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一听还有此事，眼眸也跟着冷了下来。
怪不对，他当初试探她的时候，身手弱了那么多，连一只葫芦都没躲过。
“师父想怎么做……”话到一半，他又立刻改口，“阿璃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解释完，她便似笑非笑地再次看向姬如雪，“你看，你都听到了我们这么多秘密，要是不杀你，泄露出去了可怎么办？”
她面带着微笑，可莫名地，却让姬如雪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直觉这次逃不了了，所以一开始就就抱着必死的心，可被她这一笑，一股不祥的念头顿时浮上心头。
“你，你想做什么！”
“我跟你说，有种就杀了我！”
“你……”
这次不等他说完，苏糖就捏着他下巴，逼迫他张嘴，然后塞了颗药丸进去。
药丸遇水就花，刚入口，就顺着唾液进入他四肢百骸，很快，他就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而苏糖，还发着恶魔一般的笑声，“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姬如雪最后是被痛晕过去的，倒是墨沉，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自从挑明身份后，小锦鲤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阿璃想做什么？”他问。
苏糖，“带走，妖王好色，咱们给他找这么一个美人去，他肯定会热情接待我们的。”
她一说妖王好色，墨沉的眼神就变了，“阿璃怎知妖王好色？”
苏糖一听这话，就猜到这家伙在胡思乱想什么了，顿时哭笑不得道：“你是不是傻了，当初我是用静清大师的身份与他交手的，妖王得多重口，才会看上一老者？”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共也就藏了这么两个马甲，全被你揭穿了，还有真容，除了静清大师，就只有你才知道了。”
说到这，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马甲什么的，真的是用来掉的，就没保住过一次！
“哎，对了！”苏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其实还有一个身份！”
墨沉才刚将姬如雪给装进葫芦里，就听她自爆马甲，顿时，额头突突，小锦鲤的身份实在是太多了，万一哪天她又离开自己，想找她，还真是不太容易。
苏糖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道：“你还记得你被静清大师刚带回来的那三年，有个差不多……唔这么高的小朋友，一直来找你玩的。”
墨沉瞳孔一缩，他当然记得，小姑娘跟个瓷娃娃似的，总是抱着他的腿喊他哥哥，那个时候，他还沉浸在要报仇雪恨的情绪中，不过那瓷娃娃是真的可爱，便是那个时候，也是他唯一没舍得伤害的人。
因为她，实在是太美好了。
天真无邪，不沾染半点人间杂质，就好像一块上好的璞玉，精心雕琢。
“你……”墨沉有些喉咙发紧，想到瓷娃娃那会儿时不时地用奶声奶气地声音喊他哥哥，不知为何，反正就是有种莫名的激动。
苏糖嘻嘻一笑，结果没多久，就听到他哑着嗓音，问她，“阿璃还能再唤我一声哥哥吗？”
苏糖：？？？
不是，这突如其来的骚，是什么情况？
然而，墨沉居然还得寸进尺，“阿璃还能变回当初的样子吗？”
苏糖：？？？
你想作甚！那会儿她还是一个奶团子呢！
墨沉要是知道他会后悔，早在当初就狠狠抱他一抱了，从前只觉得小奶团可爱，可如今想来，那岂止是可爱，那简直就是可爱到爆炸了！
他那个时候，情绪波动还是很黑暗的，乍然来那么一个人间美好，他总是下意识避开，所以，很大一部分他都是无视她的，到后来，虽然会应声一二，可再多也没了。
“阿璃，不可以吗？”
苏糖，“呵……”
当初的小团奶你看不上，现在的小团奶，你高攀不上了！
墨沉那叫一个后悔，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扇自己两巴掌，那么可爱的人间美好，他怎么就舍得拒绝呢！
果然，他那会儿是被猪油蒙了心！
“阿璃……”
苏糖炸毛，“你可闭嘴吧！我们要去妖族，还要调查静清大师真正的死因呢！好歹也当了你三年师父，你不会不给报仇吧？”
