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武娜停了下来,季然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郑西面前。
她立了一下,只有几秒钟,弯腰把那只纸鹤放在了鲜花旁边,然后和武娜一起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慢慢的离开了这里,她却没勇气回头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心翼》,是一部长篇小说,共分为上下部。
此章节系《心翼》上《青春足迹》内容!
本书以诙谐幽默,和轻快明朗的笔调描述一群人从校园到社会所经历的情感波折。让人轻轻松松的走进去,并毫无知觉的陷进那种爱无力,无奈和悲哀,悲凉的缘分格局里。可谓痛并着幸福,笑并着泪水。
本书真切平缓的述写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和命运的曲折离奇,并直面诠释了爱恨情仇,以及越长大越走远的青春友谊在生命中的重量。
《心翼》下《三千丈深蓝》,更值得期待。
第38章 发生在男生宿舍的事儿
“咚咚咚,咚咚咚......”是连续的很响的敲门声。
宿舍的几个人向被窝里爬爬蒙住了头,敲门声不但没停而且一声比一声急,“林华、天山快开门!”
门外一连叫了三四遍,林华才伸出脑袋打开灯,看看表不到5点,正在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门外又传来了叫他的声音。
“谁这么缺德?黎明前的冲刺也不让睡。”天山也被吵醒了。
“林华,天山开门!”
“像是李老师的声音?”林华说着迅速的穿好衣服,并让天山和其他同学也快些把衣服穿好,这么早李老师叫门一定是有特别着急的事儿。
外面又在叫了,林华已经穿好了衣服,也就把门开开了,一阵冷风吹来,林华打了个冷颤,借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和微明的天色,他看清是李老师和校主任还有看门的张大爷,容不得他多想忙把三个长辈请进了屋里,李老师用手在鼻前扇了两下,显然是不习惯这种来自男生们双脚的气味儿,不过宿舍还是满整洁的。
“都下来!”李老师命令道,语气脸色都不是很好。
天山睡的是上铺,鞋在床头吊着,他迅速解下穿上没顾得系鞋绳就跳了下来,有两个男生还在羞羞涩涩的穿着衣服。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像军训时的哨声,让从美梦里惊醒的八个男生着实忙活了一番,待他们依次站在李老师面前时,衣着特别不整齐,使人不难想到军训时穿反衣服,穿错鞋子,扣错扣子的笑话。
李老师双眼围着这个不太大的宿舍转了不下百遍,然后问道:“你们的尿桶呢?”
这个问话很是让他们意外,他们不是小孩子了,李老师这样问让他们感到为难,还好这三个人只有李老师自己是女的,而且上了年纪,尽管如此还是没人回答。
“谁是宿舍长?”李老师又问。
片刻沉默后天山告诉李老师没有宿舍长。“没有?”李老师语气很是不满,“学校规定每个宿舍都得选一个宿舍长的。”
“没人愿当也就没选,好多宿舍都没有。”天山不屑的回答,他心里真是搞不懂李老师究竟要干嘛。
“平时都是谁值日呢?”
天山不吱声了,在李老师又一次的追问下天山才说道:“谁嫌脏谁就扫,不过我们八个人是一天一天轮着扫的。”
“那你们的尿桶呢?”李老师仍是不死心,这次她是怎么追问天山也不开口了。她只好转头问林华,林华虽不是宿舍长,但他是班长,是不可能不回答这个问题的。
“没有!”
