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十这话,老九虽觉得这厮说得夸张了一点也有点不像,不过基于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掩藏的想法,九爷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就是就是!
贾赦还真没想到这哥俩居然对他二哥有如此“怨言”,也是无语。不过他们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硬生生地将他们推到司徒曌那儿去?
他能!
不过只是带着他们一起去。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二哥的,本天师画符那是一个好手,玩这些倒是还真不如你们那位二哥,我觉得你们要是有心,不如跟他学学,我还是他学生呢,大家也就能当一次同窗了哈。”
“说的跟咱们曾经不是同窗一样,您当年可是没少逃课,不过太傅当年也是偏心太过,居然每次都对您轻拿轻放,看的我们可羡慕了!”老十说到这里,也是一脸地羡慕。
他当年只恨不得能娶太傅女儿的那个人是他,这样他也不用整天不是被打手就是打屁股了!整个御书房里被打被罚最多的那个人绝对是他!
贾赦倒是被他羡慕的一脸的舒爽,哼道:“那可不,我岳父他老人家别的不说,对自己人还是没的说的。不过哪怕是他老人家已经轻拿轻放了,那时候的日子还是过得苦不堪言啊。”
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子!
如今看来他的技能点分明都是点到了修行上!绝对不是他蠢笨天赋差,不然要是考尽是古玩什么的,他绝对是头名!
贾赦带着这哥俩并一个来看热闹就没打算走的林如海到了花园,果见那位二爷正一个人身边放着一个筐子手里拿着和贾赦一样的金针棒子在那儿正琢磨着呢。
这猛一瞧,居然还有一种大家闺秀才有的娴静之感。
这想法一出来,这老九和老十连忙压了下去,可使不得,要是被他们二哥给看出来还能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司徒曌见他们过来倒是头也不抬,只道:“自己随便坐吧。”
众人倒是随便坐了,唯独将离他最近的地方留给了贾赦,这赦老爷也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凑在他的身边好奇道:“我还没问你呢,你这研究出来什么成果没?这也不知道你宝贝儿子和我宝贝之子俩人在扬州怎么说的,这东西就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了,还让这仨都没人住过来瞧新鲜。”
那哥仨闻言都是笑了笑,也不管这二爷是不是抬头。
司徒曌也不知道这怎么传地,挑眉道:“难不成你们也乐意自己做?”
深受流言荼毒的仨人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都看了贾赦之前的作品,这满心关切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并在京城的媳妇的林如海先是犹犹豫豫道:“这倒是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显然是想学的。
老九想着那法衣之说,也讪讪道:“这二哥你都献给了父皇,这要不向你看齐,可不是就显得弟弟们不孝?”
这倒也是真理,毕竟他们那位好四哥都说要学了。
贾赦想提织布机,有了这织布机大家还自己拿这两根棒子做什么?而且这要教还要司徒曌亲自教,他也没打算着随随便便往好基友的身上揽差事,就没说话。
老十道:“二哥你会了没?要是会了就教教弟弟呗。”
他倒是个孝顺的,打算学了亲自给他老子织一件儿,不求他老子能夸他一句孝顺,能收着他就开心了。
司徒曌也委实没想到这哥几个居然酷爱这个,也没管他们几个,直接问贾赦道:“是不是你使得坏?”
“这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我可没有使坏,这绝不是我的锅。他们仨来的时候我也是一惊一乍的。”
眼看着他一脸的“你要是不信我就指天发誓”的无辜脸,还用那双桃花眼对他眨了又眨,眨地他都要口干舌燥腹下三寸火气蹿升了!
这二爷硬生生地移开了眼神转到老九身上好奇道:“这有什么好学的?你要是稀罕这东西,赶紧地把你那织布机给弄好了。”
织布机?织布机和这编法衣有个什么关系?九爷才不信呢,他也不明着说,只嬉皮笑脸地央求道:“二哥你就教教弟弟呗,你看我侄子都会,贾珍那小子也会了,你总不能让我和老十俩显得没孝心吧?我琢磨着四哥都要过来学了。”
贾赦委实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夸张!不过赦老爷下一瞬就没了之前被人抓到自己暗搓搓地做手工的英雄气短样了,立刻抖擞了起来趾高气昂道:“我说二爷,您一只羊也是放,几只羊一起也是放,就好好地教教呗?”
