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左手戳了戳，姜染无奈的吐出一口气。
果然心情不好就会导致皮肤变差。
啧。
磨磨蹭蹭的洗漱好换完衣服，姜染下楼。
姜爸姜妈也起来了，正在楼下吃着早餐，姜染来的正巧，刚好赶上。
掰了一小块油条放进嘴里，姜染有些心不在焉的。
见她一直盯着桌上的粥发呆，姜妈干脆给她盛了一大碗。
姜染：“……”
姜爸深吸了一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了，没忍住问道：
“最近怎么了啊这是。”
这段时间姜染的状态他也是看在眼里，好不容易一家人出去玩一次，姜染脸上倒是瞧不见高兴，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嗯？”姜染掰油条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眸一脸茫然的看着姜爸，好似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你这整天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没有啊。”姜染眨眨眼，一副你想多了表情。
她的反应在姜爸姜妈看来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你一个小姑娘，每天苦着一张脸做什么，这个年纪谁不是开开心心的。”
“也不是啊总会有不开心的事情嘛。”姜染小声道。
姜爸掀开眼帘看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夹了个油条，一边道：“那你不会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啊，怎么开心怎么来不行？”
姜染一顿。
“十几岁的年纪有什么好纠结的。”
姜爸这么说。
“如果这么做会觉得自己不开心，那就换一种方法。”
——
姜爸出门去公司了，姜染把人送上车才慢悠悠的往院子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在作祟，她下意识的朝着隔壁二楼看过去，正好和江野的视线对上。
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他站在阳台上，身影格外清晰。
姜染脚步停下。
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片刻后，姜染抬手不自在的揉了下后颈，她收回视线就要进去。
“姜染。”
他叫她。
姜染抿了下唇，抬眸看他。
她小声的应了下，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
“你在国外是不是见过谁。”江野犹豫着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四目相对，姜染依稀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表情控制的很好，冲他笑了笑：“晚上见面再说吧，我要去补觉了。”
语罢，她朝着里面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江野的视线范围内。
江野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最后转身回了房间。
姜染一进门就撞上了姜妈。
“妈你干嘛，吓我一跳。”
第583章 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染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姜妈扫了她一眼，拉下她的手往里面走。
“在外面和谁说话了？”姜妈明知故问。
姜染坐在沙发上，去拿酸奶的手微顿，“没有啊。”
“别骗我。”
姜妈故意板着脸。
姜染低眸看似认真的拧着酸奶盖，语气漫不经心的：“和江野。”
“吵架了？”姜妈问。
“没有。”姜染摇头。
“你有什么事你要和妈妈说啊。”姜妈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姜染的手背，想给她一些安慰。
姜染从小就藏不住心事，喜欢和不喜欢全都写在脸上，单纯的不行。
“一个人憋在心里也找不到答案。”
良久的沉默后，姜染把酸奶盖拧了回去：“江野也许会出国，也许是今年，也许是明年。”
姜染这话一出，姜妈愣了下，“你听谁说的？”
“……”姜妈抿了抿唇，似是在纠结。
“反正，这是真的。”
“他和秦家签了协议，肯定要走的。”
闻言，姜妈先是沉默，然后问：“你怎么想呢，不想他走？”
“……我一直都有说会尊重他的决定，可是如果他真的去了国外，那未来就充满了未知。”
“我不知道我们要多久才能见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在每天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聊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种情况光是想想我就要崩溃了。”
“我倒是不怕他在国外会喜欢上别人。”姜染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我就觉得这样的异地恋太难熬了。”
“就算他可以坚持，我不行的。”
姜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带着安抚的意味。
作为姜染的母亲，她可以理解。
她家小公主啊从小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如今在爱情这方面要接受磨人的异国恋，她不能接受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问过舟舟了吗？”
姜染摇头，“他约我晚上一起吃饭，大概要谈这件事。”
“你想分手？”
姜妈这话一问出来，姜染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咬着唇，她挣扎了两秒，最后肩膀一松，像是泄了气，像是妥协。
她认命般的点头。
现在分手，对谁都好。
他们还有时间做回好朋友不是吗……
现在分手，总比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分手要好很多吧。
“妈妈知道你很委屈，知道你很喜欢舟舟，也不想和他分开。”姜妈抱住姜染，“我们还有很多选择的不是吗？你如果也想跟着一起去，爸妈也会支持你的。”
“我不想。”姜染吸了吸鼻子，小声的哭泣。
“好。”姜妈抬手替姜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那妈妈也希望你不要怪舟舟。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他执意要走，肯定有他的理由，他肯定也舍不得和你分开的。”
“可是他都没有告诉我，我还是在别人那里听说的。”姜染有些气。
“他肯定是不想让你伤心。你看你现在多难过，可想而知他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妈这话一出口，姜染哭的更凶了。
第584章 拦不住
安抚好姜染，姜妈把人送回了卧室，姜染说要补一觉。
关上门，姜妈看了眼房门，最后叹了口气往楼下走。
公平一点的去讲，她可以理解江野这个孩子。
毕竟江野对她家姜染还是很不错的，和姜染谈恋爱肯定是因为喜欢，肯定是要负责，也想过会娶姜染，他如今要出国只能说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但是偏心一点的讲，她是生气的。
单凭现在来看，按照姜染这个状态，就算和江野分手了她也不一定能走出来，这对姜染的影响非常大。
而且现在姜海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他再知道了……
没准他听到姜染和江野在一起了，她帮忙劝劝他也不至于很气，但是如果知道这两人分手，江野还要出国，那估计她也是拦不住。
唉。
原本想着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可是还是放心不下。姜妈在客厅坐立不安，最后，她换了鞋出门了。
“夫人要去哪儿？”佣人问：“要通知司机吗。”
姜妈摆摆手，“我就去隔壁，你们别打扰染染休息。”
佣人连忙应声，退了回去。
——
江家，听到姜妈来了，江妈连忙起身迎过去，“来来来，快来，我这正好要敷面膜，一起啊。这面膜超级好……”
江妈抬手拿了一片递过去，姜妈拦住。
江妈一愣，不知道怎么了。
姜妈叹了口气，“一会儿再说，先说点正事。”
闻言，江妈把面膜放下，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怎么了啊？”
“你家舟舟和我家染染谈恋爱这事你知道吧。”
江妈点头：“不知道。”
江野不让她说来着。
姜妈：“……”
“到底知不知道。”
“行吧，我知道。”江妈泄了气。
“那舟舟要出国这事你知道吗？”
“出国？”江妈声音拔高，惊了。
见状，姜妈可以确定她还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反应。
江妈回过神来，皱眉问道：“你听谁说的啊。”
“染染说的。”
“……”江妈闭嘴了。
她原本还以为姜妈是在哪里听到的谣言，可是要是姜染说的，那就是真的了。
毕竟姜染没必要撒谎，而且她和江野在一起，这种事江野会和姜染说也是正常的。
只是，为什么呢。
“染染有没有说舟舟出去干什么？交换生？”思来想去，江妈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