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也来评评你们夫人今天提的问题如何?从书豪开始吧!”叶飞凡扫了一圈小雅他们几个,别有深意地说道。
“我?我对美和丑没什么概念,我只是知道夫人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叶书豪有些腼腆地说到。
“怎么说?”叶飞凡眼含笑意地问道。
“不都说相由心生吗?心好的人怎么都是好看的。”叶书豪解释。
“我也觉得是,有些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满心满肠的污垢,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小雅接过话头淡淡说道。
“夫人是有所指吧,今日怎地突然提起长相容貌,是要我们不能以貌取人对不对?不过你放心,我们永远不会做这种事的,你的教诲我们一直记得,这也是我们皇家客宿的服务宗旨,不以貌取人,平等对待我们服务的每一位客人,他们都是我们的上帝和衣食父母。吴尊兄你对这事怎么看?”全小虎突然话峰一转,把话题抛向了吴尊,我不禁暗叹,这小子脑子总是转得比别人快。
吴尊一愣,眼神有些慌乱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答道:“小生不敢点评,那圣上都以容貌定人,我岂敢多言!”
“喔——?既然这样,吴尊兄肯定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吧?”全小虎紧追不舍。
“不敢!小生哪能和在坐的各位相比……”吴尊站起身来表情假意惶恐。
“小丫,你不评吗?”叶飞凡问。
“公子爷若要我说,我和书豪的看法是一样的,一个人的品德和才能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美与丑不过是世间俗人的定义,那佛家不是说相由心生吗?一个人心术不正长相再美也是丑陋的,一个高尚的人应该在思想上严格要求自己,一个人太在乎外貌是会迷失的,每个人都会老去,当你容颜不再你又拿什么与人竟争,治理一个国家仅仅是靠容貌吗?上疆场上的将士夺取功勋是靠容貌吗?又比如在生意场上靠的也应该不是容貌吧!因此,我与这位吴尊兄的观点是不同,我们小老百姓过的是日子不是长相。那相貌就算能助你走上仕途也终不能助你走得长远,一个人太在意相貌就不能做真实的自己,这便是我的浅见。”全小丫说完深深地看了吴尊一眼,她的长篇大论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丫头一向如此,要么不说,要么就惊到你张口结舌。我禁不住鼓起掌来,其他人也回过神来为她鼓掌叫好。
此时祖父发言了:“小丫的话很对,这历代以来的皇帝和臣子让人记住的只有他们的丰功伟绩,无人会在意他的长相,在皇宫里从来不缺长相美丽的人,可她们却不一定有我孙女的能耐,她们只能默默无闻一辈子,而我孙女不但是已逝的皇上看重的人也是新皇看重的人,要我说皇上也不是那么看中容貌的人对不对?”
“爷爷!你什么意思啊!是说我长相不好吗?”我闻言不禁皱了眉。
不考功名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你的长相没那么突出罢了,普普通通难道不好吗?长相过于美貌让人家以为你是靠脸吃饭的而不是能力,你一个平常女子被破格立为郡主,不知道的人看见你本人肯定会说你是做了了不得的大事才被立的,如果你的长相过份美丽,别人保不齐会说,看吧,她长成这样被立郡主也很正常!”祖父连忙为自己澄清解释。
“如此说来我这长相敢情倒是为我澄清了许多事?”我闻言不觉失笑。
这时吴尊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并对我深躹了一躬满怀歉意地道:“小生在此向少夫人道歉,是我刚刚失礼了,今日得以众位的点拨,尤如醍醐灌顶,是我以貌取人了!小生自罚三杯。”说着自酌自饮一口气喝下了三杯。
“不必了,但吴尊兄的性子我倒也喜欢,不是一个自负的人,别人的意见也能接受,将来必能成大事!”我赞许地说道。
“多谢少夫人的大度!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小丫对吗?言辞犀利,针针见血。让小生好生佩服!”吴尊看向全小丫说道,一脸的尊敬。
“不敢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如若有得罪你的地方还望海涵。”小丫微微一笑说道。
“好好好!好好好!今日这一趟真没白来,我这孙儿吴尊的性子我还一直有所担心,本就想借着今日这顿饭跟我家飞燕说说,却不想一顿饭还未结束,这个问题就已经解决了!”祖母一连说了六个好字,心情非常的愉悦。
“姑奶奶,我能同你商量一件事吗?”吴尊道。
“说吧!什么事?”祖母问。
“我可否不去考取什么功名了,我想跟着夫人一道学做生意可好?”吴尊语出惊人,在坐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这……?你不是一直都想入仕途吗?怎地突然改了想法?”祖母惊问。
