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音频赫然是之前他与季雪怡之间的对话，苏糖先是疑惑了下，接着很快就恍然道：“你录下这段对话，是不是想发给那个小学生？”
霍垣没否认，“对。”
苏糖，“哎，不对啊，当时那情况，你怎么会有他手机号码的啊？”
霍垣解释道：“还记得李望吗，他后来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问他要的。”
苏糖恍然，接着又觉得不愧是男主，这就已经开始收割小弟了。
这不，李望都开始替他做事了。
苏糖颇有种吾儿长大的欣慰，没白费爸爸这段时间对他的栽培啊。
“对了，我等会儿要去隔壁城市写生，你跟我一起吧。”
美术生要带很多东西，苏糖觉得偶尔使唤一下男主没什么，好歹她也是给钱的，没白嫖呢。
霍垣当然愿意了，“当然可以，不过我走得急，没带换洗的衣服。”
苏糖突然想到，当初接他来家里住的时候，就一个小的可怜的箱子，从前各种高级定制的衣服裤子，如今只剩下那么两三套，要不，等明天抽空给他买几套衣服？
刚到隔壁城市时，天色还早，苏糖放下画板，索性拉着人去商场购物。
苏糖虽然也是个购物狂，但现在她顾忌着男主，没敢认真逛，反正就大概逛了几家男装店，一口气给他买了十几套衣服，完了女装也没逛，正打算离开呢，就见霍垣突然拉着她的手。
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苏糖看不懂了，“怎么了？”
霍垣，“还有一样东西没买。”
苏糖，“没买就一起去买呀，你担心钱不够吗？”
霍垣沉沉地看着她，看的她都有点心慌了，然后就见他道：“你说的，陪我一起。”
苏糖现在还不知道眼前是个坑，毫无防备地就踩了进去。
“走呀，想买什么，你带路。”
然后，苏糖就被带到了一家男士内裤店，那一瞬，她整个人都拘谨了，甚至有些明白那些男同胞被逼着进女士内衣店的感受。
就非常不自在，眼睛也不敢乱飘，反正霍垣走一步，她就拉着他的衣角低着头跟着走一步，小心翼翼，像是怕迷路的小羊羔，可爱极了。
“遥遥，不帮我挑一挑吗？”
这聊家常一般的口吻，苏糖要崩溃了，挑什么挑啊，男士内裤有什么好挑的，款式就那么几样，难不成你还想穿那边的丁字形？
然而，她不语，销售人员却非常热情。
“”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真俊啊。”
“小姑娘不用害羞，你要知道，不止女人的内衣是穿给男人看的，男人的也一样，你男朋友这是尊重你呢。”
苏糖脸色爆红，这算哪门子尊重啊，可偏偏这个时候霍垣却突然凑到她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暗哑有低沉道：“遥遥，我查了下职业素养，说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必要了解金主的喜好，从而进行讨好。”
苏糖真的崩溃了，“霍垣，咱能把你的职业素养丢了吗？”
霍垣却严词拒绝，“不行，做一行爱一行。”
神他妈做一行爱一行，那一瞬，苏糖的脸都是扭曲的，她说不过他，但是挑内裤这种事情，她是拒绝的。
然而，霍垣更狠，居然道：“遥遥这是害羞了吗？要不这样吧，我们每个样式拿一条，这样就不会出现选择困难了。”
苏糖瞪大眼，“你疯了，那么多，穿到什么时候？”
霍垣认真算了算，“我上次赚了三十万，买这些应该够的。”他说完，又解释道，“遥遥，回家之后就不用害羞了，没有外人了。”
苏糖：……
那是给你东山再起的初始资金，你却拿来买内裤？！
苏糖暴走，“闭嘴！就买这、这、还有这些，其他一条都不许买！”
谢谢陈皮是桔子皮、一世诱惑两位小宝贝的打赏，爱你们鸭~
第407章 这个破产男主，我包了！19
苏糖来写生，住的是民宿，是那种远离城市，被保护良好的自然景区，再加上她住山上，早上还能起床看日出。
白天陪霍垣买衣服，买完又来爬上，这会儿她累得完全不想动，随便洗漱下就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四点，手机闹钟响起，她才挣扎着爬起来。
这个点，她真的很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可是没办法，直播是为了维持人气，要知道原世界里，林家最后可是破产了，她会穷困潦倒，一个穷困潦倒的她，还怎么保护男主？
