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真的将大夫难住了一会儿。
他道：“王爷这病症，一直未有明确的说法，只是一直虚弱得很，过去试了许多法子也不见好。如今能逐渐恢复起来，应当也是调养得好，或许是前些日子王妃带王爷一同练武的功劳。”、
林玉殊有些想笑，这莫非还真是自己想出的计策的作用？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王爷身子愈发好了起来，总归是个好消息。
希望不要有病症复发才好。
林玉殊原本只是有些疑惑，但还并未怀疑，但是这几日带着王爷一同练武，倒像是发现了一些秘密一般。
他们原本是一同再学了学马术，以及回顾之前弓箭的技巧，之后开始用上刀剑、□□等武器之后，林玉殊发现了王爷身上有些不同的地方。
他身体好了许多，自然也是没那么容易喊累，甚至力气还大上不少。
只是王爷握剑与使□□的举动，到并不像一个毫不会武的病怏怏的病弱王爷。
林玉殊问道：“王爷之前是会用刀剑？”
这种熟悉的感觉，定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的人所能拥有的。
青阳王倒也是不掩饰，他知道自己在林玉殊的面前自然是遮掩不了，他道：“之前为本王自身防身，的确是接触过一些。”
林玉殊应道：“原来如此。”
其实青阳王也不知自己何时会暴露自己其实之前是装病这一消息，原本想着找个机会早日同林玉殊坦白，但想到夫人定然会难受，或是不理睬自己，这般想来便也是犹豫了。
也不知玉殊何日自己会发觉。
林玉殊也的确是看出了蹊跷，青阳王在舞剑这一块，看上去做得比自己还要好些。
可是他还偏偏要让自己教一般，特意犯下了几个笨拙的错误。
林玉殊道：“王爷是否愿意同玉殊比试一番？”
青阳王一愣，不知剧情怎么就进行到了此处，他支支吾吾：“夫人确定？本王之前只是稍学了些防身之术，怕是在夫人手底下过不了几招便是落败。”
林玉殊只是一笑：“王爷莫要担心，玉殊自然是有着分寸。方才看见王爷的招式与出手俱是不错，玉殊应当是没什么再能交给你的了，倒是两方比试说不定还能再精进些。”
她其实还是想借这比试，看看王爷究竟应当是何种水平。
青阳王明显是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了林玉殊的要求，他赔笑着道：“那就烦请夫人下手轻一点。”
林玉殊忍不住笑出声来，她道：“玉殊自然是不会对王爷下重手，王爷不必担心。”
青阳王见她笑了，心情也轻松了些许。
真正比试开始之后，青阳王才算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掩饰都如同做不出来一般。
林玉殊虽在之前说了自己必然不会下狠手，可此时每招剑锋凌厉，青阳王只能尝试着去挡。
可逐步交涉下来，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青阳王一边想着林玉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边又担心着她这样是否真想要“谋害亲夫”。
几招下来，林玉殊率先收了势，她基本已经能够确定，之前王爷必然有过合规矩的练习，而不是随意地自己学学。
这般确定了之后，她还知道，这次王爷并没有放开，也不知是在顾及些什么。
青阳王见她收起了手中之剑，在心中松了口气，想着应当是能结束了，笑道：“夫人真是每招每式都用在了点子上，本王真是难以支撑，也多亏夫人手下留情。”
可以说是先将林玉殊好好恭维了一番。
林玉殊似笑非笑：“王爷是否没有用尽全力？”
青阳王故作惊讶：“夫人为何如此说，方才与夫人交锋的那一场，已经是用尽了本王所有力气。”
他听到林玉殊问出这话的视乎，便觉得不妙，他知道自己应当是使人怀疑了。
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是在掩饰。
林玉殊这么一细想，再深挖，自然是发现了问题。
之前王爷说能让自己勉强防身，应当是无法练到这般程度，可若真的早便开始练习，又为何会骗自己。
再者，要是那个时候，他真的身子弱到之前那般地步，就算多走几步都带着喘，为何会被应允做这些举动？
林玉殊顿时觉得有些怀疑起来，不过并未表现在面上。
倒是王爷觉得自己夫人这般的行为像是一次试探一般，心中有些慌，又不知该如何排解。
