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会赞成我未来在国外定居吗？”
姜染问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姜爸。
姜爸嘴唇动了动，良久后，他抬手按住姜染的脑袋往后一推：“你还是睡觉吧。”
玩笑归玩笑，姜爸还是很想知道她怎么就动了这个心思，“你怎么想的？”
“唔——就是问问而已，你会同意吗？”
“不会。”姜爸很坚决。
想都不用想。
姜染也没有很沮丧，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答案，可还是很期待，但也不会很失望。
“国外有什么好的。”姜爸吐槽了一句，。
姜染笑着点点头，没反驳。
——
车还在开。姜染在后座小憩。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爸突然开口叫她：“姜染。”
姜染几乎是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她偏头看着姜爸，有些茫然。
“你会不会觉得老爸管你太严格了，总是限制你去做很多事。”
姜染一怔，“没有啊。”
姜爸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路的沉默，回到酒店后，姜爸就回房间了，说是去午睡。
姜染把褚家送的礼物递给姜妈。
姜妈也没看，先放在了一边，她拉着姜染走到一边，小声询问：“和你爸吵架了？”
“没有。”姜染摇摇头，“就是路上闲聊了几句。”
姜妈嗯了声。
“妈，我也去睡觉了。”姜染摆摆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现在身心疲惫。
完全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什么。
姜染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她的房间的床靠着一扇窗，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天色。
突如其来的孤独感。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色呆愣了许久，姜染才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出去绕了一圈，姜爸姜妈都不在，大概下楼去吃饭了吧。
回到房间，姜染坐在飘窗上，翻着手机信息。
江野终于给她发消息了，不过是三个小时前发给她的。
她看了看，并没有回复。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野。
她很想问，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纠结。
她很少会这样。
果然，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卑微。
第575章 等
隔天下午，姜染约了秦悦。
不清楚是不是下午睡了太久，昨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夜晚总是会让人忍不住的去胡思乱想，她翻了许久才找到了秦悦的联系方式。
——
地点是秦悦选的，姜染来的时候秦悦已经到了。
落座后，秦悦笑着和她打招呼：“想喝什么？”
姜染看了眼服务员，点了杯果汁。
“不喝咖啡吗？这里的咖啡还不错。”秦悦给她推荐。
“出门的时候喝过了，不想再喝了。”
闻言，秦悦点点头，没强求。
果汁是五分钟之后上的，速度还算挺快的。
“你找我，什么事？”
“我前不久收到了一个快递。”姜染用搅了搅杯子里的果汁，冰块触碰到杯壁发出让人愉悦的声音，“我想知道那个快递是不是你寄的？或者你知不知道是谁。”
姜染思来想去，能有机会拍到这份合同的人，能知道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的人，除了秦父之外，貌似也就只剩下秦悦了。
“是我。”秦悦倒是难得没和她绕弯子，很爽快的承认了。
姜染手一顿。
“舟舟一定没和你提过这件事吧。”秦悦基本上都猜到了，“这份合同是叔叔拿给我看的，本来我以为叔叔的意思是让江野让出遗产，但是我没想到他的意思是希望江野回到秦家继承家业。”
“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闻言，姜染勾了下唇，没忍住的笑了笑：“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秦悦没说话，只是笑着端起咖啡举止优雅的抿了抿。
“对了，还有件事。”秦悦忽然放下咖啡，一双黑眸直视着姜染，“你和江野不会有结果的，合同上有一点就是，他不能和你订婚。”
姜染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
“虽然我没有拍到，但是这一条真的有。我记得你和江野的订婚典礼一直在延迟，江野也没有催过吧。”
“合同上没有明确的时间，只要叔叔需要江野回来，那他就必须回来。无论是现在还是多少年之后，这是个未知。”
姜染低眸喝着果汁，好似没有在听她讲话。
“或者你还有个办法，就是——等。”
“等到叔叔身体熬不住了，他一走，基本上就没人会限制到江野。到时候江野就是秦家的主人，那个时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只是这也是个未知，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三年，五年。”
——
接下来的这段旅程，不只是姜爸姜妈，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很明显的发现姜染有些不开心。
很容易走神。
吃饭的时候，拍照的时候，她总是静在那里，需要叫好几声才会回神。
想到姜染可能不太舒服，长辈们也缩短了行程，在暑假还有十天快结束的时候，带着姜染回国了。
夜晚的京都机场，人不算多，司机早早地等候在机场外。
刚到家，姜染还没来得及进门就接到了宋晟的电话，说约她吃个夜宵。
第576章 你会支持吗
姜爸姜妈也没嘱咐什么，就同意让姜染去了。
姜染回完宋晟的消息，宋晟很快就开着车来了。
“呦，换新车了啊。”姜染看着面前这辆黑色宝马，宋晟也改走这种低调酷雅的路线了？
系好安全带，宋晟从一旁拿了瓶气泡水给她，还是冰的。
姜染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听到宋晟缓缓开口：“我现在要重新树立一下我的人设。”
“哦？”姜染挑了挑眉，“之前走的是中二憨批路线，现在呢？”
“……什么叫中二憨批。”宋晟嘴角狠狠一抽。
这都是什么形容词啊。
“那不然呢？”
姜染反问。
宋晟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诶呀算了算了。”
他懒得和姜染叫道理。
姜染笑了笑也没拆穿她，不就是说不过她嘛。
江野明天的飞机回京都，所以今晚只有姜染和宋晟。
“在国外待了多久？”姜染调了调座椅靠背，斜睨着宋晟。
宋晟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听到她的问题，不疾不徐的开口：“没待很久，总共就一周。”
“所以有进展吗？”
“没有。”宋晟回答的倒是很爽快。
姜染：“……”
“那你在国外这一周都做什么了？”
“唔，就她带着我逛景点啊吃东西。”
“……你真当自己是去旅游的啊。”姜染扶额。
——
火锅店内，姜染看着翻腾的番茄锅底，有些出神。
“不吃辣？”宋晟问她。
“不吃，会长痘。”姜染这么说。
宋晟嘴角一抽，随她了。
夹着毛肚下了辣锅，隔了几秒宋晟把毛肚捞出来，蘸了蘸酱料，他刚准备下口，对面就是一声：
“宋晟。”
宋晟下意识的放下筷子，“啊？”
突然这么认真的叫他，他还有点害怕……
“你说——”
姜染顿了顿，最后摆摆手：“算了。”
她拿起筷子，在番茄锅里放了两片土豆。
宋晟：“……”
“不是，你有事就说啊，突然卡在这，我这也吃不下去了啊。”
宋晟知道姜染不是那种磨磨唧唧的性子，她这个样子，他是真的有些害怕，突然的良心不安，也不知道是怎么肥事。
深吸了一口气，姜染抬眸认真的看着宋晟，问：
“要是江野以后出国的话，你会支持吗？”
“出国？”宋晟愣住，随后他笑了笑，道：“支持啊，为什么不支持。”
“不过，这也不可能啊。”
姜染问；“为什么？”
宋晟把毛肚放进嘴里，他漫不经心的问：
“那他为什么要出国啊？学习？工作？这几率也太小了吧。”
“按照他那个性子，是根本不会去国外的。”
要是早就想过要去国外发展，江野早就去了。
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啊。
闻言，姜染皱了下眉，“不是，如果是他要在国外定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