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144)

夫,必就好全了。

折腾了整整一宿,连带半个白日,饶是精力再充沛,二人也终归感到疲累了。

吕布挣扎着被抱

到热汤里,由楚帝伺候着洗浴时,中途就已睡了过去。

而项羽将他身上擦干,草草沐浴过后,便重新穿上了寝服。

既饮过合卺酒,过了洞房,又暂无早朝需上……

于是楚帝便心安理得地抱着心爱的皇后,心情极好地陪着歇下。

他原想闭目养神,却不知不觉地当真陷入了梦中。

只这梦境,却并不安稳。

项羽之所以瞬知此为梦中情景,盖

因他身处楚军大营,身上尚着血污尤显的战甲,闻守帐亲卫通报,道左尹求见。

左尹?

听着这久违的官职,项羽

恍了恍神,头却已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发出他无意发出的声音:“快请进来。”

帐帘被掀开,从容入帐的,果真就是

他的叔父项伯。

项羽心绪复杂地望着此时尚意气风发、丝毫不知事已败露的叔父。

虽仍对最受他倚重的血亲的背

叛耿耿于怀,但项伯到底已然认罪伏诛,尸身业已派人收敛,事过境迁,他已能真正感到心如止水。

但再次让项羽诧

异的是,他又不受控制地开口了:“叔父深夜前来,是为何事?”

项伯目光炯炯,毫不心虚道:“*实不相瞒,我于汉

营中,仍有一故交张良,因他曾施恩于我,而明日我军将灭那刘季,我唯恐他受殃及,遂前去劝他弃暗投明……”

下来,自是一通舌灿莲花,将已知晓真相是何等不堪面目的他当傻子糊弄、居心叵测的瞎话!

饶是大势已然尘埃落定

,见他的亲叔父竟如此颠倒黑白,不仅愚弄于他,更枉顾左尹身份要害楚军,项羽便禁不住怒火中烧。

然而叫他更为

愤怒的是,就当自己欲要直言叱骂,揭穿真相,甚至拔刀亲手斩了这厚颜无耻的叛徒时,口中又不受他思绪控制地说道:

“据叔父意见,便不攻上了?”

项伯欣然颔首:“*然也。沛公明日当来谢罪,不如以礼相待,笼络人心。”

闻言

,‘他’亦是深以为然地颔首。

项羽渐渐回过神来,心道不知为何,他纵非如此作想,却改不了梦中的自己的一举一

动。

他不免讥讽地想,便看明日鸿门宴上,那刘耗子究竟敢不敢来?

这梦里事态的发展,却再一次出乎了项羽的

意料。

一阵光怪陆离的炫光掠过,他便置身于那场因熊心的蛮横干涉、不曾开设的鸿门宴中。

他与曾是最为信任

的叔父项伯东向落座,那刘耗子则看似卑躬屈膝地往北向而坐。

宴中乐声奏起,他竟表现的真似信了项伯的鬼话般,

毫无芥蒂地向那目露精光的刘耗子劝起酒来……

亲眼目睹这滑稽荒唐的一幕,项羽已是啼笑皆非。

而当他再眼睁

睁地看着亚父的一番苦心安排,却因那内奸项伯明目张胆的挺身相护而付诸东流、他却自始至终如摆设般坐于上头,甚至

欣赏起了那明摆着为救场而来、狂妄无礼的屠狗人樊哙时,更觉可笑之至。

这梦境实在荒谬!有奉先在,他何至于欣

赏那樊——

此念乍一浮现,项羽微一愣,接着悚然而惊。

他浑身一震,慢慢站起身来,在这一干仿佛与他无关的

闹剧中彷徨四顾。

奉先……

他的奉先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真的很喜欢写这种梦到上辈子没有另

一半、按历史原轨迹走的剧情。

摘自《项羽传》作者李金柱

第107章

陡然意识到这点后, 项羽打心底生出股前所

未有的惊惧,竟促使他打破了那无形的桎梏,猛然站了起来!

摆满菜肴酒水的矮桌被他粗鲁的举动掀翻, 随着器皿破

碎的清脆声响, 倾倒的酒酿醇香四溢。

宴中人目露诧异,纷纷投向了他。

那刘耗子更是装模作样地起身, 一脸关

切道:“项将军是——”

“滚!”

