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吾师(86)

钱韵伊的提议实在太合钱奚梦的心意,多逗留一分钟就意味着多一份被拆穿的危险。赶紧走人才是正理。

刚下楼,钱奚梦的手机就响了,见是方乐芹的来电,于是停住了脚步,在距离三人远些的地方接了起来。

前一天,方乐芹被急呼回家,说是家里来了很重要的客人。结果昨晚钱奚梦问的时候,又被告知说,不是很重要的客人,今天下午就可以回来。这会儿钱奚梦最怕的就是方乐芹突然回来,就完蛋了。

“你在哪儿呢?”钱奚梦压低了声音有些紧张地问。

“你猜……”听到钱奚梦声音的方乐芹心情大好地说道。

“在哪儿都好,就是别在家……”钱奚梦瞅了瞅不远处的钱韵伊和傅绮烟,落幕吧落幕吧,探望的人儿快快走掉。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优哉游哉地看了看手上提着的小蛋糕盒,方乐芹觉得被憋屈了一天多之后,终于快要能摸着点儿阳光了。

钱奚梦翻白眼:“要是你在家,刚才躲电饭锅里了?我怎么没瞧见?你下午几点的车?我去接你。”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方乐芹笑:“哦,这钟点,你已经到了?我是九点的车呀。”

“不但我到了,我妈和阿姨也到了。不过她们马上就要走了。不是说下午回来,怎么弄到九点?九点还有车回来?”钱奚梦知道,左右今天这事儿瞒不过方乐芹,还不如早早交代了,反正她也不会知道,这其中有傅绮烟的份。

“……”

“喂……喂喂……怎么没声音了?”

方乐芹望着不远处那些熟悉或是陌生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旁边的小超市,回答说:“嗯,火车。”

之后钱奚梦再说些什么,方乐芹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随便支吾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直到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开出了小区许久,方乐芹才从小区里的小超市走了出来。

午饭过后,钱韵伊和傅绮烟便往回赶了。从参观钱奚梦的住处开始,一直到下午回到家,傅绮烟都是一副心事深重的模样,这让钱韵伊不免有些担心了。

回家泡过澡,一身清爽的钱韵伊榨了杯橙汁递给傅绮烟:“怎么了,一天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没事。”上次就是因为自己怕钱奚梦在T大有可能遇到小芹菜,所以钱韵伊就想着把钱奚梦送出国。傅绮烟可以猜想,要是把今天看到的那些与她讲了,肯定又是要她担心了。这个女人,这些年实在是太纵容自己了。

“觉得孩子大了,不贴心了?”

“是呀,这么快,就长大了,可以独立了。”傅绮烟顺着钱韵伊的话讲。

“好了,不要担心她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傅绮烟觉得,在和钱韵伊讲话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喝水……伸手在钱韵伊的眉心点了一下,扮着恼怒的模样说:“反正梦梦从小黏我,泼出去你不心疼。”

“才不心疼呢,泼出去就没人和我分你的时间了。”钱韵伊显然很高兴自己把傅绮烟逗乐了,“再说了,就她那个性,有没人要还不一定呢。”

“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听着钱奚梦被贬,傅绮烟可不乐意了,手下的力道加了几分。

“噗……好……好……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您高抬贵手,额头要被你按红了。”

知道钱韵伊是看出了自己心情不好来逗自己,傅绮烟却没撒手,反而开口问:“都说是高抬贵手了,有什么拿来贿赂的吗?”

入戏可真快,不过那装着生气的模样,倒是和十多年前的没差。钱韵伊的心变得软软的,额上的那点儿压力,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了。“不知道,今晚我在下面,算不算是贿赂?”

