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穿了没?(12)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哥确实有点过了。再说,平时大哥确实不算是个拘小节的人,为什么对你就……”太子省去了后面的疑问。

难道说是我人品有问题?沈子虞在心里不满地说了一句。

“不过既然这样,你以后就不要去招惹大哥了,免得惹他生气。”

“太子,我可是你的人,怎么说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沈子虞说完才发觉这句话的前半句是多么的暧昧。不过要是太子真要收了她的话,沈子虞觉得自己肯定会屁颠屁颠地立马贴上去。

“如果他要真怎么样?我也没办法。”

你不是太子吗?本来沈子虞是要反问的,但是忽然想到,难道那个萧元夜比太子权势还大,莫非他就是传说中可能谋反的那类大反派。于是又改成了一副识相的奴才相,“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对了,晚上我去彩妃那,你不用跟着我去了。”

“彩妃?”沈子虞换上了一副愕然痴呆的表情,但随即太子的翩翩身影就慢慢地消失在了她的眼神中。

作者有话要说:真有点很烂~汗~

☆、屋漏偏逢连夜雨

晚上,沈子虞做了一夜怪梦,梦里本来是温柔俊美的太子,只是没多久便换上了一张鼻孔朝天阴阳怪气的脸,挡在了太子前面。纵使沈子虞使出她擅长的各种踢法,也没能将这张脸踢出梦境。

萧元夜。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沈子虞干脆自动的从梦里脱身,天刚刚亮就从舒适的大床爬了起来。

走出门外,正好看见小青在外面忙乎。古人勤劳朴素的好品质正在她身上发光发热。

“沈大人,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做了不愿意做的梦。

“您做噩梦了?”小青大概是看出沈子虞脸色不佳。

“嗯。”本来是美梦的,但是萧元夜出现之后就变成了噩梦,沈子虞郁闷得只咬牙。

“太子还没起来?”沈子虞发觉正院静悄悄的。

“太子啊,他昨晚上去彩妃那了?您不知道吗?”

“彩妃?”沈子虞这才想起这个昨天还没来得及思考的问题来。

“就是太子的妃子。”

什么?原来太子有老婆了。沈子虞只觉得一阵天崩地裂。

“彩妃是太子的侧妃。”

啊?还是小老婆。

“太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妃,只有三个侧妃。”

小老婆难道就不是老婆了吗?这明明就是赤裸裸地歧视。本来还在为名草有主这件事肝肠寸断,但是听到小青的“只有”两个字,沈子虞又转身一变成了为小老婆们鸣不平的女权主义了。

“太子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就不太清楚,不过一般中午之前就会回来,太子去侧妃那里的次数并不多。”

难道这样就能安慰我一颗受伤的弱小心灵吗?沈子虞在心里白了一眼。

“那我先出去走走了。”

“沈大人,您别走得太远,太子回来见不到您可就不好了。”

沈子虞懒得回小青,径自走了,难道失恋了还不让人好好疗伤吗?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出小花园。凉亭,池水,静默无声的游鱼,形单影只飞过的乌鸦,还有吹过的徐徐微风。沈子虞觉得人生真是讽刺,连随便走到一个地方都这么符合自己此时的忧伤心情。

好不容易来一趟古代,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相貌好气质佳温柔善良的古代帅哥,而且还是潇洒多金的那种,准备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艳遇,可偏偏人家早有了家眷,还是三个小老婆,自己要来个插足都当不了小三,而是直接晋升为小五了。况且沈子虞从小接受是一夫一妻制的文明教育,即使来了古代也难以一下适应这种NP的现实。

果真是生不逢时。

就在沈子虞伤春悲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沿着凉亭小路往这边走过来。而这抹身影,沈子虞在不久之前的梦中刚刚和他会过面。

由于心情不佳,为了不使心情变得更不佳,沈子虞决定在没有和萧元夜打照面之前先撤。而且,沈子虞深知自己心情不好就容易冲动,冲动是魔鬼,为了不让自己在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这是上上策。

就沈子虞转过身准备用顺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逃离这个小花园时。忽然被一个魔魇般的声音叫住。

“沈子虞。”低沉的没有温度。

沈子虞暗想,自己当初怎么就会觉得这个声音宛若天籁呢?

