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册+番外(34)

那人一听,立马落了下来,她拍了拍衣摆,径直往江弈安走来。

女子远远看到看江弈安身披白色氅衣,直挺着上身站在雪中,只随便一看,江弈安那种卓然的气质便让她眼前一亮,等再走进些,她便才细细地打量着平静自若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弈安。

他桃眼吊眉,鼻梁高挺,高额黑鬓,银钗轻挽着他乌黑的头发,落在身后自然垂肩,他皮肤白皙,站在那里有如一位脱俗的女子高傲清幽,一双眼冷冽自然,却又不失男子的挺拔和大气。

“与你何干?”女子提高了语气说。

江弈安轻轻地摇了摇头,心想此女子有如此自命不凡的态度,难怪虽为渝远座下徒,却还是这般模样这般水平。

“自是与我无干,但若想用刚才的功夫拿到那根围带,你拿不到也罢,倒别委屈了周围的竹子。”

那女子一听看了看身后断在雪里的竹杆,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挥向江弈安。

江弈安侧身用手一挡,他的氅衣只轻轻一摆,黑发随着转身落到后背,霎那间周围竹叶璇落、落雪飞起,就将女子将要掐向他的手指固定在脖子前面,周围不乱一丝痕迹。

他抬眼看着女子说:“你这叫什么招,偷袭?”说罢,侧身只手就将女子带倒在地上。

女子被江弈安一扭,一下子就脸朝下地倒在地上,头发全部披在雪里,鞋子上、衣服上、脸上都沾上了了雪末,她的赶紧撑起上半身,愤怒地看着江弈安

“你!”

江弈安俯视着她,根本没有打算搀扶她的意思。

“根基确实不稳,还是扎实些好。”江弈安拍了拍披风上的雪,绕过女子就跨步走开。

“对了,要练就好好练,别再作践那些竹子。”江弈安站在远处转身说道。

“你、你给我站住!”女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站起后提高了嗓子朝江弈安问道。

江弈安没有停下。

“你、你叫什么!”女子继续问道。

江弈安停住了。

“若姑娘明天想与我在渚泽台上切磋,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此事姑娘还是好好想想,练好了,飞上去才是要紧事。”说着江弈安背对着她仰头看了看挂在竹梢上的围带。

女子一听笑了笑:“你倒是聪明,刚刚我跟你不过一招,你又怎知我与你不行?”

江弈安微转过上半身,侧脸对女子说:“行不行不是我说了算,更不是你说了算,但如若你真要以现在的实力跟人切磋,别人想打败你也不过一柱香,”他又将头转过来了一些,冷眼看着女子,“只是劝告,当然你也可以不采纳。”

女子快步走过去,抓住江弈安的手臂说:“既是如此,那你也要看看我的实力才行啊。”

江弈安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腕,猛地抽回手臂抬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无救。”转头就往前走去。

“名字!”女子说。

“长生门,江弈安。”

夜里,窗外屋檐上的雪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声清晰却沉重的拍打声。她躺在木榻上,想起早晨那位披着白色氅衣的人,“江弈安。”她默默道。

第二天,江弈安坐下捧起热腾腾的茶,季子雍凑过来对他小声说:“今年不会再有人找你了吧?”

江弈安慢慢喝了口茶,热流就顺着他的喉咙流进身体里,一下子就暖和起来:“嗯……找我的话,哎我今天累了,你去吧。”说完带着狡诈的微笑看着季子雍。

“我才不去,顶着你的名号给你打下这么好的名声,你怎么那么狡猾。”季子雍看着这位狡猾的人,无奈地撅了撅嘴。

坐在一旁的晋沅对两人说:“你们谁去都一样,像小孩子似的较什么劲。”说着三人都笑了起来。

“所以啊,子雍兄比我更厉害,应该你去。”江弈安用手肘戳了戳季子雍。他想照季子雍的性子只要给他拍个马屁,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果不其然,季子雍在听到这个彩虹屁后微微扬起头就笑了起来。

“这是事实好吧,需要你说?”

