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如锦表示,这样不合适,太破费了。
不合适一直穿用叶成帷的钱买的衣服,不合适一直住在这里。
而叶总“置若罔闻”,表示没有不合适,算不得破费,谁让他看着“顺眼”呢?他对看着顺眼的人都这样。
紧接着,滕如锦刚说出了个“不”字,叶成帷便立马“变脸质问”,昨天还说被他看着顺眼是荣幸,一觉醒来就不认了,有这样对未来的“客户”的?
一段日子下来,滕如锦也有些摸透叶成帷的“话术”了,要么拐着弯把人绕进去,要么直接“威逼利诱”。
然而,不管什么“合不合适”的,等滕如锦反应过来,他好像已经好几天没回自己家了。
他这是在跟叶成帷“同居”?
“窗户纸”是易燃物品
虽说没有“实质”,但滕如锦跟叶总同进同出,至少在外人看来,这是一段短时间内不会断地“真挚”的关系。
而滕如锦因为这段关系,生意也谈得越发地顺利。
他的老板尧佐没有拒绝叶氏的合作,然而随着合作的深入,滕如锦出入叶氏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有时甚至一个电话邮件就可以解决的事都要亲自上门。
在尧佐看来滕如锦上的不是叶氏的门,而是叶成帷的办公室门,他曾经的“目的”换了一个对象实现。
作为“报答”,滕如锦用自己给他“换回”了锦绣前程。
滕如锦的确多数是上的叶成帷的门,而且是叶成帷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借口把人哄上的门。
叶成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只是每个昼夜都得跟滕如锦待一会儿。白天,饭要一起吃,咖啡要一起喝,晚上,觉要一起睡。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天不见滕如锦,就浑身不自在,工作效率都会降低。
眼见着滕如锦如此“受宠”,连叶氏内部的人面对滕如锦也越发的恭敬起来,一口一个“滕先生,滕秘书”的,不少头一次进叶氏办事儿的人都错将他当成了叶氏的人,纷纷暗自嘀咕,叶总的秘书不是个女的来着吗?
谁也没有想到“正主”之间却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虽说滕如锦也不确定他们之间有没有那层“代表爱情的窗户纸”。
然而,滕如锦没想到先捅破的是他跟尧佐之间的“窗户纸”,虽说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地紧张,即便谁都没有去刻意营造“分裂”。
事情发生在他们大学的同学聚会。
当天,滕如锦拒绝了叶成帷的晚餐邀请以及开车送他的要求,跟尧佐同行。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有“男朋友”,若是让叶成帷送去被同学撞见,他该怎么当着尧佐的面跟人介绍他呢!而且大家都知道他跟尧佐因为“关系好”,在一起“创业”,若是突然表现出要“分崩离析”,只怕这次同学聚会也会在“八卦”中不得安生。
虽然大学毕业也没几年,但不妨已经有人已经“事业有成”,所以同学聚会的餐厅档次也是一年比一年高。
今年“暴发户”班长时峰做主把地方定在了--金玉良宵,听说原本是某位大佬开来玩的私房餐厅,只为搜罗各色膳食秘方满足自己刁钻的口腹之欲,后来新鲜劲过了就交给了下面的人打理,招待的客人范围比以前广了些,但也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时峰订了个不小的包间,12个人的宽敞大桌,除了来不了的,不想来的,班里如今算得上“精英”的都给了面子,倒也坐满了。
滕如锦,尧佐跟时峰一样都还在大学所在的城市,即使平时不见面,但是彼此的消息多少也知道些,也就自然避无可避地必须来。
滕如锦跟尧佐来时一路无话,到了包间被时峰“自然而然”地安排着坐到了一起,不过好在现下桌上人不少,时峰正挨个跟人聊近况,其他人也跟着热切的推杯换盏,倒是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氛围掩盖了下去。
可惜“好景不长”,终于轮到了他们俩被串在一起“盘问”。
时峰端着酒杯,在别人夸赞他事业有成时,摆摆手,将话题扯到了尧佐跟滕如锦身上:“唉!我也是靠我老子的钱才有今天,哪比得上我们尧总白手起家,又有如锦这样一个得力干将,这会儿不是都跟叶氏合作上了,这才叫事业有成,前途无量。”
尧佐情绪不佳,从方才就一直在喝酒,听到时峰的话依旧动作未变,也不接话,时峰作势要跟尧佐碰杯的手也就僵在了半空。
包间内的热闹有了一瞬间的断裂。紧接着有人开始弱声议论,尧佐这是傲了飘了,看不上老同学了。
“叮”!突然时峰手中的酒杯被轻轻碰撞。
时峰视线一动,原是滕如锦主动起身将自己的酒杯送了过来,笑着解围:“过奖了,我们也就是一时运气好,先前也吃了不少苦头,比不得时总生意顺遂,不知有多羡慕!”
