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纪实+番外(139)

王长安侧身看向蔡鹤汀,“蔡大人,听闻你新娶了一房小妾,长的甚是美艳?”

蔡鹤汀一愣是连连摆手,“胡说,绝对不是我,可别瞎说。”

吴文杰幸灾乐祸看向蔡鹤汀,“蔡大人,是不是真的?”

蔡鹤汀眉头紧蹙,“别跟着起哄,都是谣言,要被我夫人听到了,晚上定不许我回房了。”

另一位大人脑袋伸过来,看着蔡鹤汀,“蔡大人惧内?”

王长安轻哼,“胡说,蔡大人这是爱之深,可能确实是我听差了。”

蔡鹤汀瞪王长安,“就是,就是。”

蔡鹤汀看着王长安,“王大人什么时候娶自当美娇娘啊?”

王长安叹气,“不急不急,得看缘分,看哪家姑娘入了我的眼。”

另一位大人看了看顾松明方向,嘿嘿一笑低声道:“听闻刑部尚书顾大人是环采楼花魁的常客,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

几人说着就往里走,“哎呀,哎呀,咱里面去聊。”

顾松明全程冷冷看着,几人故意在大理寺门口高谈阔论,有些话故意说给自己听。

顾松明冷着脸,带着大理寺的人转身黑着脸离开。

几人入了大理寺后,蔡鹤汀拉过王长安叮嘱道:“王大人,你带回大理寺的那乞丐是何人?”

王长安也不隐瞒,如实道:“路上遇到的,是陵州受贿案的原告。”

蔡鹤汀眉头一皱,“刑部这案子的当事人你都撬我大理寺了?”

王长安面露歉意,“没提前与你商量,蔡大人,可有不妥之处,是我没考虑周全。”

蔡鹤汀嘿嘿一笑,“你简直我大理寺的吉祥物,只要他顾松明不悦,只要是他刑部不受气,再大的乱子我们一起兜!”

王长安想了想道:“乱子倒不至于,这人是从刑部逃出来的,又与陵州一案有关我这才不肯放人。”

蔡鹤汀看着王长安,“急他里几天再放回去吧,陵州的案子你就不要插手了。”

“怎么讲?”王长安皱眉。

蔡鹤汀拍拍王长安肩膀,“你初入官场日子尚短,这案子明显牵扯太多,让刑部自己折腾去吧。”

“我想想吧。”王长安沉思。

蔡鹤汀见王长安有些想管,不由道:“你若真想管这案子我们也帮不了你,你也可能会有危险。”

王长安点头浅笑,“好,有劳蔡大人了。”

蔡鹤汀一笑,“都自己人,别见外,那我去忙了。”

王长安浅笑,“蔡大人慢走,各位大人慢走。”

随后王长安回到紫薇小阁,丁宝林迎上来,“大人,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王长安疑问。

丁宝贝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一眼带回来的人,“没事,就是这人怎么处置啊?放大理寺不太好吧。”

王长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乞丐,“你去烧壶茶来,我有些口渴了。”

丁宝林点头一笑,随即出去,“好。”

王长安在案桌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示意站着的乞丐坐下,随后道:“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乞丐理了理头发,露出一双黝黑的双眼,认真看着王长安,“我叫胡思脌,是陵州首富胡言的幼子。”

老子叫胡言,儿子叫呼死你,这名字取的有个性,王长安愣了一瞬,“额……可否详细说说?”

胡思脌看着王长安,起身恭敬一礼,“两个月前,陵州知府姚钱再次登门,索要今年的收束银,狮子大开口要一亿俩。”

王长安示意起身,听到这话有些傻了,“一亿俩?金子、银子?”

“银子。”胡思脌苦笑。

王长安眉头紧蹙,“也就是五千俩金子?”

