了,刚才离开时被上调到猎场级的结界总算下调成了普通(?)的监狱级别结界。

房里和他离开时一样静,敏锐的听觉告诉猎人,卧室里的生物吐息平稳,依旧是深度睡眠状态。

所以他依旧没有开灯,而是藉着极好的夜视能力,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慢慢卷起袖子。

首先扶起倒在玄关处的衣架。

其次把本应在矮柜上的摆件一个个从地上拾起、放好。

接着是零零散散铺了一地的沙发抱枕。

捡起抱枕后,薛先生顿了顿,手指摩挲感触了一下,停在原地。

湿迹。

而他很清楚地记得,那不是被打翻的茶水。

无光的黑暗,亦没有眼镜片白色的反光,这让这个男人的神色被遮掩在比兜帽还隐晦的东西里,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或心情。

过了半晌,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神色看不清的猎人拆掉了自己手中抱枕的枕套。

他一件一件地拆掉了所有被铺在地上的抱枕枕套,把少数几个干燥的枕芯堆在一边,其余潮湿的枕芯和被弄脏的枕套一起堆进了编织篮。

还有沙发坐垫的外罩套。

还有靠背上那只女式低跟小皮鞋。

还有茶几一角悬挂的半身裙。

还有几件相继或被咬坏或被挠坏的衬衫。

还有……

他的手停在卧室门把手上,盯着把手上勾着的那条长筒袜,听着门那边传来的匀净呼吸。

这次停顿得比刚才还久。

但最终,薛谨还是轻轻勾起那条长筒袜,将其放进编织篮里,并安静抱着编织篮走向阳台的洗衣机。

都已经疯了两天多,自己再怎么也应该适可而止。

……就算后天一早就要离开,也不能再任性。

家里纵着性子胡来的,有一个沈凌就够了。

在洗衣池分开这些需要清洗晾晒的织物时,他把她那些贴身衣物单独放进消过毒的小盆里,盛了些热水先烫一遍,又换上凉水搓洗。

被卷起的袖子暴露出的两截手臂线条流畅,只是上面那些红而细长的抓痕难免破坏了点美感。

水龙头里淌出的水柱把洗衣盆浸满,手臂下沉时,碰到水的抓痕传来细略的痛意。

——但痒远大于痛。

【不知多久后】

沈凌是渴醒的。

她闭着眼睛往旁边蹭了蹭,没蹭到想蹭的人,却感到后颈被一只手扶住,微微捏着她仰了起来。

气息温度都很熟悉,薰衣草和雨水。

所以她顺从地顺着这个力道把脸也抬起来,但眼睛依旧困得没睁开。

下嘴唇碰到了一丝凉意,沈凌像蹭鼻子那样自然往旁边蹭了蹭嘴唇,发现这是个冰冰凉凉的环形器具。

杯口。

沈凌往下探探嘴唇,摸索着越过了杯口,如愿喝到了水。

是温温的柠檬水,好像还掺了点蜂蜜。

她喝了几口,尝到点甜头,又实在渴得慌,便直接伸出舌头“吧嗒吧嗒”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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