他这时候完全没了之前的自己口述给个手脚灵活的丫头,让对方帮忙作弊的想法了。
这人无完人嘛,他就不信这几个爷们都比他强!
而且他还先学先练习了几天呢,虽然成品还不是很能拿得出手,这不是还有一年级学渣面对幼儿园小班学生的优越感?
本着这股子不可与外人说的小心思,他使出了自己的终极必杀技,扯着他大腿的袖子道:“刚刚九爷说得对啊,你不能自己尽了孝心就完事啊,你也得照顾照顾我和如海啊,我们俩也是一个有岳父一个有恩师的人!”
林如海想想自己的恩师,顿时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怎么就将恩师和母亲都给忘了呢?着实是不孝!
贾赦扯了一小会儿,老九和老十倒是见识过他当年用这招多次,尚能自持,只林如海满脸的破灭……就算……就算大家都知道了……这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就如此亲昵吧?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他也什么都不敢说。
既然是终极必杀技,倒也是从无失手之时,司徒曌这心思倒和贾赦差不多,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虽不知道谣言是怎么产生的,不过他刚刚还真研究了几个图,或多或少也有几分用处。
故而高冷道:“行吧,且看你们慧根如何!”
慧根?
果然这里面还是有门道啊!幸好他们机智没有被忽悠走,不然岂不是就学不到这门手艺了?
于是几个爷们凑在一起,在司徒曌发放了学习工具并开始基础授课的时候,晋江就得瑟地跟贾赦道:“宿主,你比起你这个金大腿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啊,人家可是比你厉害多了,各种意义上的!”
他这只恨自己当年不是绑定的司徒曌的邪恶嘴脸大老爷虽没看到,但是心里已然脑补了出来,哼道:“你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好处?”
晋江本不想说的,可又一想指不定能鼓励宿主上进呢,便道:“他刚刚以宿主家属的身份将自己的手工品放在了咱家店铺上拍卖,刚刚被拍出了一个可高的价钱呢!你看看人家!”
贾赦目无表情道:“等本老爷有了织布机……”
“你有了织布机东西就不值钱了,除非你是用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料手工加工制作出来成品。”
贾赦顿时无语。
他怎么就忘了那些人就对这些纯手工的东西才舍得砸下天价?
等他一回神那边的学习小分队就已经三人凑在一起,按照司徒曌刚刚简单传授地开始了简单地钩针,居然进展都挺顺利!
贾赦不禁心里哼了一声,且等着本老爷嘲讽你们这些末学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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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王氏上午便给林母送了拜帖,要说之前林母倒也接过她一次帖子,不过当时是上午拜访,结果同日来拜访的人太多,她就淹没在了各种官太太的人潮之中,那里显现的出来?这次倒是自持家里的小女儿不凡,又加上九爷的那门亲,思来想去后不但准备了厚礼,还选了下午前来拜见。
这林母昨日就听儿子说了一耳朵这薛家的女儿也是个有来来头的,不过她虽不知自己那个素未见面的大孙子的具体来历,只瞧着她儿子跟她说话之时的眉眼淡淡,也能瞧得出几分端倪。
这老太太倒也没因为自家这个更有来历就小瞧了人家这个,毕竟这不还是九爷的未来亲家?便接了帖子,只等着这薛王氏前来。
这薛王氏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女,并非她不想带儿子,只那薛茽也是狠得下心肠的,昨日说的果断,当天晚上就将薛蟠给挪到了外垸,奶娘也给免了,身边的丫头也全给扯了,小厮也只有两个手脚麻利心思又不是特多的家生子。
这薛王氏心里怜惜儿子可也不敢忤逆他分毫,待见了林母,和女儿一起见了礼,这宝钗就被林母夸了又夸,又被赐了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