项羽不知不觉间,已完全失了这不过梦境一场的清醒认知。

被那极致的恐

惧所驱使, 他甚至未意识到自己已彻底夺回身体的控制。

他忙于惶然四顾着, 却被这丑恶嘴脸所近, 瞬然怒不可遏!

身形高大魁梧、气势威武摄人的项王无端怒气冲天, 重瞳赤红,露出非致对方于死地的浓烈杀气时,饶是奸猾老辣如

刘邦之辈,也浑身发寒,下意识地直往后退。

而这一后退,更催生了项羽心中暴虐横行的烈焰!

“尔等——”他

这一声爆喝,响如炸雷,直叫人震耳欲聋、肝胆俱寒,却又透着十足的森寒之意:“将奉先带往何处去了!”

这宴中

局势急转直下, 本以为已将暴脾气的项羽哄好的项伯亦傻了眼。

眼看着项羽那股来得莫名的怒意已全然失控, 竟伸出

结实有力的一臂, 揪住了难掩满面惊恐的刘邦的前襟, 就如老鹰抓只鸡崽子般不费吹灰之力、即将人高高提起。

那嗜

血重瞳骤然逼近刘邦那对暗藏鬼祟的眼珠子, 项羽浑身几被盛怒的炽焰笼罩,一字一顿地逼问道:“奉先究竟身在何处?

!”

项伯见情况危急,哪儿还坐得住?

他心急如焚下,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去,徒手就要去掰项羽那如铁钳

一般揪着刘邦衣襟、勒得对方双目翻白、痛苦地吐了舌头的手臂,嘶声劝道:“恳请将军快快住手!将军口中那‘奉先’

究竟是为何人,莫说沛公,就连臣亦不曾听闻,又岂会知其下落?将军若因受奸人蒙蔽,错杀忠良,岂是大丈夫所为,又

与暴秦何异!”

然叫项伯做梦也不曾想到的是,素来对他言听计从的项羽,听了这番话后,却只是冷笑。

项羽极

不屑地轻嗤一声,冰冷道:“汝究竟忠谁之事,又为谁而谏 ……应是心知肚明!”

项伯不料项羽如此答话,一时顿觉

如坠冰窟,僵在当场,都动弹不得。

他心下大骇,不敢开口再去阻拦,而张良纵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又如何会是武

功盖世、力大无穷的项羽的对手?

项羽暴怒地直视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刘邦,对那道猛然欺近的身影根本不吝眼神

他仅是不留力地一下狠踹,张良便如断线纸鸢般当场横飞出去,重重撞上矮桌,生死不知。

“若真不知,”项

羽眸光冰冷:“便无用了。”

此言一毕,便出现了叫项伯与张良目眦欲裂的一幕——

力悍足以拔山的项羽,竟是

眼也不眨,双手猛然发力,就如撕裂布匹一般,生生将挣扎不已的刘邦的双臂给撕断了开!

双臂颓然坠地,刘邦受这

前所未有的剧痛所袭,尽管脑中还不知发生了甚么,已发出一声痛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项羽漠然将他重重扔下,任如

注鲜血由那两道偌大豁口处淌出。

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满脸或是痛苦、或是震愕的众人,缓缓地拔出了龙渊

剑。

——随那龙渊剑出,于巨鹿扬威天下的楚国上将军,就如失了爱侣的雄狮彻底发了疯,怒吼着四下挥刺,终是杀

了个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项羽双眸如血,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直到宴中除呆坐的范增外再无活口,他才粗喘一

口气,将鲜血淋漓的龙渊剑还入鞘中。

接着他竟生出几分踯躅来,缓缓走向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范增,艰涩开口时,

声音竟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亚父……”

项羽实在不知,若连亚父亦对奉先的存在一无所知的话,这天大地大,他又

该往何处寻去?

此念甫一浮出,项羽便觉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待他重新睁开眼,却非在宴中,而是置身于

一处大敞的城门外。

他迷茫地坐起了身,却意识到手心一片泥泞。

他微愣过后,便知那地面必是才被水淹过,方

显湿软得紧。

他这是在何处?

项羽惑然抬眼,只见那城门上赫然挂着‘下邳’二字石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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