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96)

作者:你的荣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发现江遂还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卫峋又羞又恼,他硬着声音道:“身为御医,就该随叫随到,朕多见他几次怎么了?阿遂以为朕想见他么,所有人里,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卫峋已经有了防备,江遂偷袭不到了,只能叹息一声,直起身子,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明白,可沈济今一向做的很好,陛下对他逼迫太过,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每回卫峋见他,都是一张悍匪般的脸,仿佛只要沈济今说出什么坏消息,他立即就要身首异处,也亏得沈济今心理素质不错,换了别人,早痛哭流涕着辞职不干了。

江遂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卫峋现在不想讲道理,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心疼他?”

江遂实话实说,“我心疼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顿时把卫峋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他耳朵更红了,但是仍然半信半疑的望着江遂。

江遂无奈,又叹息一声,“你每次见他,心情都不好,有时候,我都希望你能把他派到西北去赈灾。”

卫峋抿着唇不说话了。

看起来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只是又被他悄悄挪回来的半寸距离出卖了他的心思。

江遂看见,顿时笑的乐不可支,他很少笑的这么欢快,卫峋感觉有点丢脸,想要生气,然而看着他扬起的嘴角,这气怎么都生不出来。

最后只能胎死腹中。

夜深了,秦望山和末羽在外面守着,殿内烛火都已经熄灭,卫峋穿着明黄色的中衣,闭目躺在龙床上。

他的眉眼有些冷厉,即使闭上,睡着了,这冷厉也不减分毫,让人看了就想后退。

可江遂不会,他侧躺在卫峋身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最近他总是失眠,晚上睡不着,却也不恼,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卫峋的睡颜,也挺有意思的。

他的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另一只手放在两人中间的被褥上。

京城的冬季很冷,每年最冷的时候,大雪纷飞,树上挂着无数冰凌,如今虽然还不是最冷,但人们行走间,已经看得到哈出来的白气了。

哪怕室内,哪怕烧着地龙,也没有缓解多少,尤其到了夜里,脱下衣服,外面的空气几乎一秒都待不得,就像这中间的被褥,又冰又冷。

用目光描摹卫峋的侧脸,突然,寂静耳边传来微小的声音,江遂侧眸倾听,发现是簌簌的落雪声。

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江遂动了动腿,外面真的很冷,所以他不敢露出身体,就这么撩起被子往旁边挪,他的动作灵活又迅速,转瞬,那被子都没出现起伏,可他已经出现在卫峋的被窝里了。

卫峋体热,他的被窝比自己那里暖和太多,刚刚虽然移动得快,但江遂还是被冻了一下,到卫峋身边以后,他立刻把双手放在卫峋胸口,用他的身体给自己暖手。

卫峋不让他碰自己,哪怕睡到了一张床上,两人也是泾渭分明的,江遂知道,他是怕擦枪走火,但有些时候,他就是忍不住。

也不想忍。

但终归怕卫峋生气,所以,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拽着卫峋手臂上的布料,并没有实质性的触碰。在他刚过来的时候,卫峋就已经睁开了眼,看他清醒的样子,恐怕刚刚根本就没睡着。

他垂眸看向身边的人,江遂骤然和他对视,身体僵了一僵,怕卫峋把自己赶回去,他张了张口,然后耍赖般不管不顾的把头埋下去,额头抵着卫峋的肩膀,他的声音特别轻、还有点沉闷。

“……外面下雪了。”

埋着头,他自然就看不到卫峋是什么表情了,正僵持的时候,身旁的人突然动作,他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伸出胳膊,把人捞到怀里,又紧又沉的抱住。

躺在卫峋刚刚躺过的位置,江遂热的心脏都在发烫,这时,他感到卫峋把下巴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他低低的说了一句:“嗯,睡吧。”

说完,还用干燥的大手拍了拍江遂的背。

落雪声越来越大,江遂的脸贴着卫峋的胸膛,听着里面如鼓点一般传来节奏的闷响,江遂扯了扯嘴角,这一次闭上眼,他很快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甜啊

