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来冷宫寻仇+番外(26)

作者:想养一只大肥鹅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贺昭将鱼翻了个面,将她从怀里推下去:“说点好听的。”

“啊?”

“不是想当皇后么?”贺昭好心教导,将烤好的鱼塞给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把魏子鹤从心里剜掉才行啊,宋姣姣。”

听他气定神闲地讲清了事情的原委,宋姣姣总觉得贺昭来的庙跟她来的庙不是同一个。

那不是收养孤女的慈善庙堂吗?

怎么突然变成拐卖妇女、强迫生子的地狱了?

贺昭说,无梁寺的井底之下有密室,关押着女人。

和尚怕她们逃跑,便都割了舌头。

京都的夫人们为了巩固地位,催生出了这条罪恶而畸形的产业链。

寺庙里被拐来的妇女们成了生育的工具,生了儿子便卖出去,生了女儿就养在寺里,到了年岁再关进井底密室里,循环往复。

在宋姣姣睡觉的时候,贺昭那夜写的书信得到了回应,御林军趁乱救出了受害者,来求子的贵人们已被无声地拖去审讯。

而那群和尚不知道贺昭的来头,见他放火乱事,便出来追杀。

他们背后有靠山,会源源不断地派杀手追过来。

虽然宋姣姣仍然不知道御林军这么强悍,贺昭为什么还要拉着她躲在山洞里被追杀。

系统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这一切竟都是真的,便更加难过了。

这群人真是恐怖得令人发指!!

“刽子手会随身养着一只猴子,用来熟悉后颈的骨头。”贺昭淡然地补了一句。

来的第一天,那个小沙弥肩膀上就有一只很有灵气的猴子。

脑海中又想起那双通人性的眼睛,宋姣姣一阵寒战。

她抱着大帅,缩成一团:“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我很害怕。”

“罚你。”他说得轻飘飘。

贺昭不再吭声,自顾自摆弄着滋滋冒着香味的鱼。

山洞挡不住夜的冷,纵然裹了两床不知道哪里来的棉被,宋姣姣还是有些凄凉。

明明可以直接回宫去的,可是贺昭却偏要留在这饥寒交迫、随时会有人刺杀的地方,可不就是存心要欺负她吗?

罚一罚也是应该的,宋姣姣摸了摸冻红的鼻子,咬了一大口烤鱼,也说不出道理。

定是贺昭这几日对她有些好,她便忘了现在的处境,殊不知人家一直在逗她玩。

——“可你何苦对我这样好……”

宋姣姣忽然能感受到贺昭说这话时的难过了。

……

在山洞里一待就是两天。

三日一早朝,贺昭居然为了罚她错过了一次早朝。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宋姣姣终于发现了端倪。

山洞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贺昭许是怕无聊,于是想拉一个人陪他一起无聊,这才选了宋姣姣。

偏偏还能有乔装打扮的宫人送来热水,伺候二人沐浴,在这荒郊野岭的非常神奇。

大多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早晨宋姣姣睡醒的时候,贺昭已经在习武或是看书了,他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二人并不常说话。

但贺昭与大帅不知道什么时候相熟了。

原本大帅是很嚣张与骄傲的,只对宋姣姣一个人好,但现在都不肯狠狠啄贺昭的手了,动作很是亲昵。

贺昭也对它很好,每次大帅躲在宋姣姣怀里,贺昭就会故意去寻它的肚子掐一把,将它的头逼出来,再好玩地摸着它的下巴。

“你的鹅很是可爱。”他慈爱地夸奖道。

宋姣姣当然很高兴,但她已经当了两天的背景板、工具人,一时不知该吃哪一个的醋。

忽地想到贺昭当父亲的样子,那一定也很温柔。

贺昭乐呵呵地逗着鹅,随口问道:“哪里找来的?”

宋姣姣进宫时,可没有带着大帅呢。

“呃……”宋姣姣有些囧,“御膳房买的。”

她都留了银子,自然不能叫偷。

“嘎——”似是想起了苦涩回忆,大帅轻声叫了一下。

突然,寒光一闪。

雪白的剑从鞘里被拔了出来,贺昭收回手,提剑站了起来。

宋姣姣仰头去看,他的眸子里竟有煞气。

她连忙将大帅收回了领子里,护着它哀求道:“昭哥,大帅还是个孩子啊!”