“是。”胡思脌点头。

“……”王长安无语。

这知府胃口倒不小,也不怕被噎死,贪财至厮有些奇葩了。

王长安叹气,“这数目都快抵上小半个国库了。”

胡思脌点头,苦笑看着王长安,“我们家虽然是陵州首富,家里周转的,实际上能用的也就七八千俩左右。”

“……”王长安再度无语,这首富果然是首富,果真是有钱的紧,随便一拿就是七八千俩。

这些银俩足够寻常百姓家几十年的支出,甚至许多贫困百姓家一生就不曾见过这么多的银俩。

这知府贪起来不知天高地厚,之前一家几百俩银子,百余家亦不少了,这般狮子大开口,张嘴便是一亿俩银子……

第219章 思脌

胡思脌叹气,看着王长安,表情十分无奈。

“以前还好,自从五年前这陵州新任知府姚钱姚知府来陵州以后,以各种名义让陵州商甲们一年捐出二百俩。”

王长安面无表情,“陵州有头有脸的商甲有多少家?”

胡思脌想了想伸手手指看了看,对王长安道:“回大人,我算了算,有点家底的,加起来约摸百来家。”

“……”王长安再度无语。

胡思脌眉头紧蹙,“往前二百俩虽有些多了,但买个安宁倒也相安无事,两年前突然就要求每年加二百俩。”

“无人管?”王长安眉头一皱。

胡思脌苦笑摇头,“陵州他说了算,谁人能管,商甲们商量之下,咬咬牙给了,今年突然要每家出一亿俩,说要打点上司。”

又道:“虽是陵州首富也变不出这么多啊,商甲们一起商议过后都不愿交了。”

王长安再问,“还有吗?”

胡思脌摇头,面露痛苦之色,“一夜之间我们胡府、高府、许府等等三四家的掌家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押入了陵州大牢。”

胡思脌看向王长安,“高府拿出这些年姚钱大人的收束账目,要求知府府放了富家们。”

王长安皱眉头,同时有些疑惑,“收束?”

胡思脌道:“这是我们陵州的一种叫法,收束就是受贿、就是索要贿赂。”

“双方僵持不下,又因交不上那么多银俩最后爹爹以及伯父们都被处死了。”胡思脌双眼通红,双手握拳。

王长安十分震惊,瞪着眼睛看着胡思脌,“陵州知府做的?”

胡思脌双目紧闭,两行清泪,“是,在爹爹死后第三日,几个府邸皆遭灭门,我因外出躲过一劫。”

胡思脌胡乱抹了一把脸,认真看着王长安。

对王长安道:“这账目一直由我保管,加之后来几家当时的幸存者偷偷给我的,一共三本账目。”

王长安有些意外,“另外几个幸存者呢?”

胡思脌低眸,“来京途中皆一一丧命。”

王长安叹气,有些同情胡思脌的遭遇,也有些意外,“账目呢?”

胡思脌看着王长安,认真看了一眼,思忖几瞬,突然道:“我埋在了城东二里的破城隍庙的神像底下。”

王长安不懂,“你为何从刑部逃了?”

胡思脌侧头看着紫薇小阁的窗柩,“我开始时满心欢喜去上告,以为终于得到机会重申冤情,谁知官官相护!”

突然面露厉色,“这群狗官还逼迫让我承认陵州所有事情都是我策划的,新训逼供!都是狗官!”

胡思脌道:“这几日我摸清了刑部衙役的作息规律,利用以前陵州跟一个锁匠学的技巧,偷偷开了牢门逃了出来。”

“……”王长安又是一阵无语,这刑部倒是心也大,能让这么个人能从刑部逃了出去,传出去他刑部如何有脸。

这胡思脌怕是也受了不少摧残,面脏如乞丐,衣裳褴褛,还受了不少伤的模样。

听他声音,见他身影,约摸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如今这副模样都不知年纪了。

陵州首富之子,怕在陵州风光无人能及,这副模样还能谈吐举止得体已是不易。

胡思脌见王长安看着自己,不说话,担心是否是自己说话无状,不由有些担心。

担心这王大人不肯帮自己,来经常这么些日子,没几个可以信的,这王大人是否真如传言。

是否真是清廉正直的青天大老爷,胡思脌观察着王长安表情。

胡思脌看着王长安道:“我没说你,王大人你是有名的青天大老爷,此次还请你替我做主啊!”

王长安浅笑摇头,“你那案子陛下交由刑部负责,并不归我大理寺负责。”

胡思脌有些愣神,自己这样了,如今被这王大人带回大理寺了,难不成还要回刑部?

胡思脌一把抓住王长安的手,“王大人,我不能再回刑部,不然会没命的,我真不能去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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