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纸箱男,四级异能者怎么了?”门口的男人拿着酒瓶浑身酒气问。
凑近看这男人,肌肉结实,紫色薄唇,红色的眼线更是妖娆。
“他被吓住了,我来接任务。”
“大家都把每天当生命中的最后一天过,敬肆无忌惮的享乐,看起来是有些糟糕,加入我们会很不错。”
男人转身,示意柳瑟跟上他。
柳瑟刚开始还小心翼翼躲避人群,后来直接从醉倒在地的人身上踩过去。
这里就是一间超级大的酒吧,音乐声震得人耳朵疼,男人带着柳瑟来到吧台,找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根烟。
酒保过来问两人要喝什么,男人看了一眼柳瑟,从内裤里掏出手环,点了一杯酒,问柳瑟想喝什么。
“谢谢,一杯牛奶,热的,多加糖,能送一根吸管吗,你知道头上套了一个箱子喝东西不方便。”柳瑟从口袋里掏出手环,“两份请从我的手环里扣。”
听到牛奶,男人冷不丁被烟呛住,咳嗽了好几声,灌了一杯酒才好些。
柳瑟吸了一口热牛奶,然后问:“你找法伦有什么事吗?”
“我的小队接了一个S任务,缺一个水系异能者,我记得四级异能者必须接一个S级任务,加入我们吧。”
“好啊,也带上我。”柳瑟喝光牛奶,又点了一杯。
“抱歉,我们不收废物。不过刚好缺一个打杂的。”
“谢谢。”柳瑟把两人的身份卡片递给男人,“我不知道流程,拜托你帮忙领任务。”
“你倒是挺自来熟。”男人接过卡片递给身旁的一个人,那个人接过就走了。
等待的过程中,柳瑟发现这里什么饮料都卖,于是叫住一脸无语的酒保:“我能买两箱可乐吗,不要香草味的。”
男人无奈:“感觉像带着小朋友玩过家家的游戏,你不带点牛奶走吗?”
“不用,我养了一头奶牛。”柳瑟接过递来的身份卡片,用纸巾擦了擦收进口袋,问:“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上午九点,城门口,记得带武器。”男人很后悔,随便拉的人很不靠谱啊。
“你不问什么任务吗?乱接你同伴不会生气吗?”
柳瑟拎着可乐,无所谓说:“没事,我确定我随时能掌控全局。”说完潇洒离开。
看着柳瑟走远,两个男人从包厢走出来,坐在妖娆男身边,各自点了酒。
“谢谢你帮忙。”其中一个年长的男人道谢。
“没事,要是你自己出面更好。”男人喝光酒,又叫了一箱龙舌兰,对酒保说:“他出积分,我回去了。”
看着男人妖娆的背影,酒保叹气,对着小的那个说:“你哥哥和他的朋友真的,怎么讲,很可爱。”
“谢谢。”
法伦找到了在A城的房子,在基地外,除了淡淡的灰尘没什么缺点,冰库留了一些食物,发电机还可以用。
法伦看着窗外被灯光吸引过来丧尸,植物很尽责驱赶它们,这场景让他感觉很不真实。
这就是末世吗!