时峰见滕如锦主动接过了话,也就把被尧佐忽视的尴尬撂在一边:“哎!如锦啊!我这仔细一看才发觉,我们这些人都成蔫菜了,就你还是一枝花。哈哈!”
“我看你这是成了蔫菜皮更厚了!咱们这些人谁敢跟如锦比脸啊!”这时,时峰旁边的人也参与了进来,那人是时峰的好兄弟余欢,其他人跟时峰说话可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
当年的班花林菀也跟着掺言:“可不是!如锦当年可是校草!我前一阵子逛我们学校的论坛,看见如锦到现在还高居历届校草榜首呢!”
“你就爱看那些,你怎么不看校花呢?”别人听这话也就笑笑,倒是余欢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就爱盯着男人的面皮看,前些日子到处追星就花了好几万……”
林菀倒也不示弱:“我又不是同性恋,看什么女人啊!花你几万怎么了,买个包都不够……”
“同性恋”这个词听得滕如锦一怔,他的同学知道他是同性恋吗?
眼看着那俩人这又吵了起来,时峰作为这个“场子”的组织者自然要劝两句:“你们两口子也真是,这都能不分场合的吵起来,都坐下!让人笑话。”
两口子?滕如锦有些莫名,林菀以前不是很看不上余欢的吗?怎么就成两口子了?
那边时峰把人劝下,见滕如锦另一边的位置有人起身,便凑过来坐下,好心给滕如锦解释:“这俩人上学的时候没在一起,毕业这么久了,突然说要结婚了,估计过不久就会给你发请柬了。唉!钱还真是个好东西,美人心论斤称也不过几两啊!”
“是吗?”滕如锦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大约是走入社会的林菀,眼见着单靠她那点姿色吃不开了,终于愿意看在钱的面子上,插在了余欢这堆尚有余温的“牛粪”上了而已。
这厢时峰又对着滕如锦挤眉弄眼起来,话中有话:“哎!听说你跟叶氏的老板认识啊!跟叶氏合作也是你争取来的。你也别光顾着你们尧总,有好事记得多拉拔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滕如锦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合作他根本就没争取,是叶成帷给的,而且叶氏要跟谁合作他哪里说得上话,时峰的公司业务好像也没有能跟叶氏对口的吧?他这话不过是听到了些什么,试探八卦而已吧?
但滕如锦还是打算客套一下,谁知他刚开口:“我跟叶总……”
另一侧的尧佐却是将手中的空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滕如锦跟时峰离得近,都吓了一跳向他看过去,而尧佐抬眼盯向滕如锦:“你跟他的关系不用在这儿炫耀吧?”
滕如锦看着他这个样子却是笑了:“尧总,我跟叶总哪有什么需要炫耀的关系啊?”
“是吗?也是!两个男人那种关系,要脸的都知道不该炫耀!还大庭广众亲亲我我!”尧佐好像是喝多了,理智全失,开始口不择言,而且声音还不小。
而滕如锦也笑不出来了,声音中已经带了厉色:“尧总你喝多了,该回去了!”说着抓住尧佐的手臂就要将他扶起来,却是被尧佐甩了一个趔趄,还是时峰扶住了他。周遭的人也因为这边的骚乱安静了下来,纷纷盯着这边。
滕如锦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跟一个醉鬼讲究,但尧佐显然已经不管不顾了,只管释放自己积压的情绪:“我没喝醉,我不用你管!不用你扶,你让我觉得恶心,你们让我恶心。”
“呵呵!恶心?那请问尧总以为你跟叶氏的合作是怎么来的?恶心怎么不拒绝呢?”滕如锦向尧佐走近,在离他一步的位置停下,“难倒不是正和了尧总的意?尧总跟刘总做过什么打算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就不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