“好吧!回姑奶奶的话,我的确曾想考取功名,但今日与在坐的众位交谈之后,发现自己纯属井底之蛙,因而我想从此眼着公子爷和夫人一起做事。”吴尊说道。
“想好啦?”祖母问。
“想好了,我不求大富大贵,我只想留在夫人身也学习。”吴尊回道。
“我不同意,生意有什么好学的,国家正是用人之即,天下儿郎人人有责,新皇上位两年,朝中大臣分成了几派,许多人做事都是为自己家族着想,为天下黎民百姓考虑的少之又少,我希望你能为天下百姓做事,如今贫富不均,许多百姓还吃不饱饭,皇上如今缺少为他献上良策的忠臣,我唯一要嘱咐你的只有一件事,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把人民放在第一位,将来不管是谁管这个天下,你都要记住百姓才是你要服务的对象。”我劝阻道。
“夫人是看不上吴尊吗?”吴尊有些失望。
“错!你的人生就是为仕途打造的,你的爹娘为了你的前程一定已经打算了许久了吧,你不能说改就改,而且国家如今正是急需用人之时,做生意不难,谁都能做,但我们得先有了国才有的家对不对?”我苦口婆心地对导。
“对呀,你为了科考也准备了这么多年了,你爹娘都在家盼着呢,他们都在等着你光耀门楣呢!如若考取不上你再来学做生意好了!”祖母也说道。
“吴公子,你就听大伙儿一句劝,这功名还是要考的,而且还要用你最好的成绩去考,你父亲当年被困牢笼无处审诉你忘了?这官场的混乱你当有责任和决心去清理,你不该放弃。”叶飞凡此时也发了言。
小五惹事
莫尊沉默了好半响才道:“表兄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诸位请放心,也请姑奶奶放心,我会认真温习好好考的!这官场的黑暗的确需要注入新的血液方能洗得洁净,我誓必不让你们失望才是!”
“对!这就对了!差一点我皇兄就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十三公主笑声尤如银玲般响起,大家才又轻松谈笑起来。
两日后从广州方面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小五在接待一个波斯国商人时与人发生了摩擦,小五让手下的人把对方打了,如今这事闹上了市舶司对方要求赔偿同时还要求给予精神损失和这一趟货物被延缓的损失,小五不认,如今对方不依不饶联合了各国的商人围在了市舶司外声讨,一时之间在各国的商人之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们的在浙江与广州的几个染房和纱厂如今已经被迫停工,货物一度被积压,而为了平息这次事件市舶司已经把小五扣押,而如今老三子休还远在扬州一时还走不开。把孩子交由了祖母和二公子,叶飞凡和我当下匆匆起身赶去了广州,如今这事市舶司已启奏陛下,如若不尽早妥善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我俩骑马飞奔,日夜不敢停歇终于在四日后的响午时分赶到了广州,如今的广州我们的几十家布行都已关门歇业,到广州的第一件事我们找到几位管理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小五把客人先前定好了的货卖给了另外的一位同是波斯国的商人,只因后来这位商人给出了先前那位商人多一倍的价钱,如此一来耽误对先前那位的交货日期,此事原先对方并没有追究原因,不巧的是这两位商人都同住在我们的皇家客宿而且还彼此认识,这一下就难免被对方知道了,对方肯定不干了。
我们经商的宗旨一直是以诚信为宗旨,看来完全没有走进小五的心里去,我与叶飞凡立即带上我们的翻译去皇家客宿找到了那位商人,让人意外的是,此人不是别人竟是当年十三公主的那位倾慕者美伽帕诺斯,见面之后他也认出了我们来,见是我们他倒消退了不少敌意,他额上有伤,用白纱布包着的伤口外面的血渍已变成了深褐色,他的脸还有些肿着,左眼窝有一片淤青,乍看上去真有些触目惊心,他的两名随从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吊着一支膀子,一个伤了一条腿。交流之下居然发现他竟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他表达了对我们的失望以及愤怒,我和叶飞凡用了最真诚的态度对他和他的随从道了歉让他安心养伤,并保证了他的一切损失由我们赔付,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其它方面的,并表示他和他随从在皇家客宿的一切开支都由我们负责。安抚了美伽帕诺斯和他随从的情绪之后,我就小五的违约也作出了道歉,并当下拟岀了一份合约,合约的内容就是未来的两年里美伽帕诺斯凡是在我的产业品牌下的货品都享有钻石级别的九折的优惠,这是一笔可观的数目,远比赔偿诱人得多,美伽帕诺斯一直是我们的大客户,如此一来我们既留住我们的客户也算是维护了我们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