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他前妻+番外(59)

算了,掐断就掐断吧,她也不是非他不可。至于这头发,“你拿着吧。”苏念珠一把攥住陆棠桦的宽袖,将头发重新递给他,郑重道:“这能救你的命。”

陆棠桦垂眸,神色复杂地看着苏念珠,然后推开她的手,“你放弃吧。”

苏念珠:……

陆棠桦虽不忍,但还是忍不住又看了苏念珠一眼。

小娘子坐在卧床之上,眼眶微红,鼻息微弱,怔怔望着他,满是伤怀和眷恋。

苏念珠伸手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

感冒真难受,想哭还哭不出来。

陆棠桦知道,他不能拖累她,故此只能狠心拒绝她,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能给她。

陆棠桦抽身而走。

苏念珠擦完鼻涕抬头,只见屋内空荡荡的只剩下那把头发被置在她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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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棠桦出来后,站在距离苏念珠不远处的房廊下,沉默半刻,开口唤道:“伍号。”

“是,陛下。”伍号从房廊之上跃下。

“最近皇后那边,有发生什么事……不,你别说了。”陆棠桦双手负于后,站于美人靠前,仰头看月。

他已经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她,他跟她是不可能的,他不应该再关心他。

不对,如果因为他的不闻不问,她遭遇了什么危险呢?

陆棠桦拧眉,觉得还是要问一问的。

“伍号。”

“是,陛下。”

“最近皇后那边,有发生什么事……不,你别说了。”陆棠桦伸手阻止伍号,他神色悲痛地挡脸,他不能再给她任何一点希望。

不过,他问伍号的话,苏念珠那边也不会知道,既然如此,问问其实也无妨。

“伍号。”

“是,陛下。”

“最近……”

“皇后那边一切安好,昨日晚间让我去了一趟苏府,取回了两样东西。”伍号学会了抢先答题。

陆棠桦:……

男人沉默半刻,问,“什么东西?”

“一件小衣裳,一把头发。”

“谁的小衣裳,谁的头发?”陆棠桦眸中显出疑惑。

伍号道:“苏嫣初的。”

陆棠桦直觉浑身一僵,他定定盯着面前的伍号,“你再说一遍,谁的?”

“苏家庶女,苏嫣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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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理智,就能想到很多事。

陆棠桦回想了一下那把头发的味道,带着一股桂花头油的香气,最重要的是,那么大把头发,若真是苏念珠的,她的头肯定是要秃的。

陆棠桦沉默的继续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疾走几步,推开了苏念珠的房门。

不过半刻,小娘子喝了安神汤,已经睡着。陆棠桦悄无声息的进去,站在床头,然后伸手……一把拽住了苏念珠的头发。

喝了安神汤的苏念珠睡眠质量极好,她还在做梦。

梦到自己进了一家狗吧,刚刚推开门进去,一只哈士奇就朝自己冲了过来。这种哈士奇生得威风凛凛,脑袋上居然还戴着个皇冠。

苏念珠想,真高级。

她开心的撸狗,刚刚撸了一会儿,哈士奇突然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然后开始啃她的头发。

不仅啃,还咬,又扯。

苏念珠虽然极力阻止,但力气太小,完全无法跟这只戴着皇冠的哈士奇抗衡。

她放弃了,然后就醒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苏念珠第一反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嗯,还在,没有秃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头皮有点疼。

第45章 (我对皇嫂)

苏嫣初哭了整整三日, 她拥着被褥坐在床榻之上,根本就不敢去碰自己的头发。

苏易鸣一人跑遍整座京师城,买了几十顶假发髻回来, 给苏嫣初置在屋内, 并屏退院子内所有的丫鬟和婆子,不准她们随意踏入院内。

“初初,给我看看吧,好不好, 嗯?”苏易鸣好声好气的哄。

苏嫣初蒙着被子摇头,声音嘶哑的吼道:“你也出去!”

“好, 好, 我也出去,你别动气。”苏易鸣推开门出去了。

苏嫣初静等了一会儿,先是掀开一点被子, 见四周果然无人, 赶紧抓起枕边的白色毡帽呆在头上, 然后穿上绣鞋走到梳妆台前。

苏嫣初的屋子很大, 苏易鸣买的那几十顶假发髻都被置在衣橱内。

苏嫣初打开衣橱, 挑了一顶, 重新走回梳妆台前。

她看着自己的脸, 实在是没有勇气揭开头上那个毡帽。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干的?她若不能让那个人粉身碎骨,她便不叫苏嫣初!