“没有?当初学校给每个宿舍都发了。”李老师不再只是不满,而是有点着急了。
“起先是有的,但是有人提进来,却没人提出去......”林华说得很慢,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妥当的用词,看看校主任和张大爷,他敢断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就是,有人尿,没人倒。”在林华正感为难之时,玉朝揉着眼接下了他的话,样子是一副没睡醒的状态。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弄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儿。昨晚张大爷巡逻,刚到高二的宿舍楼下,冷不防下起了雨,他抬起头月亮明的很,他看到二楼有个人影闪过,原来是有人在此撒尿,他当下就找上了楼,面对地点一看是211宿舍,本来他是想砸开门的,但碍于是半夜。回到值班室他说什么也睡不着了,都一大把年纪了竟受此等侮辱,硬是忍到现在。
几个人一口否认,但是张大爷认定了就是他们宿舍的人干的。
“不可能,我们几个绝不会干这种事。”玉朝完全醒了,几个人也被张大爷无理的认定激怒了,全都附和着玉朝。
“可那是正冲你们的门的,我还看见他进去了。”张大爷有些恼怒成羞。
“是晚上,你看得清是谁了吗?再说你能担保不是隔壁的人干的吗?两个门口只有两米远的距离。”天山更是气得要命,这是何等的侮辱。
“你们没有尿桶,难道都是不尿尿的吗?”显然李老师认定了就是他们。
起先同学们都大大抨击着李老师,林华只是觉得她只是过于苛刻了,但此时他改变了这种看法,她是个有几十年教龄的班主任,却从不与学生沟通,而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这种词汇来质问他们呢?
“我们尿不尿尿跟有没有尿桶没关系,我们实在憋不住了,可以下楼去尿,即使不愿意上下楼,尿被窝里也不会干那种缺德的事儿的。”天山着急生气的说完坐了下来,很快又被李老师提名站了起来。
“老师请你相信我们,我们宿舍虽不是个个成绩好,但也绝不是无知的孩童,希望主任和张大爷在没有确认之前,不要诬陷我们,这影响到我们的尊严。”林华的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他自己愤愤的嘀咕道:“这都算什么事儿,这都怎么说出口来?这可能是学生干的吗?或者是有人泼水也说不定?”
“泼水?我只是老了还不是傻。”张大爷气的哆嗦,“你们要是知道尊严还会干这缺德的事儿吗?”
“总之这件事绝不会是我们八个人干的。”林华气的无力,更是没心情说什么来辩解,天山、玉朝等人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知道是谁,我不打他个半死就不姓李。”天山嘟嘟囔囔地说。
争论一直到天亮,早读的铃声都响半天了也没个头绪,而且弄了个全校皆知。211宿舍瞬间被锁定,所有人的形象也在瞬间被颠覆,尤其林华,那些追崇他的女生个个避而远之,要么摇头说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类似的话,就连各科的任课老师在上课时也对他们摇头。
这样的侮辱,这样的讽刺,这样的诬陷,几个人没坚持到上午课结束就逃了出来。他们要找总校长,要求还他们一个清白,总校长在一中开会,几个人不顾李老师的阻止骑上自行车去了一中。但如今的身份,他们没有勇气踏进一中,连让门岗通报的勇气都没有,只好在一中门口等,一直等到一点多总校长在一中吃了午饭出来时,他们才拦住总校长要求还他们清白。
几个人在同学和老师们的指指点点下,是蔫吧着,低着头蒙冤受屈的过了三个星期才得以洗脱罪名的。张大爷向他们道了歉,那些追崇林华的女生和曾经弃他们远去的朋友又全回来了。李老师和校主人还口授他们是求实、正义的榜样和道德、品行的示范,这样的夸奖,令他们笑的很苦。
那个“下流的人”是总校长亲自抓住的。正如他们的话,他们不是小孩子,是成人了,这种行为不仅仅关系着一个人的道德和品质,而作为学生,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况且是再一次明知故犯的错误。
本来是“法不容情”要立即开除学籍的,可是那同学有医学上的证明:生理缺陷,行为难受控制!最后,“法情兼顾”,也没通告,也没开除学籍。但是那同学挨不住那些所谓的同情、宽恕的目光,自动退学了!
“唉!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把黑锅背了。”天山躺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黑暗里没人回答他,只是静静地躺着,毕竟谁也没想到更不希望是这个结果,他们更愿意相信这只是青春里的一个恶作剧!
“唉!”要是跟职中一样每层楼上都设厕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天山唉声叹气的怎么也睡不着。本来他是找少青想把那个缺德的人痛打一顿的,还好少青没答应他,不然真的会如少青所说,另有内情!毕竟他们大了,或许会打架,或许会做一切恶作剧,但是这种有关自己形象的事是没人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