……纵然已经不是初尝禁果的年纪,不过这太阳还没下山呢,就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羞人了些。傅绮烟哪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要什么贿赂,一下子就把手给缩了回来。

“接受贿赂了?”钱韵伊揉了揉额头,估计都被点红了。

“你每次都是哄人,哪次不是到了一半,就翻身了。”傅绮烟表示不上当。

钱韵伊勾起傅绮烟的小手指,将她往屋里带,嘴里却是辩解道:“哪次我都是到了,才翻身的呀。这还不是说明你技术好。”

“……”傅绮烟必须承认,就算再修炼个十多年,自己的脸皮也没办法厚成钱韵伊这样。

与暂且放下心结,投入到美好的圈圈叉叉运动中的傅绮烟不同,方乐芹整个下午,都在市区游荡着。

这些年,家里不问,傅绮烟不说,但是关于她的传闻,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就方乐芹听说的,就有多个版本,比如说,傅绮烟一直没结婚,是因为爱上了已婚男人,是因为做人小老婆了,是因为X冷淡……更有甚者,说傅绮烟是被一个女人包养了。

没人当面去问,于是传闻一直都只是传闻。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些传闻,又或者是当初续弦事情弄僵了。自从父亲娶了第二个妻子,多少是有些干涉自己和这个小姨的联系的。这几年,传闻倒是传得愈发似模似样了起来,说当初傅绮烟不肯嫁给自己的父亲,就是和女人在一起了,还抚养了别的女人的小孩。方乐芹一直觉得谣传真是愈发诡异,添油加醋像是街头说书一般。

答应与钱奚梦在一起之后,也曾听她讲过她家里的事情。方乐芹明白,钱奚梦讲那些,是为了安抚自己,告诉自己,她家其实早有先例。

当传言与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叠加在一起,方乐芹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从未想过,要向亲人公开这段关系,如果傅绮烟真的是……那么,事情是不是会陷入无比尴尬的局面。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方乐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觉着事情变成了一堆乱麻,紧紧将自己缠绕其中,不得解脱。而约定回去的时间,已经到了。

心情不好,又没有办法平铺直叙地问钱奚梦,你家妈妈的那位是我小姨吧……方乐芹在家门口纠结了许久,才将面部表情调节到一个稳定的状态,开门走了进去。

简单的问答之后,钱奚梦抱着点心盒子开始吃夜宵,方乐芹则被她一把推进了进了浴室洗漱。温暖的水顺着身体留下,冲走了奔波一天的尘土却冲不去此时心里的抑郁。

穿好浴袍,方乐芹将浴室搜了个遍,也没找到用来替换的干净小裤裤。果然,钱奚梦的体贴,就算能说得通,也是透着诡异的。

不过,当初想要早点搬出来,果然大部分还是因为那个方面的原因。于是此时钱奚梦说已经将换洗衣物放进浴室,却只有一件浴袍,倒也说得通了。

真感动,她还给自己留了件浴袍……

只穿着浴袍的方乐芹,其实很想说,今天晚上自己一点滚床单的兴致都没有。但是她说不出口……没有大姨妈做借口,实在是让人忧伤了。一月来四次,每次来一周,其实也是个挺美好的诅咒。

当钱奚梦微凉的带着点儿奶油香味的舌尖伸进自己的口中,甜甜的味道在舌尖与舌尖之间传递,方乐芹承认,兴致什么的,都是可以培养的。

逐渐加深的吻,开始混乱的意识,腿间洗完澡已经擦干水迹的地方,暖暖的粘稠……本只是餐桌边,温柔的一吻,说不上是谁更为主动,逐渐开始失控。

当方乐芹被压倒在那竹叶花纹的新床褥上,终于没有了更多的精力去想那已经想了一下午的麻烦事情。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了那双在自己身体上肆意游走的小手上。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被钱奚梦做,不过以前住的房子隔音不怎么样,隔壁又住着顾千瑶。所以只是稍稍摸上几下,便会各自睡了。显然,今天不会这么容易过关……

隔着衣物的轻捏揉搓,掌心按压着立起的小点慢慢画圈。即便以吻封口却止不住的呜呜声……当钱奚梦将吻逐渐下移,松开了那粉嫩娇艳的唇齿,压抑许久的呻|吟让方乐芹自己都吓了一跳。

浴袍没有被解开,下摆却被揭起,这比全身不着寸缕更让人觉得羞涩的模样,就如此展现在钱奚梦的眼前。

早已一片泥泞,因羞意夹紧的双腿非但没有遮挡住分毫,反而因为触碰,带起了微微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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