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拯救日记+番外(25)

作者:慎独的放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车鞠常年逐水草而居,并无固定营地,但大战在即,他们不得不短暂地驻扎下来。

昨夜围着篝火享受了一宿歌舞,如今都沉沉地睡去了,鹰隼一样的斥候两眼呆滞无神,呈现出热闹过后的疲惫。

一路人马鬼鬼祟祟进入车鞠营地,打着手语简单交流几句,各自分散开,专往大帐篷去——

车鞠内部等级森严,将领与士兵同吃同穿绝无可能,一般住大帐篷的必定是有地位的人,住处越豪华,身份越尊贵。

只要绊住他们,制造恐慌就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这队人正是没被分配任务的后峰,说是后峰,却在崔悔安排其他队伍前就被安排好了。

昏暗里他们无声收割性命,逐渐靠近主营,车鞠王爷的帐篷。

他们没有贸然去闯,而是围成密不透风的网,用弓箭招呼帐篷。顷刻之间帐篷成了巨大的筛子,被扎的惨不忍睹坍塌下来,离奇的是里面空无一人。

“趴下!”后峰统领柴刚想起崔将军临走前嘱咐,如果车鞠王爷不在帐篷里,那他们一定是中计了,很快就会被万箭穿心。

这一趴很多弓箭就射不到他们了,且他们都穿了藤甲护住身后,十分安全。

没过多久就有其他军队过来解围,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这时睡眼朦胧的车鞠人醒了,有的顶着个裤衩就被人一剑刺死,有的匆匆忙忙逃出帐篷被追得狼奔豕突,还有反应迅速的拿起兵器就开始反击……

前锋打闪电战,在多数人懵懂之际占了不少地盘,前来接替的中锋稳扎稳打,气势磅礴,坚定勇猛地推进,让已经清醒的车鞠人无力抵抗。

他们的上级有部分死在帐篷,导致指挥力度不够,他们如今就是一滩散沙。

剑恶狠狠地挥出去,带起串串血珠,勾起片片血肉,大秦儿郎杀红了眼,似乎要将曾经的屈辱忍耐尽数奉还。

欺压者与被欺压者调换身份,就格外地振奋人心。

天终于完全亮了,雾霭如轻纱般笼罩太阳,也将遍地残肢断臂笼罩,仿佛罩上一层柔美的幕布,一切都不再分明。

在这样的日子里,大秦首战告捷。

第40章 阴霾

欢声笑语的帐篷沉默而安静,秦兵收拾残局,将遗落在各个角落的尸首堆到一起,准备火化。

由于逃的过于匆忙,有些车鞠人连衣物都落在了帐篷,秦军盘点时还发现了一些干烙大饼和风干牛肉,在北疆算是不错的口粮了。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车鞠女人。

军营常年不近女色,看到女人眼都直了。

车鞠女人和秦女不同,各个丰胸翘臀风情万种,是天生的妖精,尤其是留在军营的多是高层的姬妾,姿色更是不俗。

大将军崔悔也是男人,不能免俗。看到他来了,正在挑拣的小兵默不作声退到一边。崔悔目光顺着站成一排的胡女溜过,重重落在其中姿容最艳丽的女人身上。

眉色深浓,其下一双琥珀眼眸波光流转,像沙漠深处蜿蜒的孔雀河,有种神秘隐晦的意味。红唇则饱满鲜艳,诱人采撷。

“就你了。”崔悔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粗暴地拖着她就走。

小兵们虽然可惜,还是兴致满满地开始在剩下的胡女中挑选□□的对象。

唯一没参与其中的是潮西来的将士。他们才来不久,且在故乡多有家室,对这方面就比较淡。何况他们已经见过绝色,这些胡女没一个能打的。

当大部分人都离了营,营帐就显得很空旷。炊事班、病号连的坐在一起聊天,军医整理着手头的药物,忐忑地想着准备的药物是否够用,但愿受伤者不多。

身为圣刀的孟晚流也没去,美其名曰坐镇大本营,其实是想借机探探另一个没去的人。

她刻意放轻了步子,偶尔有人认出她要行军礼,她一眨眼就晃晃悠悠地从人面前略过了,不一会儿她就到了目的地。

站在营帐面前,她礼貌地用刀柄敲了敲窗子,算是打招呼,出乎意料的没人应答。

她又敲了敲,还是无人应答,凝神静听,帐内安静得过分,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她从帐底钻进去,果然没看到要找的人。他会去哪呢?在他还是个小包子时,她尚能猜到一二,现在的他完全陌生,她没有任何头绪。

