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纪实+番外(79)

只听说,开业之初,该店有三间门面,两层楼房,内设雅座六间,散座十四张桌,一百二十个座位。

正门上挂的金字黑匾‘同春楼’三字为初代翰林韩毅所书。

二人同春楼同膳后各自回府,王长安回将军府时已是戌初时分,一番洗漱便入眠。

次日寅时起榻,卯时皇宫参加早朝,户部尚书齐治源与翰林院白春禹大人早已至宫门前。

二人见王长安已至,挥手相聚,王长安行至一处,“二位大人早。”

“王将军辛苦。”户部尚书齐治源拍拍王长安手背。

“说实在,王将军不该趟这浑水,大理寺其实乱着呢。”翰林院修书,白春禹大人亦是赞同。

武官多鲁莽,本对武官没什么好感,这王长安从回京述职至今,并无武官的恶习,见谁都浅笑,不管阶位高低皆平等而视。

自己、齐大人还有这镇国大将军说起来也是邻里,这王将军入京时日尚短,忍不住多提点一二。

王长安叹气,满脸无奈,“我亦不想如此啊,虽说一介闲散武官多舒适惬意,不曾想入京述职途中多事查了一案,述职过后又亲遇一案,此时圣人下旨协助查探大理寺查此案,天子圣言,我一介武人,又如何拒绝的得,若非陛下,企有我此时风光,能为陛下分忧乃我之幸。”

“你可听说?大梁新帝不日入起驾入京,到时两国之间签订贸易协议,大梁新帝尚无皇后,怕有意与我大晋结两姓之好。”礼部尚书齐治源低声耳语。

此事意料之中,王长安装出一脸惊讶,“虽有此料,怎的如此之快,户部尚书又如何得之?”

“是啊,你如何得知?”白春禹也十分好奇。

户部尚书齐治源低头小声耳语,“昨日陛下召我太和偏殿晋见,我外殿听闻,陛下与礼部尚书说大梁新帝不日准备大梁出发于我大晋有意结亲,让礼部这月开始着手准备。”

王长安点头,“那准没跑了,礼部亦负责外宾接待安排,此事若做的漂亮陛下定会大喜。”

“宫门开了,快集合,莫多言。”随即宫门大开,早朝鼓磬声响起,白大人整理官袍,准备入宫。

“走吧。”王长安整理好官袍,紧随其后,禁声轻步加入进宫的队伍当中。

入了宫,入太和殿前过一架盘龙白桥,众人皆默契按官阶顺序再次排好队进入太和殿。

随即听殿口黄门高唱“上朝~”三声过后众大臣皆已入殿站好。

随侍大监随陛下从龙椅一侧入上首,大监宋喆高唱,“陛下驾到~”

皇帝李槐随后坐于上首金色盘龙大椅,在大晋皇帝李槐坐上龙椅瞬间,门外传来一声悠扬的磬声。

此时众大臣皆跪地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免礼。”随即陛下李槐浑厚苍老声轻。

“谢陛下隆恩。”众大臣谢恩起身。

王长安只见今日陛下身着黄纱龙袍、蔽膝、方心曲领,头带通天冠。

通天冠又名卷云冠,冠上缀卷梁二十四道,高一尺,卷梁宽一尺,戴时用玉犀簪导之。

所穿纱袍用明黄之色,衬里用黑色,领、袖、襟、裾均缘黑边。

下着明黄绣龙纱裙及蔽膝也用明黄色,颈项下垂白罗方心曲领一个,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白袜黑舄,另挂佩绶。

“众爱卿可有本启奏?”李槐再次威严发问。

“陛下,臣有本启奏。”礼部尚书胡长庚两步出列。

“爱卿何事启奏?”

“陛下,臣告大理寺卿蔡鹤汀大人私裁众役,管理不善。”

大晋皇帝李槐皱眉,不悦,“蔡爱卿,可有此事?”

蔡鹤汀立即出列,跪拜于地,“陛下赎罪,下官确实管理不善,但下官所裁之人皆是好吃懒做,受贿他人,草菅人命之人,皆有条证口供,不日前已奏请陛下,陛下亦批准,胡大人此乃以怨报仇,我所裁之人,其中便有其妾室娘家小弟。”

“嗯,确实有此事,爱卿一提朕也记起,不日前确批过此折。”大晋皇帝李槐似回想。

陛下顿了顿又对蔡鹤汀道:“蔡爱卿,快快请起,你所说胡爱卿妾室小弟乃大理寺何人?”

