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洙勾唇笑了笑,叼着烟抽了一口看着安文殊“你给个话,生死你说了算。”他是来做好人的,不止给金在中也是给安文殊做好人来的,所以他说他接手所有的事情。可现在多加的这句话,就纯粹是给安文殊卖面子。生死怎么可能她说了算,就看安文殊会不会接话。
安文殊一向会接话,但这次不用她接,金在中接下了这句话,告诉安文殊“我欠你的,什么时候还完你说了算,让我做什么都行。”
朴有天上前两步一脚就踢过去让他闭嘴,白昌洙扫了他一眼,他就站好了,三人一起看安文殊。
安文殊没管另外两个,望向金在中“你欠我一条命,慢慢还。”
金在中长出一口气,眼角有点红,认真的都有点像要发什么誓言了,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话“我承诺你。”
安文殊愣了几秒,缓缓的笑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你们看到高恩雅那么开心,为啥不去看双开的那本高恩雅?人设基本一样啊。
土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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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老太太依旧在医院里躺着, 白昌洙留了人照顾, 安文殊则被白昌洙带回了民臣街29号, 不过两天的功夫,这个房子已经变了样子。
破烂的棚子消失了,里面的人也消失了。所有的杂物都被清理干净, 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 像个空屋。有人在打扫,有人在往里面搬家具, 安文殊这个前主人反倒像个新屋主, 被白昌洙带着前屋后院转了一圈, 白昌洙给她安排的好好的,哪个屋子用来干什么都安排好, 餐厅、书房、会客室,客房、主卧、更衣间。
“老韩屋,想要保值就不能动格局, 砸墙什么的别想了, 你一个人住也不用那么麻烦,先简单收拾一下让你能住,其他的你看你喜欢什么样再让人给你弄。”白昌洙带着安文殊站在院子里, 身边的金在中他们陪着两人绕了一圈,听他安排。
安文殊看着屋子的走廊上来来回回弄家具的人,对他所谓的简单收拾一下不发表意见。她要真是个小姑娘现在说不定能落泪, 得感恩啊。白昌洙这相当于把这个房子又还了回来,还是把所有麻烦都解决了送了回来, 什么时候搬走都没说,能不感恩吗?
唯一的亲人躺在病床上,无家可归的小姑娘被送回了家,怎么可能不感恩,那是良心被狗吃了。是,白昌洙是认为安文殊有利可图才做这些,可反过来,谁又会平白无故的帮人,安文殊最懂的就是等价交换。
别以为这栋房子只是给安文殊卖个人情,白昌洙这个人情不止是给安文殊的,还是给金在中他们的。因为让老太太躺在医院的人不是他,可他把这件事接下了,这就是得谢谢人家。
金在中他们怎么还这份人情安文殊不知道,安文殊还这份人情的方法很简单,送一份自己的把柄给白昌洙。不是死掉的一具尸体,即使白昌洙以后拿出来,安文殊也能安稳脱身,而是真正的把柄,只要她背叛,白昌洙能用这个把柄从她身上连皮带肉的撕下血淋淋的伤口。
这份把柄送出去的方法很特别,安文殊让白昌洙帮忙找一个去年的高考考上SKY的女生,人际关系要干净,稀少最好,家里不要穷,也不要富,小康人家父母健全,家族人越多越好。
当晚,这个人被送到白昌洙朋友开的一个会所里,包间里只有白昌洙、白昌洙最信任的小弟之一金长明和安文殊在。女生穿着白T牛仔裤,手上紧紧抱着一个帆布包,被人带进门,害怕的看着他们。站在墙角努力维持冷静的说了一堆什么你们是犯法的话,越说声音越小,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安文殊捧着啤酒杯插着吸管喝红酒,白昌洙笑她怪模怪样的,安文殊则是说她在锻炼自己的酒量。慢慢喝才能判断自己的酒量在哪,接着就是维持微醺再试着加大,一次次的喝醉也可以,但是太耽误事情。