每个营帐她都看了一遍,都没有。她在地上划着十字,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边划一边整理思路,排除所有找过的地方,划到第九个十字,她刀尖一顿。

还有两个地方没找,一是茅厕,二是校场。她果断选择校场。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一手挽弓一手引弦,停也不停地重复动作,箭矢嗖嗖地向前,扎进远方一个木墩上。

木墩已经落满了箭,他每射一次就有旧的箭矢弹出,新的箭矢稳稳扎进去,极富规律。

她的五感很灵敏,他也不差,她来了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了,打招呼的方式是一支箭。

他眼神坚冷,顺着长弓盯住她,似乎能看穿她的灵魂,只那一瞬间的动摇,一支羽箭在半空舒展身子,飞旋而来。

叮的一声,清脆的像孟晚流现世固定使用的闹钟铃,单调,有气势。

就是用力不足,孟.皮糙肉厚.晚流感觉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何事扰人?”少年口吻傲慢。

“看看你抹了药恢复得如何。”她等于直接在告诉他这事是她做的。

她明显感觉到他松了口气,态度不再那么僵硬。

“多谢。”

看来崔悔的药应该给的不错,不然他不会这样。

为防他再次变脸,她紧接着他的话说:“谢就不必了,只是我身为圣刀,常常暴露于人前有失身份。且我不通秦书,诸多要义无法阐明,需有人从旁编撰。”

她提了两个条件,一个是让他做她的“代言人”,这次打仗她是直接借崔悔之手行事的,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是让他帮她写小作文,因为她写繁体字确实写的磕搀,上次策论她就只把誊写的版本给出去,自己的偷偷丢火堆里烧了。

少年指腹摩挲着长弓的弓尾,一双丹凤眼微微垂着认真思索,眼睫纤长将颤欲颤,像只振翅欲飞的蝶。

她说的都很合理,唯独一点,为什么找上他?他也将这一点问了出来。

孟晚流笑笑,“此为何地?北疆。我既为陛下亲封圣刀,怎能与北疆将领结为朋党?谁近我谁必受猜疑。你不同,你一区区文臣,得我圣刀青睐又如何,翻不了大浪……”

她是站在皇帝的角度考虑的,越想越有理,简直滔滔不绝。

“我应你。”他忽然打断。

她没听清,“啊”了一声。

“我说,我应你!”他耐心地重复一遍。

“那太好了,以后每日黄昏你来主帅营帐旁的小帐子见我。”

“诺。”他简直百依百顺。

孟晚流像回到了他的小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如此乖顺的,回想起被阳光晒的暖暖的记忆,她的心也暖了许多。

在这荒芜陌生之地,她能信任的,竟只有他。

完成今日KPI的她也就没看见在她走后归于冷漠的眼眸——

“你一区区文臣,得我圣刀青睐又如何,翻不了大浪……”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想的,他的漠然是对自己的保护,她的鄙夷却是肆无忌惮的。

他和她的距离如同他身上搽了劣质药物的伤口,总在不经意间隐隐作痛。

风一吹,远处木墩上的箭七零八落,只有少数几支箭倔强地咬住木墩不肯松口。

孟晚流回营的途中遇到凯旋归来的秦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究其原因是他们太兴奋,直到她立在崔悔帐前,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一帐之隔,裂帛声清晰可闻,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这一切很快又被和谐的□□取代……

孟晚流就在门口,第一次遭遇到穿越以来最深的尴尬。

人家在行欢好之事,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就她一个直愣愣地杵着,好不寂寞。

偏偏她耳力极好,还能听到崔悔粗俗的俚语,和女人含糊不清的异族语言合奏的暧昧乐章。

这女人是车鞠的?

不知为什么,她心下总有些不安。将军和敌国探子的倾国之恋她不是没听过,但对象换成崔悔,她觉得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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