一直等到此次练武结束之后，林玉殊都未再提起，只留下青阳王一人感受到不安。
最终，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趁早坦白。
反正总是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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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坦白
到了晚上二人独处的时候, 青阳王明显是带了些局促不安。
从上次事情发生之后，他便是知晓，林玉殊并不害怕什么危险, 只是不喜欢有人欺骗她。
就算有时是为了好意，她也希望能坦诚。
毕竟能相处在一起，总是要多些信任才好。
青阳王出声道：“夫人, 本王想同你说件事儿。”
林玉殊本没想着这么快就能听到王爷自身的坦白，此时也并不知他想要说些什么，道：“王爷说便是。”
青阳王有些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有些不自然地道：“本王想同你坦白一些事情, 不过希望夫人能听完，并且听完之后能不要动怒。”
这话说的, 自然是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加深了许多。
林玉殊叹了一口气, 接着又笑了, 自己是否会动怒可真不敢保证，不过若是王爷认错态度还算是良好的话, 应当也不是不能原谅。
当然，若是他犯了邪原则性的差错, 那便是没有继续商量的余地。
青阳王见林玉殊面色还不错，心情也算不错，于是斟酌着开始：“本王是先帝最小的孩儿, 那时母妃诞下我不久之后便因病去世了，而当时我又年纪尚小，如今的陛下位子已经坐稳, 便不算多么顾及本王这最小的一个弟弟。”
林玉殊一愣，知他竟是在同自己讲故事了，这故事，还是王爷的自身经历。
青阳王继续道：“虽说是如此, 但随着本王越长越大，总是有些难以掌控，之前在我母妃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之后成了照顾我的嬷嬷，那时受托，便是希望能让本王平安长大……”
林玉殊专注地听着，不一会儿就被吸引到了这个故事中去。
她知道皇权争斗总是最为惨烈，也有人总是要想出些保身的法子。
之后便是青阳王说当时想出的法子，便也是藏拙，并且为了减免如今陛下的忧虑，便是想了装作“体弱”这个法子。
其实这最开始也不假，青阳王年幼之时，身体的确是不好，甚至儿时还因为下人看管不善而溺过一次水。
他时常是病了好，好了再病，也喝了不少药。
一直到开始长身体之后，逐渐变得壮实了些，儿时那些带出来的病才算是慢慢好了不少。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便权将此事当作是一个隐藏自身的好方法，因此一直还作出一副病弱模样。
甚至为了防住来打探的人们，还每日特意喝些汤药，不过都是些补身子的，一般人喝了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也算是无奈之举，不过到了之后，也可以说是用来藏着自己实力的好方法，毕竟他也无什么野心。
这一防的确是防得不错，京城都满是流言，并且林玉殊最开始那段时日也并未发现。
那时还正值权势争斗之时，青阳王更是要表明自己既没有争权的意思，并且也无争权的能力，他连自己身子也照顾不好。
因此并未及时解释，甚至算是瞒住了全部人，包括林玉殊。
林玉殊原本还是猜到了这一层，不过并没有想到，这些年来，王爷都是装的。
这般装起来，背后有着多少苦，又是受了多少委屈。
林玉殊听完了青阳王的全部话，有些犹豫地开口：“所以王爷如此告诉玉殊……是已经决定不再隐瞒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时机是否合适，虽说六皇子日后掌权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可若他还怀疑王爷，或是做出“鸟尽弓藏”之举该如何是好。
青阳王见林玉殊并未多么生气，也稍稍放松些许，他道：“本王如今想说也是因为对夫人的信任，想要告诉夫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