江弈安:……

就在师徒说笑的档口,渚泽台边上迎面走来一个人,手上提着两把短刀,朝长沅信步走来。

“长沅仙尊,在下想向您的徒弟——江弈安求教。”

坐在不远处的渝远仙尊一听见她这股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就在一旁玩笑说:“你哪是人家对手,莫要让仙尊取笑。”

女子没有理会,渝远见她也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声音慢慢严肃了起来:“暮笛!”

晋沅看着周围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抬手挥了挥说:“哈哈,罢了罢了,孩子们的玩乐不必当真,别说是他们,我们也应该偶尔切磋锻炼才是。”长沅坐在一旁应和着笑了笑,还没接着开口,突然,众人就眼见着江弈安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那位被渝远称为暮笛的女子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弈安,看他看自己的表情还是那样平静,心中一下子冒出来无限的好奇心。

昨天两人在竹林中相遇,她觉得那就是一种注定的缘分。

“看什么?还需要我自我介绍?”江弈安说。

作者有话要说:季子雍:要你多管闲事?人家就算把韶山的竹子都练光了也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江弈安:我要是知道我当然不会去管,需要你说?

季子雍:冤冤相报何时了…

☆、败绩

那位被渝远称暮笛的女子越看他越觉得有些兴奋,脸上的微笑也慢慢浮现出来。

江弈安解开披风随手递给了季子雍,走出坐席后向晋沅二人行了礼,在兵器架上拿了把长剑就走到女子身边。

“请吧。”两人上了渚泽台,江弈安紧了紧护腕,对她说:“不必手下留情。”

萧暮笛将刀握在手上就猛地冲向江弈安。江弈安拿着剑套一挡,两指合并顺着剑身划去,一股银色的气波就从手上挥了出来,立刻将萧暮笛振了出去。萧暮笛挥袖一挡,渚泽台边上的积雪立刻被划出两道剑痕。

萧暮笛侧眼看了看,站稳后立马举起剑就从右边划向江弈安,江弈安表情平静,依旧用着不出鞘的剑身隔挡。

“你什么意思,拔剑啊。”萧暮笛盯着江弈安说。

江弈安也看向萧暮笛,两人的对视了起来,萧暮笛叉起短刀用力地把江弈安手里的剑推过去,然后翻身抬脚往江弈安的腰部扫去,江弈安一看用力推开萧暮笛面对着她朝后飞去。萧暮笛见那一脚扫了个空,转身拿着剑就对江弈安穷追不舍。

“你跑什么?”萧暮笛说。

江弈安轻盈地落在战台边缘,还是沉默着只手拿着那把未出鞘的剑。

“我跑?”江弈安的右嘴角轻轻抬起,眼角里带着笑意,“你真逗。”

萧暮笛听了一怒,说罢江弈安飞速朝她冲了过去。江弈安顺势伸直手臂用剑套一把勾过对手的脖子往自己前方送去,萧暮笛抓起江弈安的手臂把江弈安往后压,江弈安拿着剑汇力往萧暮笛的左肩上一拍,再次把她远远推开。

萧暮笛翻身站立在雪堆里,渚泽台上的原本平整的积雪已经被二人搅得印迹斑斑。

江弈安轻稳地落在地上,握住剑柄把剑拔了出来。“今天我便告诉你,什么才叫跑。”江弈安没有张口,可声音却已经传到了萧暮笛的耳朵里。

坐在渚泽台周围的人看着两人站在台上,季子雍凑过去问晋沅:“师父,那位是……”

晋沅说:“那位是釜川门的长师姐萧暮笛,也是渝远仙尊的妹妹。”季子雍一听心想,怪不得举手投足间看起来都那么嚣张。

江弈安站在台上,气息还如同动手前平稳。

萧暮笛一听刚刚的话劲一下子上来了,双手挥着短刀就再次朝江弈安冲过来,她手上两把细窄的短刀如同竹林里飘落的竹叶,在人眼前几乎看不到刀影。

萧暮笛冲过来,江弈安的剑瞬间与她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江弈安抬脚踢开交在一起的兵器,转身甩腿就朝萧暮笛脸上踢去,萧暮笛惊讶着朝后仰面一倒避开攻击,那一瞬间,萧暮笛还可以感受到他的脚从脸上飞快划过带来的强劲的风。

江弈安见萧暮笛避开后微微一笑,趁她还没有起身边飞快转到萧暮笛的身后,等萧暮笛直起身子发现人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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