蔡鹤汀对李槐一礼,“多谢陛下隆恩,胡大人爱妾的娘家胞弟邓福文,乃我大理寺前狱长,也正是不日前受贿杀‘杀妻头颅遗失案’的疑犯曾庆辉,辛而被王将军救下,不然此案疑犯曾庆辉早已死于大理寺天牢。”

“王爱卿,蔡爱卿此言可是真?”大晋李槐随即看向武官二列处的王长安。

第135章 外

王长安随即出列,朝陛下一礼,“回禀陛下,蔡大人所言非虚,前狱长邓福文确有受贿杀人的嫌疑,此人已招供,但下官确实不知邓福文此人乃礼部尚书胡长庚大人爱妾之胞弟。”

“你二人胡说!那邓福文是被你二人冤枉的,谁知是不是你二人急于破案演的一出好戏。”胡长庚面红耳赤对蔡鹤汀与王长安大声呵斥。

“大胆!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喧哗争吵!”李槐指着胡长庚拮厉呵斥。

底下众官员皆无声覆地而跪,王长安亦跪地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整个太和殿内鸦雀无声,只有几位年长大人平复急躁情绪的呼吸声。

礼部尚书胡长庚一愣,见只有自己还是启奏时躬身站立,殿内皆在自己一愣神见跪于地。

胡长庚身子一软,瞬间朝跪于地,看蔡鹤汀与王长安的模样莫不是邓福文确有此行?

胡长庚心里已是后悔,早知便听过爱妾耳边风后自己也查探一二再上奏,此时此刻已是骑虎难下。

胡长庚额头冷汗直掉,身体抖如筛子,深吸一口气,忍着颤抖着声音,“下官知罪,请圣上责罚,但那邓福文绝无此熊心豹胆,望陛下彻查明鉴呐!”

“来人,去大理寺提口供以及邓福文!”陛下双目狠狠盯着三人,微躬着身子,放在龙椅两侧的手紧握拳头。

“喏。”随即黄门大监陶博吾朝陛下一礼,躬身带着几个黄门而去。

陛下面无表情看着胡长庚,“胡长庚,你道大理寺卿蔡鹤汀冤诬他人可有证据?”

胡长庚听罢,颤了颤,随即抬头看着薄恕的陛下道:“陛,陛下,大理寺评事齐仕涛大人可作证,我,我所言,半数皆出于他口。”

“大理寺评事齐仕涛何在?”陛下随即朝底下众跪倒一片的大臣处冷声而问。

大理寺评事齐仕涛从后面爬至中间,“陛下,此时与我无关哪,还望陛下明查。”

礼部尚书胡长庚听罢质问,“怎的与你无关,前几日你宴邀我一道归云阁用膳所说,布政司经历施德中亦在其中,他可作证。”

布政司经历施德中在后方道,“回陛下,臣确在齐大人受宴之列,我坐的远,并不知情。”

陛下坐于龙椅,冷笑,“齐爱卿我记得你乃寒门出身?听闻归云阁一桌佳膳动辄百俩银子,你一介六品断案评事月俸十担,真真富庶的紧啊!”

齐仕涛伏地发抖,不敢言语,不多时黄门大监陶博吾带着邓福文而来,向天子恭敬一礼,道:“陛下,邓福文已带到。”

李槐冷声道,“带上来。”

众大臣只见这邓福文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皮肤黝黑,一身白色囚服,全程被拖进来,早已六魂无主,双目空洞,不知如何行走。

只见其在大监陶博吾一声‘陛下’之时吓的抖了抖,邓福文瞬间身下一片污渍流淌,还伴随着一阵恶臭。

大监陶博吾把供词双手呈于陛下,随即退至一旁。

众大臣厌恶皱了皱眉头,皆不敢抬头,只听陛下声无波澜,冷冷道:“你就是邓福文?”

邓福文吓的一抖,“啊,啊,是,我,我是…”

李槐展开供词看了看,不悦的看着这底下污槽不堪的邓福文,“你可知罪?”

邓福文痛哭流涕,不停磕头,嘴里喊着,“我知罪,我,我不该贪污受贿,我不该受贿杀人,皇上饶命啊…”

胡长庚极力争取,对陛下磕头一礼,“陛下明鉴,定是他大理寺卿蔡鹤汀与王长安二人屈打成招。”

陛下瞧了礼部尚书胡长庚一眼,眸子闪过幽暗,“来人,验伤!”

随即大监陶博吾于陛下身后一招手,上来两个小太监,当众褪去邓福文的囚服上衬,挽起囚服的裤腿,全身完好,身上并无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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