柳瑟混着浴巾正在擦头发,法伦看着他优美的上半身,想到白天的场景,突然说:“人体真是奇妙。”
看柳瑟疑惑看过来,他尴尬笑着说:“没什么,我去洗澡,明天还要做任务。”
“等下。”柳瑟拿起吹风机吹头发,在嗡嗡的噪音中,他踢过来一件很脏的衣服,用无比冷酷的声音说:“穿上这个,杀三十个丧尸再上来。”
“那个……”法伦弱弱想反抗。
“法伦,我知道你很强,你能保护好自己,但是,防患于未然。”柳瑟吹好头发就窝在沙发,“你太注重自己的形象,遇到丧尸不可能保持优雅。”
“那你怎么不杀丧尸?”法伦用手指捻着脏衣服的一角,一阵臭味扑过来,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柳瑟打开手机,继续看上次没看的《山村老尸》。
“因为你要求我不要用植物,怕我被抓去切片,所以我只能当勤杂工,我们不可能一起工作,你只能独自行动。”说到这,柳瑟突然松了一口气,“干体力活腹肌很快就会回来。”
法伦听到最后一句话,身体一僵,抓起砍刀,利落换上衣服,头也不回出门。
柳瑟很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果断。
这里的丧尸行动迟缓,没有司机厉害,只是人海战术磨死人,斩杀三十个丧尸后,法伦累得快摊到在地。
他抹干净脸上乌黑的血,担心自己被感染。然后回家洗澡换衣服,看柳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给柳瑟盖上棉被,他又下去练习开车。
很辛苦,但是,为了让柳瑟的肚子手感依旧,他会揽下所有的体力活的。
第二天一早,柳瑟醒过来,把躺在车里的法伦拎出来,让他洗澡刷牙,自己就收拾东西。
法伦刚被叫醒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困得眼睛睁不开,看柳瑟在干活吓得拦下他,“让我来吧,你忘了我是你的仆人。”
“谢谢你还记得,现在八点四十,约定的时间是九点。”
“开车要一个小时。”
法伦脸色发青,搞砸了。
“shit。”
城门口,一群猛男脸色不善坐在卡车后,手里拿着武器。
正在排队的人吓得绕开他们。
军人走向卡车驾驶室:“石仲,你们赶紧走,别扰乱治安。”
石仲一拳锤向车顶,瞬间瘪了一块,很不爽说:“还差一分钟九点了……”
一阵风吹过,石仲感觉危险拿起刀,回头看见一辆房车停在自己身边,车上还绑了一头奶牛,正对他“哞~”。
一个人从奶牛身边站起来,是法伦,衣服和头发乱七八糟,嘴边还黏了一些牙膏。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里面盛满牛奶,刚挤的,带着疲惫的懵逼笑容,跳下车,对石仲说:“我们没迟到吧。”
“没有。”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猛男石仲就是昨晚的妖娆男,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法伦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车后的一群猛男齐刷刷回头盯着他,笑容凝固了。
另一辆车此时凑过来,车门缓缓打开,燕却和秦沁坐在里面看着他。
法伦脸上的笑容消失。
“嗨,哥哥。”秦沁怯生生说。
法伦脸色发青,柳瑟头上换了个粉色的箱子,大概是装饮料的,说:“挤好就上车。”
“好。”法伦把保温杯递给柳瑟,进驾驶座开车。
车队缓缓向城外开,柳瑟躺在后座,看着越来越远的红色塔尖,绿叶拍打着车窗。
“柳瑟,我感觉好难过。”
“我也一样,车开得不错。”
“额,你可以和我说说。”法伦好奇了,不时看见后面,发现车子里装了一个新浴缸。
“你什么时候装的浴缸?”
“今早你肆无忌惮睡觉流口水呃呃呃时候。”柳瑟恹恹说。
车子开了个“S”形,前面大卡车上的壮汉纷纷嘲笑他,关键秦沁从车内探出头,一脸关切看着他。
法伦气结:“我活了十八年才知道我是私生子,你能想到现在的医院,都有监视器了还能轻易换孩子,然后我未婚夫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他,两个人马上睡了。”
“这不是挺好的,至少还编了一个理由骗骗你,丽莎绝对不会允许情妇的存在,指不定你怎么被造出来的。”
法伦想想,确实,情妇的私生子比什么科技弄出来的怪物好。
“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我居然有被安慰到。”
秦沁趴在后座看着法伦,他不得不超车在石仲后面。
“至于你未婚夫,你可以挽回他。”柳瑟提供建议。
法伦坚决不听:“他和他睡过了,他脏了。”
“你没和他睡过?”
“婚前姓行为真的非常可耻。”
柳瑟回想昨天法伦被吓到的样子,承认他确实很保守。
法伦很伤心,自己的朋友居然和他意见不一,又一次问:“你不觉得我未婚夫脏了吗?”
柳瑟换到车前座,组织了一会语言,说:“我以前也挺保守的,但是我去做狱警,监狱里的大多是米国人,那份工作开拓了我的见识。”
“监狱里不到50个犯人,以前死了150多个人剩这么多。我直到回研究所都没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还用一张a4纸,随便选了一个人,尝试做出一份他情人间的关系图,失败了,他的情人彼此都睡过,一张纸写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