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饿了(22)

萧是听到他说喜欢的人,心里不禁有些惶然,喃了一句,语气凄凉,“小非,我们这是姐妹乱伦。”

萧非听得她说出这句话,莫名心中一紧,却不是为着那禁忌,而是因着姐姐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到底是谁不允许我不能喜欢你的?谁不允许姐妹乱伦的?”

其实,她并不想用乱伦两个字来形容,这本身就带了太多的禁忌。

萧是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显得很是柔弱,“你要知道,以后别人会怎么看我们?社会也不会接纳种感情的。”

萧非轻声哼哼,“你管别人干啥,又不是要和别人过一辈子,再说,反正是咱俩姐妹关门以后的事,你要真不愿意让人家知道,我不说还不成么。”

萧是叹了口气。自己妹妹性子本来就封闭,这番言论出来也是早有预料,可是她毕竟还小,不能理解人生而在社会,就是要去融入的。她们现在一起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后呢?能够一辈子一起么?

萧非见姐姐沉默,便知道她又考虑了很多自己连关心都懒得关心的问题,不禁有些烦躁,气鼓鼓的道:“姐,反正我话头放这里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不会嫁人的,你要是真对小非不是这种感情,以后又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那小非也没办法,如果姐姐能幸福,小非就祝福你。但是如果姐对小非是一样的,却因为什么世俗,什么社会的狗屁理论,就忽视自己的感情,最后伤害自己,又伤害小非,姐姐你真的愿意看到么?说到底,那些人认都不认识,不是么?”

她为自己这连续的几个小非,隐隐犯呕。嗯,当然,前一种状况是她不允许发生的。至于后一种状况,哦,现在不是正在解决么?

萧是一怔。

其实,她还是不能很好的认识自己对于妹妹是什么感情,甚至有些奇怪小非为什么这么凿凿的确定,对自己的是男女间的那种爱情。

除了同性,除了姐妹,她最怕的是她们之间的感情是错觉。是姐妹情的错觉,是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错觉,她怕这错觉会耽误了小非。

毕竟,她们都还太年轻了,能够承载多少未来呢?

萧非只觉得自己心中呕血。

想来她天时地利人和都给占了啊。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同屋同床的相拥而眠,又无父母阻碍,偏偏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这个人,脑子死。

“小非,”萧是声音轻柔,“也许,你说得对。”

怀中人传来的话语让她一愣,进而是欣喜若狂。

“但是,能再等几年么?”也许,再过几年,也许,分开几年,她们才会认清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才能够确定,能否一路坚持走下去。

萧非因着后面的一句话,有些失落,但,情况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天知道她为这一天努力了多久。

“嗯,”她的声音温顺又欣喜,“不论多少年,小非都等得。”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自家姐姐的脸。

正在萧是因着这句话而感动的时候,面前这张与自己有六分相似的脸已然靠了过来。

萧非一边勤奋教学,一边无奈暗忖。

接吻会上瘾这种事,果然不是无稽之谈啊。

第23章 生活就是一盆狗血(一)

看着镜子里,自己肿得太过明显的嘴唇,萧是只觉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还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昨晚到底是谁抱着她,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多少年都等得的?

怎么前话一说完,就抱着她吻了整整一个小时!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止不住蹭得红了起来。

忍不住捂了眼。

小非究竟是有多色·情,多饥渴?

“姐~”正在她暗自懊恼的时候,一个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很是懒洋洋,“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刷牙?”