“见过大王子。”沈子虞深呼一口气,转过头努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说着萧元夜已经走近,那张曾经饱受剧毒侵蚀的苍白的脸,现在早已经容光焕发。但是一些人的容光焕发必定会导致另一些人的灰头土脸。

“看到我不打招呼就想跑,你不知道是犯上吗?”仍旧是阴沉沉的表情。

“不是,小的只是记得大王子曾经说过不想再见到小的,所以就……”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在这里?”

明明就是我先来的好不好?但是鉴于这是别人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子虞只得忍气吞声。

“小的这就走。”

“我有叫你走吗?”低沉的声音带了点戏谑。

那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你之前踢我的那两脚,我还记得。”

果然是小鸡肚肠,真是玷污了一张好皮相。

“我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要不,大王子您也踢我两脚?不……不……,踢我十脚八脚都成,只要您不觉得浪费力气。”沈子虞觉得自己已经委曲求全到变成了一只狗。

萧元夜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然后凑近沈子虞,说:“真的?”

大概是被萧元夜突然拉近的脸弄得有点无措,再加上他鼻息间的温热气息,沈子虞觉得自己有一霎那的闪神。

镇定,镇定。在这张画皮底下藏着的是一颗无良狭隘的狼子野心。绝对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真的。”沈子虞做出一副诚恳的表情。

“你不会觉得我太小鸡肚肠吗?毕竟你也算是救过我。”

靠,岂止是小鸡肚肠,简直就是良心被狗吃掉了。

“不会,不会,是小的不懂事,冒犯了大王子,再说为了大王子,小的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心甘情愿的。”沈子虞的狗腿表情表演得异常到位。

“这样啊?”萧元夜若有所思。

奶奶的,把你推进火坑还差不多。

“对了,既然你这么诚心,我昨天掉了一块玉佩在这水里,你帮我捞一下吧,就算是将功补过。”

“嗯?”

在沈子虞的疑问中,萧元夜用眼神望向池水,示意她。

“可是,不瞒大王子,小的不会游泳。”当然这只是沈子虞的托辞,她这个假冒伪劣产品男侍卫,一旦湿身,肯定逃不过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的法眼。

“没关系,水也不是很深,淹不了你的头。”

“这个?”沈子虞想不出一个好借口。

“怎么?”萧元夜的态度却显得没有了耐性。

“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沈子虞鞋也没脱直接就下水,但是动作却是慢吞吞的。在池水快要到达膝盖时,她绝望地回头看了一眼萧元夜。而这个被她深情观看的人正悠闲地依靠着凉亭栏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沈子虞知道自己被耍了,这个池水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玉佩。但是现在即使自己知道这是个火坑,她也必须视死如归地往里跳。

沈子虞四十五度仰望了一下天空,满腔悲愤化为了两行宽面条,然后她看到一只灰喜鹊停息在了凉亭外檐。

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百无聊赖的下午,沈子虞曾经站在一只这样的鸟下面,默默观察过许久。以一个中过招的过来人的经验,沈子虞深知这只鸟某个动作的含义。

“大王子。”

“什么事?”

“你能走出来一点吗?我想让你帮我再描述一下玉佩的样子。”

萧元夜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出来,站在凉亭内外交界处。

“这个玉佩是这样的……”然后就没有的声音。

灰喜鹊不负沈子虞所望地拉下了它那光辉的一坨东东,而且不偏不倚就掉在萧元夜高挺的鼻尖上。所以说,鼻子长这么高,有什么用呢?到头还不是成了鸟类的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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