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23)

作者:一把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单单一只左手也能让他玩出花样来,一会儿捏捏掌心做个按摩,一会儿拉拉指头给他松松骨,一会儿又和他十指交叉相握,最后凑到他耳边说:“你手真好看,又长又细又白的。”

这两个小时对于于涉来说是煎熬,熬到电影结束。但对于夏立春来说,这电影值得二刷,出了影院还在琢磨影片的细节。

看完电影他们又去逛了夜市,一路地吃,从街头吃到街尾。但不到八点于涉就把人拉回去了。

拿着钥匙开门进屋,于涉站在玄关处撑着两臂把夏立春困在方寸之间,眼神炙热。若把目光化作实火,他此刻能把夏立春烧化:“现在可以吗?”

夏立春抬手搂上于涉的脖子,说:“可以。”

于涉一把抱起夏立春,双手托着他的臀,迫不及待地把夏立春抵到门上,解了自己的裤子,用下面的东西蹭他磨他。

于涉吻他的唇,很轻,一个叠一个地落下,每亲一口就喊一句:“夏立春。”

这是于涉认识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喊他的全名,不是春春,不是夏夏,不是四季。

他说:“夏立春,我爱你。”

第三十三章

夏立春在很小的时候就希望能有人来爱他。身为私生子的他小时候没少被小朋友扔石子嘲笑,可他从来不哭不闹,也不会向他妈妈告状。他在心里跟自己说,他妈妈独自一人拉扯他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能再这么不懂事。

可再懂事的夏立春内心也会想要夏薇的爱,也会想要万平一直缺席的父爱,也曾经憧憬过万崇山这位从天而降的大哥哥会保护他,像别人的哥哥一样,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打跑。

可终究没有人爱他,没有人心疼他,也没有人在乎他。

在别人眼中于涉是小偷,是父母口中那一类“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将来就是他那样的人”。是儿童故事中警察抓小偷的原型,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在夏立春眼中,他是说着“我爱你”的于涉;是真真切切对他好的于涉,是把他拉出地狱,连张槛砌都不能回的于涉;是期盼着干儿子出生,但是却不能回去看一眼的于涉。

他在路人眼中是坏人,是恶人。但那些,对于夏立春来说重要吗?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他,他是于涉,独一无二的于涉。他爱他,他也爱他。

夏立春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身,心,皆给他。

夏立春第一次的性,以及后面的每一次性都伴随着强制和痛。这是他第一次的全情投入和感受到的真真切切的快感。

性的基础上要有爱,爱里夹杂着温柔。

夏立春化在这片由爱筑造的温柔之中。

事后,于涉抱着夏立春跨进蓄满了热水的浴缸中。夏立春惬意地靠在于涉怀里,享受着于涉的揉腰服务。只是还没泡上多久,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又直戳戳硬挺挺地硌着人家屁股。不过于涉没打算再来,他怕夏立春不想要。

夏立春手背到身后,抬起一点屁股,扶着于涉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后穴。于涉掐着他的腰不让他坐下,夏立春回头问他:“怎么了?”

于涉说:“你不想要可以不来,不用顾及我,我没关系的。”

夏立春说:“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

谁能想到谈性色变的他,某天也会说出“我想要的”这四个字。想要,因为那个人是于涉,他不会弄伤他,不会强迫他,不会在床上逼迫他用那些他不喜欢的情趣用品。

夏立春慢慢地坐下,把阴茎一点一点地吞进去。刚才做过一次,所以这次进入的并不难。等尽数没入后,夏立春扶着浴缸边缘缓慢上下。虽然动作不大,但浴缸的水还是溢出去不少。

于涉握着夏立春的阴茎,亲吻他匀称消瘦的蝴蝶骨。

几分钟后,夏立春停了动作,于涉问他怎么了。

“腿酸了。”

于涉抽出埋在他体内的阴茎,抱他出了浴缸,让他两手撑在洗漱台前,正对着镜子再次进入。夏立春看着镜中浑身赤裸的自己,身体泛着红,眼尾带着水汽,他的阴茎被于涉握在手里。于涉的手带着一层薄茧,刮着他顶端龟头的嫩肉,不疼,带着点酥麻。