墨沉是感激静清大师的，虽说他无法继承他衣钵，不过该替他报的仇，他还是会做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替师父报仇的。”
苏糖终于有了一分欣慰，然后没忍住，皮了那么一下，“那我呢，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墨沉是不是该唤我一声阿娘？”
墨沉：……
阿娘是不可能有阿娘的，不但不可能，他还直接把她缩小至三岁，然后给抱在怀中。
小小软软的一只，墨沉有一种如愿以偿的喟叹。
真的是可爱到炸了！
第554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21
突然变成短手短脚的小朋友，苏糖漂亮的小脸都裂开了。
再看墨沉，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墨沉！”
苏糖炸毛似的咆哮出声，震得山林里的鸟儿都飞了起来，那黑压压一片，惹得墨沉直接笑出了声。
“小骗子。”亲昵的语气，说完，还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苏糖当时脸就木了，她抿着唇，原还想将自己变回去，谁知，墨沉这混账东西居然压制了她的修为。
感受到怀中小软萌的灵气波动，墨沉解释道：“此去妖族凶险，若是小孩儿模样，倒是会降低对方的警惕，你放心，待去了妖族，我便解了你的禁。不过现在……”他说到这，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甚至还掂了掂怀中的小肉球，“你得听话，先适应个两天，可别露馅了。”
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可苏糖还是觉得这家伙的恶趣味暴露了。
于是，她裂唇一笑，“那么，咱们现在该是什么关系呢？”
墨沉想到当初小团子跟着他哥哥、哥哥的唤着，那清脆的小声音，别提多动听了。
只不过，就在他即将开口时，苏糖却先一步道：“就叫爹爹吧，你看，我这么小，你这么老，正好当父女。”
墨沉：……
系统：……
玩，还是它的宿主会玩，瞧瞧，之前玩师徒play，现在玩……咳咳，算了算了，不说了。
苏糖见他表情不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爹爹，我要举高高呢！”
墨沉：……
苏糖继续，“还要爹爹给我买糖葫芦！”
“啊，还要好多好多，反正其他小朋友有的，我都要！”
这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墨沉都愣住了，不过很快，嘴角上扬，怎么都压不住，“行，都听你的。”说着，竟还真的给她举高高了。
他才不会告诉小锦鲤，之所以把她变小，是因为她之前的模样实在太勾人了，他可不想去趟妖族，给自己整回来一堆竞争对手。
***
这一路，墨沉什么都依她，简直就是要把她给宠上天了。
妖族结界，一旦有外人进入，镇守结界内外的妖族将领必定会发现。
不过，妖族将领看着出现在结界外的和尚，倒是顿住了。
“妖僧墨沉。”
人族、妖族，他们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若是旁的人族怕是早就被叉出去宰了，不过墨沉就不同了，他的修为高深，便是妖族数一数二的大妖也未必能战神他，所以他的出现，顿时让妖族将领警惕起来。
墨沉很是冷淡，只颔了颔首，“我能进去吗？”
没有人族会来妖族的，还是这么光明正大，除非他找死。
“说明来由。”
墨沉，“找人。”
妖族将领，“找何人。”
墨沉，“我夫人。”
这话一出，在场其他妖族都震惊了。
不是，你找夫人，找到妖族来算怎么回事？！
妖族将领皱着眉，想着他来闹事的几率有多大，结果，就听对方说：“我夫人是妖。”
此话一出，可比之前有夫人还要令人震惊了。
人妖恋啊！
是哪位大妖拿下了这妖僧？
墨沉面无表情，“我能进去找她吗？”
虽说是妖族，但八卦这种事情，谁不好奇呢。
“那个，我能问一下，您的夫人是哪一位？”说完，还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小团子。
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虽说还小，可就这张脸，一看长大了就是祸国殃民的那种类型，太美了，不愧是他们妖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