嘻嘻,嘻嘻嘻

第72章 除夕

不惦记的时候, 时间都是悄无声息的流逝,可一旦惦记起来了,人们才会恍然惊觉,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 一天又一天, 就像深秋的枯叶,一阵风吹过, 纷纷扬扬又无法阻挡的落向地面, 或入水, 或成泥, 总之让人们无法再找见它们的身影。

转眼就到除夕了,整整三个月, 摄政王从未露过面,大家明面上不敢打听, 背地里却讨论的热火朝天,有些人认为摄政王现在是被软禁的状态, 有些则认为他很可能已经下了大狱, 每天都在经受来自陛下的折磨, 还有些人更加悲观, 觉得摄政王已经不在人世,陛下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所以压着这个消息,不愿意告诉大家。

朝廷的风向是以两位丞相为准的,齐松寿倒台以后, 周公正的左相做的风生水起,他没有齐松寿那么激进,但同样是个固执又难缠的性格, 而且他曾经是御史大夫,这就导致了,朝臣们就是想跟他理论,都理论不过的局面。

周公正有一说一,从不藏着掖着,大家本以为他这样的性格会和右相犯冲,但没想到,齐松寿下狱以后,右相的性子立刻就收敛了很多,在朝上都不骂人了,只偶尔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即使有反对的声音,他也愿意好好听,等听完以后,再公事公办的跟人家理论。

朝臣们唏嘘不已,虽说齐松寿和右相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了几十年,但谁又能否认,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情呢。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右相对待齐松寿并非只有厌恶,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两个是高山流水般的知音啊!

如今没了知音,朝堂再吵闹,也没有过去的味道了,右相这心里,一定十分难受。

右相站在最前面,老神在在的揣着手。

要是让他知道那群人在脑补什么,他就是拼着腰间盘突出,也要飞起一脚。

……

右相在朝堂混了那么多多年,这京城上上下下,哪里没有他的耳目,就连铜墙铁壁般的皇宫,他都艰难又艰难的收买了两个小太监,宫里有什么传闻,他都能听一耳朵。

在这种节骨眼上,他还在朝中上蹿下跳,他是不要命了吗?

别看陛下如今看着冷静又自持,仿佛没有那么疯狂了,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可怕了啊!他要是愿意发泄出来,那倒是好事,可他不发泄,一直忍着、憋着,忍到一定程度以后,看见别人打个呵欠,他都能像个火山一样,登时爆发。

右相是过来人,所以这段时间,他打定主意做夹着尾巴的狐狸,坚决不去招惹卫峋。

至于愈演愈烈的传言,右相揣着手,然后耷拉下眼皮。

又不是他传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

周公正到底比右相小了一二十岁,心眼就是没有右相多,他不在朝中散播传言,但别人传什么,他就跟着听什么,听到一些劲爆的情节,他回去以后,还会跟自己的媳妇感慨一番。周勤矣路过爹娘房间,听到他们说摄政王的事,他不怎么关心,只听了几句,然后就回自己房间了。

马上就是春节,也不知道左知秋在那边过得如何,周勤矣怕他离京太久,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等再回来,讨不了陛下的欢心,于是,他每个月都会给左知秋写一封信。

快写完的时候,周勤矣想了想,还是把传言写了进去,看着完成的书信,周勤矣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把信纸装进了信封里。

如今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的事宜,周勤矣刚把信封好,就听到他娘叫他。他往外走的时候,何云州正在往皇宫里面走。

今日下朝,他一直在等着见卫峋,可卫峋见完这个大臣,又要见那个大臣,何云州被他晾在外面将近一个时辰。

天寒地冻的,秦望山都快看不下去了,可何云州就是不走,终于,卫峋再也找不到下一个可以接见的大臣了,他这才点了何云州的名字。

何云州走进去,将冻僵的双腿弯折,他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微臣斗胆,向陛下请求见摄政王一面。”

卫峋就是知道他会说这个,才不愿意放他进来,锐利的目光落在跪在殿下的人身上,他的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太傅如今在宫中养病,御医说他不宜见外人,何大人回吧,你的心意,朕会转告给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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