“啪嗒”一声,窗子突然发出异响。

苏嫣初精神一震往那处看去,只见陆从嘉正翻窗进来, 苏嫣初面色大骇,下意识伸手抱住了自己头上的毡帽。

“怎么回事, 三日都没见你,上次不是说好要替我引荐那道长的吗?”陆从嘉拧着眉,上来就是一顿指责。

苏嫣初捂着毡帽,努力控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恐惧情绪,“那,那个道长说这几日不得空。”

“怎么,还要本王等他?”陆从嘉冷笑一声。

苏嫣初与陆从嘉相处甚久,自然明白他这是生气了。

男人一生气,就会发疯病,苏嫣初赶紧上前伸手牵住他,“王爷别生气,道长确实是有事,而且此事还与王爷息息相关,只不过天机不可泄露,道长也没跟我细说。”

“哦?”陆从嘉一挑眉,像是相信了。

他低头,看到苏嫣初头上的雪白毡帽,“屋子里怎么还戴毡帽。”说着话,就要将那毡帽取下,却不想苏嫣初惊叫一声,面色惨白的后退三步。

陆从嘉被苏嫣初的一惊一乍弄得极其不爽利,他攒眉瞪着她。

苏嫣初回过神来,赶紧赔笑解释道:“我,我受了风寒,吹不得风。”

苏嫣初方才叫的声音太响,被外头的苏易鸣听到了。苏易鸣立刻疾奔过来敲门,“初初?初初你怎么了?”

“我没事,哥哥你别进来。”

苏易鸣虽担心,但还是尊从了苏嫣初的意思没进来。

陆从嘉转头看向门口苏易鸣隐在门扉之上的,那黑乎乎的身影,冷哼一声,突然单手把苏嫣初拥在怀里。

男人就是这样,在身边的时候不珍惜,一旦女人旁边有了别人,就觉得该做点什么了。

因着苏嫣初的姿色确实比不上苏念珠,所以陆从嘉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今日碰上苏易鸣,陆从嘉坏心突起,突然就想做点什么。

他抬手掐住苏嫣初的下颚,正欲低头,不防苏嫣初下意识伸手抱头,直接就挡住了陆从嘉的脸。

陆从嘉愣了愣,面色一沉,“你干什么?”

“我,我想起来一件事。”苏嫣初磕巴着躲开陆从嘉,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道长出去办事前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要交给你的。”说完,苏嫣初将锦囊递给陆从嘉。

陆从嘉面色难看道:“他又拿这种东西来忽悠我?”

苏嫣初心中紧张,面上不显,反而笑得越甜,“不是的,道长是真的有事。”

陆从嘉不耐烦地拆开锦囊,看完里面的纸条,双眸微微眯起,“约我城外凉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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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初早就安排好了。

只要陆从嘉去到凉亭,见到“道长”,再由道长的嘴里听到“苏念珠克他”这五个字,自然会替她好好的收拾苏念珠。

可苏嫣初没算计到陆从嘉的凶残。

城外凉亭,风雪潇潇,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被一儒雅男子狠狠按在石桌之上。

陆从嘉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抵在那道长腕间,“她克我?那本王问你,除了杀她,可有其它的化解之法?”

道长是个临时演员,哪里知道什么其它的化解之法。

“没,没……”

“没有?”陆从嘉面色一沉,手里的匕首往下一划,道长的一根手指就那么掉了下来。

“啊!”道长惊喊一声,“有,有。”

陆从嘉低笑,“早说不就好了?”

道长学聪明了,“王,王爷想要什么化解之法都,都有。”

“呵。”手起刀落,那道长又被削下两根手指。

道长疼得面色惨白,若不是被陆从嘉按着,真是要在地上打滚。

“我说道长,我猜你也没算计到今日会有如此之大的血光之灾吧?”陆从嘉抵着道长的耳朵,声音温柔可亲,“道长不如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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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珠养了几日的病,觉得好得差不多了,便想着出去透口气。没想到刚刚踏出房门,就听到消息说陆棠桦自己先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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