金长明好奇还有这么锻炼酒量的,嘲笑她搞不好被人骗了。白昌洙笑骂他,就他懂得多。金长明搞怪的给安文殊使眼色,说是有了她,白昌洙对他明显看不顺眼,长得好看的妹子就是占便宜。转头就被白昌洙拿桌上的水果砸过去,让他老实点。
那姑娘哭的特别可怜无声的啜泣,因为她之前看三人都不理她,哭的稍微大声了一点点,金长明一个酒杯就砸过去了,酒杯在墙上裂开,玻璃碎片差点就划伤她,吓的她尖叫的同时捂住嘴,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哭泣的小姑娘缩在包间的角落,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颤一颤的不敢抬头。沙发上的三人还在聊科学锻炼酒量的方法,闲扯半天白昌洙说还不如直接弄个海量的人跟着,想喝的时候喝两杯,不想喝的时候就直接把人推出去挡酒。金长明一脸惊讶的表示,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能喝才被老大看中的么。
白昌洙反问他,难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优点?金长明不乐意了,他能打呀,可是差点就进了国家队的人,自由搏击有证书的。白昌洙冲他翻了个白眼给安文殊讲他的黑历史。
金长明当初还真的是专业的运动员,家里还有水原政府给的金牌,可惜就是脑子不好,被人挑衅一下就在赛前动手了,打的人家脊椎断了直接残废。转头就被队里踢了出来,因为没钱跑去打|黑拳,要不是自己看他有孝心,赚来的钱都给亲妈治病拉了他一把,他现在就算还活着也全身是伤,别说打架,能不能四肢俱全都不一定。
安文殊顺嘴问了一句伯母现在病好了没,看那两人都没回答,大概猜到了答案“好人都命不长。”
“那你可就说错了,我们家那位一点都不好,我亲爹就是因为她人太坏,嘴巴贱性子就更糟糕,我一出生那老头就丢下那女人跑了。”金长明咂巴着嘴龇牙一笑“不过那老头死在那女人前面,那女人不亏。”
白昌洙丢了根烟给他“行了,做事吧,也吓唬的差不多了。”
金长明笑嘻嘻的接了烟叼在嘴里,冲安文殊眨眨眼,含糊的问“动手了?”
安文殊拿杯子的手冲他摇了摇“麻烦了。”
墙角的姑娘被金长明抓着头发拽起来的时候尖锐的叫声刚喊道一半,下巴就被金长明卸了。淡淡的骚味从她身上飘出来,金长明立刻把人甩在地上,一蹦三米远,冲白昌洙抱怨“吓尿了。”
白昌洙嫌弃的看着他,转头就招呼安文殊起来,要换包间。安文殊起身跟着他,金长明很不满“那就留我在这里啊。”
“能者多劳。”安文殊路过他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安慰,得到对方非常不爽的一个白眼。
换了包间的白昌洙和安文殊话题没换,白昌洙还在给安文殊说,与其自己锻炼酒量,不如找个人方便的话。两人没说多久,被裹了层不知道什么布的姑娘被金长明带过来了,人已经吓傻了,连反抗都不敢,哆哆嗦嗦的站在两人面前。
白昌洙看了金长明一眼,金长明出去找人搬了东西进来,学校常见的那种桌椅,把人往椅子上一按,从桌子里拿出试卷和笔。笔塞在姑娘的手里,只说了一个字“写!”
都吓懵了的姑娘抖着手不敢动,金长明按着她的脑袋贴在卷子上,弯腰盯着她被压歪了的眼镜,笑眯眯的看着她“错一道我断你一根手指。”摸出手机给她看时间“一个小时内,给我写完。”说完松开压着人的手把手机丢在她边上,倒计时的软件已经打开。
姑娘盯着金长明的背影足足一分多种,倒计时滴答滴答的跳到了58分29秒,她抓起手机干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可那边嘟嘟的声音告诉她,那手机根本打不出去。而金长明适时的回头冲她笑了笑,姑娘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但好歹拿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