这个罪魁祸首如此死皮赖脸的得意模样,让她心里很是郁结,一手拍在那个脑袋上,怒气冲冲,“你个死孩子,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萧是嘟着嘴,控诉自己妹妹的恶行,却完全忘记了,这个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厚脸皮。

“姐,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哦。”萧非看着镜子里姐姐被自己吻得红肿又艳丽的唇,加上那撒娇生气的神情,心里早就忍不住了。一边说,一边拿手扣了她的下颚,微微转了头,又是一阵厮磨。

萧是还未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就发现自己又被亲了,终于全面开火,狠狠揍了自家不听话的妹妹一顿,把她从卫浴间里赶了出来。

萧非此下心情大好,哪里会因着这顿粉拳有所改变,贱兮兮的哼着歌,去做早餐。只留下懊恼的萧是,还在想今天出门要怎样掩饰唇上的异样。

火腿面包荷包蛋配牛奶或者豆浆,萧非对于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献宝似的送到姐姐面前,想要平息那不算太大的怒火。

“姐,尝尝看尝尝看。”她平时不太做饭,但早餐还算可以,偶尔也有做,只今早做起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萧是轻哼了一声,还在为妹妹的需索无度感到生气。

她怎么就不考虑考虑自己还在挣扎的心情呢?怎么就不考虑考虑这之前她们还有多少步没走呢?怎么就不考虑考虑这吻的意义呢?

狠狠的咬着面包。最让萧是生气的却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抵抗妹妹的亲吻,那堪称高超的吻技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怎么样,怎么样?”萧非托着下巴,忽视自家姐姐杀人的目光,很是愉快的问着自己杰作的成绩,“好吃么?”

萧是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顺手又喝了一口牛奶。

萧非笑嘻嘻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豆浆,开始解决自己碟子里的食物。

两人吃完早餐,萧非洗碗,萧是继续为自己的唇做掩饰工作,到最后却发现只能带着口罩出门了。出门之前免不得又鞭笞了妹妹几番。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带萧非去剪头发。

说起妹妹那一头凌乱得毫无发型可言的头发,萧是便觉得一阵心虚。那是她剪的。准确的说,是她做麦芽糖的时候不小心粘一团在了萧非头发上,然后帮着剪掉的。

哦,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萧非在她大展身手的时候死粘活缠,才导致了这一幕悲剧。只萧非对于外貌向来不怎么注重,剪掉之后因为是自家亲爱的姐姐亲手出产,更是保护的滴水不漏,至于现在嘛,长长之后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理发店离家不远,刚好还邻近超市,剪完头发,顺便还可以补充冰箱,一举两得。

“嗯?小是,小非。”她们一进理发店的门,立马有个声音向她们打招呼,“好久没来啦,最近怎么样,怎么小是带着口罩,生病了?”

萧非对着那个热情洋溢,面容俊秀的大男孩撇了撇嘴,萧是点了点头,一边拉着妹妹一边对着柜台后面的人道:“东飞哥,好久不见,我没事,只有小感冒,今天得空带小非来剪头发的。”

贺东飞笑容满面,“这样啊,要注意身体啊。K现在手头上刚好有位客人,你们先到里面坐一会儿吧,她快好了。”

这里她们也是常客,K是这里的店主,听说之前是蛮有名的发型设计师,不知为什么会来了这个小镇,萧是和萧非最近三年一直是在这里剪头发的,而且这也是镇上最好的发廊。

“好,谢谢东飞哥。”萧是朝他挥了挥手,拉着萧非往里面去。K不常在店里,但只要她在,俩姐妹的发型都是她设计的。

也因此,萧是对于自己上次的破坏举动很是心虚。

发廊今天人不少,大概是因为周末的原因,休息室里还坐了七八个人,有玩手机的,也有看电视的,两人选了角落的双人沙发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萧是抽了本杂志看,萧非专心致志的玩着姐姐的手指。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一道略微有些低沉的沙哑声音在门口响起,“小是,小非,你们过来吧。”

萧是一笑,牵着萧非的手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人。弯了眉,甜甜的叫了一句,“连枝姐。”便是连一向冷漠的萧非也难得露出一丝的笑容,对着她道:“简姐姐。”

站在她们面前的人大约二十六七岁,个子高挑,身材纤瘦,一头黑色及肩长发,五官端正,脸色苍白,眸子暗淡,还好薄唇带笑,让人看起来还有些生气,否则,这样漂亮的人,只能用灰败两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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