其实一开始她都没想好如何快速赚钱，直到后来无意间红了，直播这种东西，一回生两回熟，套路她都了解的透透的。
不能一成不变，得创新，比如上次直播了素描，这次她打算用油画刀绘画。
因为气的太早，她都懒得化妆了，就用清水擦了擦脸，涂点护肤品就出门了，然后发现霍垣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等她了。
他自然地接过画板，然后就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苏糖盯着两人牵着的手，总觉得怪怪地，后来又想，这家伙连买内裤都要她点头选款式，就这职业素养，牵个手真的是太正常了。
清晨四点，看日出的人并不多，不过还是有的，这个时候见苏糖她们架画板，还有折叠小椅子，都有些惊讶地望过来。
苏糖很淡定，甚至还用支架把手机也固定住。
四点的直播间，游客人数不及之前的三分之一，不过弹幕很和谐。
太阳还未出来，灰蒙蒙的天上挂着几颗残星，山顶烟雾缭绕，不过这个时候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这一幕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东方出现了一道彩霞，红橙橙地光亮照亮了周围的白雾，再然后，一弯金黄色的圆弧，突破晨曦。
那一刻，漫天红云，云雾仙飘。
苏糖在彩霞出来时，就已经开始执笔了，哦，说错了，她这次玩很大，直接用油画刀画，依旧跟上次那样，没有框架，拿着油画刀直接怼向颜料，然后开始作画。
自上次素描直播后，网友们都学精了，再没看到最后一幕时，谁也不敢说不好。
依旧跟上次一样，她很安静，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就在那专心作画。
网友们却感叹。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该看绚烂的日出，还是美的跟小仙女一样的播主。
——所以这是我们熬夜党的福利吗？哎，说实话，同样熬夜，为什么播主皮肤那么好？实名羡慕了。
——对对！强烈要求小姐姐出一期关于护肤品的直播。
——小姐姐依旧硬核啊，居然拿油画刀作画。
……
对于网上的弹幕，苏糖真的没空看，太久没接触这类油画，有点手生，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找到感觉，倒是一旁的霍垣，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早餐，时不时地投喂一下。
四点厨房都没人上班，所以霍垣就准备了点巧克力跟饼干。
于是，直播间网友时不时就看到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出境，次数多了，他们最后都麻木了。
——大清早，为什么要喂我吃狗粮？！
——我酸了，这手是不是上次给小姐姐当模特，一小时二十万的那位大帅比？
——嗷嗷啊！强烈要求小哥哥出境！我可以给钱打赏的啊！！
然而，苏糖还是没理他们，任由他们嚎叫。
霍垣其实有注意到屏幕上滚动的弹幕，为了宣示主权，他故意心机刷存在感。
就比如这会儿，他很是关怀问：“牛奶喝吗？我之前放保温杯给你温着了，不会冷到。”
苏糖吃的有点口渴，不过现在手上沾了点颜料，不怎么好吃，于是停下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霍垣眉眼带笑，整个人的气场都温和了，“张嘴，喂你。”
苏糖立刻乖乖张嘴，这段时间霍垣一直在潜移默化，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什么叫职业素养，她都开始依赖他了，像现在被投喂喝牛奶，不要太正常啊。
两人的互动一点都不做作，反而让人感觉到一股甜甜的气息，这一下，弹幕又疯了。
——啊啊啊，互动好有爱，小姐姐眼巴巴的表情，天呐，我都恨不得化身成那只手的主人。
——呜呜呜，那么好看的小姐姐居然有主了。
——嗯？？我说前面的，你们都是醒来的吗，上次小姐姐就说了，这是她花钱买来的服务，他们是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