夏立春很快就射了,东西洒了一些在镜子上。于涉被他夹得也没忍住,趴在他身上,有些抱歉地说:“没忍住,射里面了。”

夏立春说:“没关系。”

于涉摸着他的肚子说:“里面有我的东西。”

“夏立春。”于涉说,“你是我的。”

第二天于涉不让夏立春起床去上班。夏立春问什么不让去,于涉摸出手机一通点,点开一个帖子,大致是“性爱过后1要给够0足够的事后关怀”“第二天要给0做饭按摩”之类的内容。

什么“上完之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不可取,0会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的”所以此举万万不可。

事实证明,谈恋爱的人智商真的会降低啊。

于涉拿过夏立春的手机给便利店的老板请假,挂过电话后,他帮夏立春揉后腰。刚按下去就听到夏立春一声:“嘶——”

吓得于涉赶紧停手:“怎么了?”

夏立春说:“我腰一点都不酸,倒是你手劲太大,揉得我好疼。”

“那不揉了,不揉了。”于涉有点尴尬,“我去给你做饭,你再睡一会,饭好了我叫你。”

两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现在夏立春根本睡不着,只好躺在床上戳着手机玩小游戏。

他听见门外的门铃响,他想着谁会来他家啊?平时也就只有外卖小哥来送送外卖,想着是不是于涉叫的送菜服务。

十秒钟后,夏立春听见了一声类似于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踩在地上就冲出了卧室。

客厅里围了一帮人。

万崇山和郑西带了六个身穿黑衣黑裤,身材魁梧的保镖。其中两个保镖一人一边,压着于涉的胳膊,让他跪在地上,让另外一个人拿着一根铁管敲打他最脆弱的肚子,一棍接一棍,铁撞上肉,无声无响。

夏立春慌得想跑过去,但被绊倒了。他顾不上膝盖上的伤,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他跑到于涉身边,搂紧于涉的脖子,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

夏立春还没开口,眼泪就先下来了,他搂着他,哭着说:“别打他,别打他……”

于涉在他怀里,想跟他说“别哭”,可肚子上的伤让他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万崇山看见夏立春出来了,也不着急,踱步来到沙发前坐下,翘着二郎腿,手指点着膝盖,命令道:“去把人拉开。”

保镖得了命令,上前想把夏立春拉开,但夏立春搂得紧,嘴里一直嚷着“滚开”,保镖也不敢用蛮力,怕伤着他。

郑西蹲下身,抹了一把夏立春满脸的泪,哄道:“夏夏乖,收拾完他就带你回家。”

“滚!”夏立春还是死死地搂着于涉的脖子,他拿脚去踢眼前的人,骂道,“滚开!滚!”

郑西说:“夏夏,别不听话。”

夏立春哭是因为心疼于涉被打,而不是怕郑西。他瞪着一双眼,气势强硬:“你要打就打我。”

万崇山走到夏立春面前,和郑西并肩蹲下,嗤笑道:“春春,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不乖了。”

万崇山握着夏立春的手腕暗中使力,越握越紧,疼得夏立春脸都白了,但他还是不放手。

他语气软下来,不再那么强硬,他哭着求眼前的人:“别打他,别打他……万崇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跑的。我跟你回去,放了他,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万崇山求求你……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我一定带回去。可人,我也要收拾。”说着万崇山便两手其上,用蛮力把夏立春的手掰到背后。

夏立春在万崇山怀里挣扎,一边哭一边喊:“放开我——于涉——于涉——”

郑西从保镖手里接过四个钛钢的打架指环,一个一个地套到手指上。

他转着中间的指环,笑着说:“上次偷我钱包的也是你吧?”

说罢,直接一拳抡到他脸上。

于涉被打得偏过头,弯着腰吐了一大口血。

“骂我?呵。”郑西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打得累了直起腰喘着粗气说,“骂啊,接着骂啊,你不是挺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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