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毒红颜/流年往昔碎瞳影(18)

他沉默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倾歌见他不想提起此事便转移了话题,“你说月帝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月笙走到桌前拿起倾歌喝剩的半盏茶抿了一口,才道:“父皇本就对你有意见,你放心我会和父皇说的。”

倾歌皱起眉。

“或许父皇想找一个人来克制你,以防你……”

“以防我在王府中无法无天、嚣张跋扈?”倾歌随口接到。

月笙点头,又说:“其实父皇最怕的应该是你通过我来控制朝堂。”

“呵”倾歌讥讽一笑,“他还真是看得起我!”

月笙目露担忧地看着她,“倾歌,即便是在王府中你也应该尊重一下父皇。”

倾歌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笑看着他。

“因为王府中也有父皇的人。”月笙端茶的手一抖,解释道。

“我想月帝也应该快召见我了吧!呵呵,也许还要和我谈谈条件呢!”倾歌的眼睛微眯似乎正在计划着什么有意思的事。

而月笙依旧是用那担忧的目光朝向倾歌。

倾歌有些不满,“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月笙轻叹了一口气,清新温柔的声音响起“父皇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我又怎会不知?”倾歌忧郁地翻了一个身,背朝着他。

“不过,父皇却对一个人很是宠爱,若有机会你可以和太监总管云公公多打好关系,他很早的时候就侍奉父皇了。”

倾歌听后却不言语。

也许倾歌并不知道,每当她没有注意月笙时,他总是用心疼的目光望着她,而她转过视线时他又会露出温暖舒心的微笑,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月笙要如此的作践自己,而倾歌为何又是如此的心狠。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会沉浸在月笙的温柔中难以自拔吧,可惜,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也只是梦到他的人罢了。

“你在想什么?”

没有回答。

“现在天气还凉,千万别在榻上就睡着了,你的身体……”

月笙边说边往倾歌身边走去,而倾歌终于开口似是感叹地说:“我原以为月帝寡情,却不知他也有宠爱的人。”

月笙笑着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父皇儿时曾受长孙皇后的照顾,见过千古第一美人父皇应该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了。”

倾歌转过身,好笑地说:“你的父皇此生最爱的就是他的江山了!若他能真正爱上一个女子那才是笑话呢!”

月笙亦坐在倾歌的身旁,搂住她腰身,“真有那个时候,恐怕也是国之将亡了吧!”

倾歌眉梢一挑,“哟,笙王你居然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过……”

倾歌低头冷笑,“天朝灭亡,真是好期待。”

月笙恐慌地抱紧倾歌,“倾歌——”

“嗯?”倾歌抬头粲然一笑,霎时阳光烂漫的映在雪上,晶晶亮亮,闪人眼眸。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

“月笙,你难道不知道我曾经有多么想好好过日子吗?”

“如今……”

“如今,我可是要好好掌握日子啊,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幸福的……”

“倾歌……”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

这天晚上,正当月笙和倾歌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云公公,您怎么有空到本王府来呢?”月笙一边给倾歌打眼色,一边站起来迎接上次在后山梅林里出现的那个太监。

“真是的,您通知一声本王一定在门口迎接,何必让您走这么远的路呢?”月笙将云公公带到上座。

云公公轻笑推辞,“咱家只是学学皇上,不想麻烦笙王府上。咱家这有一道密旨,还请叶氏领旨。”

倾歌微愣后马上反应过来,双膝跪地,口中念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公公笑眯眯地将密旨递了过去,“在这看便好。”

倾歌展看密旨,平静地将它看完,便又递给了云公公。

云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便将密旨点燃焚毁。

倾歌俯身行礼,“麻烦公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一趟还是咱家自己在皇上面前领的呢,早听说笙王的夫人美的跟天仙似的,今日一见才知道这等气质真真连天仙也比不上啊!”云公公扶起倾歌,仔细地上下打量着。

倾歌微微一笑,撤回一步。

“王爷若没事的话,咱家就告退了。”

“公公在这用饭吧!”月笙热情地邀请。

“不了,皇上还等着咱家回话呢!”说罢云公公边向月笙告辞,迈过门槛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倾歌。

待看不见云公公的身影,月笙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这个阉狗太过大胆。”

倾歌把手按在月笙的肩上,示意他不要说。

月笙气愤地握紧双手,“他竟敢调戏与你。”

“无妨,无妨,云公公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没有心机之人,这其中一定另有图谋。”倾歌翩然坐回凳子上,“不过,月帝也照实太过厉害,本想与他谈谈条件,却被这圣旨一道全部驳回。”

“倾歌”月笙担心的样子却令倾歌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月笙的手背。

“放心,只是去劝降李希仁罢了。”

“更何况这次劝降可是不仅仅对月帝他有利。”倾歌右手支着下巴接着说。

月笙无奈地一笑,举手投足间像极了一个人。

我冥思苦想,想谁呢?

啊,对了!像沁染!我说月笙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原来他一直不动声色地学着沁染,而可悲的是,这恐怕也是倾歌在他面前越来越展示真正性情的原因之一吧。

第17章 希仁

“我就送你到这里,你一人进去没事吧?”月笙扶着倾歌下轿关切地询问。

倾歌似怀心事的点了点头,直接挣脱开月笙的手向内走去。

“我在这等你出来,然后咱们……”

倾歌恍若未闻,直直向内走去,我没有跟着倾歌,而是静静站在月笙的身旁,看着他痛苦地目送着倾歌的背影。

“你是真的很爱她吗?”

“我是真的很爱你啊!”

月笙和我同时开口。

我安慰地笑了笑,“那你就继续爱着吧,也许为所爱的人奉献也是一种幸福。”

月笙缓缓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太阳挣脱乌云的束缚,阳光重归大地。

“即便你不爱我又如何,没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听着月笙的誓言,我的笑容僵在嘴边,咳咳,不好意思,月笙,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也许你该希望历史是会改变,史书是可以胡写的。

可是,我总是觉得在这场梦中唯一的变数就是他啊,他总是能发现我的存在。难道我的存在不是一种偶然而是一种必然?

我越过院落周边的士兵,朝着这座幽静的小小院落走去,越走近越觉得里面内藏乾坤,经过零星但且有致的梅树,踏上已经蒙上了薄雪的碎石小路,走过已经冰封的池塘上方的木制小桥,就不断地深入到这座院落的中心了。

月帝对这个人也太好了吧!难道此人确实有什么出众之处使得月帝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不过,倾歌到哪里去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把她跟丢了?

我继续碰着运气向前走去。

“不知帝师也到此处,奴才给您请安了。”

不远的假山后传来了说话声,嗯,声音好熟悉啊。

“不必”冷冽清雅的声音不尽让人精神一震。

“不知帝师此行有何事?”

“你呢?”

“呵呵,皇上派奴才来看看叶氏是怎样说服李希仁的。”

“叶氏?”冷冽的男声略显疑惑。

“说起这个叶氏可是了不得啊,她可是笙王的心头肉,几天前还活生生地将秦将军说的吐血昏迷,以致秦将军醒来后立即给皇上上书称病回乡,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叶氏看上去一个挺柔弱的女子居然还有此一面。”

“多事。”平淡的声音冷冷地训斥。

“是,不知帝师有何要事需要奴才去办呢?”

“不必”

我绕过假山探头望去,只见云公公以一种极为谦恭的态度弯腰而立。

是什么人能让在月笙面前都如此嚣张的云公公,变得如此的卑微虔敬?听对话好像也不是月帝,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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