虽然已经连着吃烤鱼三天,或许会有些腻。

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她可是都忍了这么久没吃鹅,贺昭怎可有这样的心思?

贺昭无奈地瞧了她一眼,提剑出了山洞:“躲好,数十下朕就回来。”

外面传来很轻的声响,她听见苦痛的叫喊声,这才松了口气,又提起气来——原来不是要吃大帅,是杀手来了。

这些天经常有这样的情况,贺昭听见了她还没察觉的动静,就出去一趟,又回来继续若无其事地与她聊天。

时间久了,宋姣姣便也知道,是追杀他们的人来了。

“一、二……”

……

“十。”

黑色的官靴便出现在她面前。

贺昭笑着,向她伸手:“攒够了。”

他的手修长有力,宋姣姣将手交过去,就被拉了起来。

攒够什么呢?宋姣姣又不是很清楚。

“朕背你出去,你要把眼睛闭好,听明白了?”

第33章 生死绝恋

这几日窝在山洞当野人,宋姣姣睡得腰酸背痛,已经受得够够了。

现在有一个回宫的机会摆在她面前,自然要好好珍惜!

她急急地应下了:“好的!”

扫了眼剑上仍未凉掉的血迹,宋姣姣有些害怕,将大帅扛到了背上绑好。

贺昭仍怕她会偷看,撕下了白色的里衣袖子,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手环住了贺昭的脖子,什么也看不见。

但实际上白色的布条仍是有些透光。

四周只有官靴与山上的石子路轻触发出的沙沙声,贺昭走得轻巧,声音便也很小,倒将她清浅的呼吸变得大声了起来。

“可以睡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就在羡鱼苑了。”

宋姣姣伏在贺昭宽大沉稳的背上,眼睛渐渐有些湿润,攥紧了贺昭的衣领,揉得有些皱。

贺昭并没有介意,漫不经心地同她闲聊,又兴许是他有些困,路途中需要有人帮他打起精神。

“你现在还爱喝酒吗?”

从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女扮男装去同贺昭喝酒。

其实没有喝醉,但为了求贺昭背一背她,就装作醉了的样子,缠着贺昭背她上马车,只要那一点点路,就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不怎么喝了。”

醉酒的代价可太大了,宋姣姣到现在都没找到那天跟她一起在茅厕旁厮打的小孩。

他的声音泛着沙:“是该少喝的。从前你总在西鹤楼喝醉,缠着朕背你,魏兄要送你回家,你就不肯。朕总要很麻烦地扮成小厮模样,送你入宋府。”

“对不起……”

那时宋姣姣娇纵,只想着自己动心,全然不管贺昭辛苦。

现在这样一提,她越发窘迫,眼睛里冒出更多液体。

“你应该不记得了,每次马车到了五塘街,你就会睡过去。朕知道你在装醉,还要在魏兄面前憋着笑,给你圆谎。”他声音低低的,平静地叙述着许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原以为你中意朕,还觉得有些高兴,后来你说是故意引朕喜欢。这种装醉的烂把戏,当真是很好使。”

眼泪一阵又一阵地涌出来。

贺昭的衣裳薄,蒙在眼睛前那绵软的白布一下子被泪水濡湿,变得有些透。

宋姣姣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他们正在下山,官靴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绕过了脚下的尸体。

分明已经走了许久,但断断续续仍会出现和尚或是黑衣杀手的尸体。

她忽地明白是什么攒够了……

似乎有水珠,顺着贺昭的衣袍,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掉。

宋姣姣透过碍事的白布,许久才看清了那是什么——贺昭的前身有道长长的伤痕,从肩膀一直划到了腰腹,只是黑色衣裳一点都不明显。

大片的血濡湿了衣裳,血珠顺着衣摆往下掉。

她吓得惊呼出声:“昭哥,你受伤了!”

似是伤得并不重,贺昭稳健的步子顿了一瞬,转身去瞧她,唇瓣不小心与凑得很近观察伤痕的宋姣姣的脸蹭上。

他轻描淡写地反问:“怎么还偷看?”

“我要下来。”她扯开白布,挣扎了起来,又不敢动作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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