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影帝用眼神杀死之前,舒客飞快收回手站起来:“我妈让我回家看看,我先走了,回见。”
脚底生风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苏淮年和傅臣炀默默对视片刻,讷讷地开口:“有、有事吗?”
“没事。”直到舒客的背影彻底消失,傅臣炀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走到苏淮年身侧,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擦了擦被舒客搭过的椅背,彻底抹除舒客碰触的痕迹,这才完全满意,微微绷紧的脸重新换上温和,“在打游戏?”
“嗯。”
“吃鸡?”
“嗯。”
“有空一起来一局。”
“?”
“我也会玩,技术不算太好,但还凑合。”
“哦。”
“到时候如果我成盒了,你舔我。”
“……”
苏淮年目瞪口呆,傅臣炀勾唇笑笑,这样傻愣着的他难得见到一回,心中有些痒痒,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仍戴着万年不离脑袋的帽子,软趴趴的栗色短发被乖巧压在帽檐下。入手是柔软的针织触感,虽掌心隔着一层针织帽,可难得的近距离接触还是让傅臣炀感到一阵满足。
忽然,掌心的帽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微微一怔:这是什么东西?
还未反应过来,苏淮年便抬起脑袋看他,掌心落了个空。
“逗我可以,但你不能摸我脑袋,脑袋是每个男人的底线!”苏淮年双手捂着头瞪他。
傅臣炀收回手,收敛起心中的异样,说:“好,抱歉,不会再动你脑袋了。”
顿了顿,他又垂下头,把自己的脑袋凑到苏淮年面前,“有来有往,要不你动回来消消气?”
“……”苏淮年沉默,“算了,你的头可比我金贵多了,动不得。”
门口来了一个外卖小哥,推门叫傅臣炀出去,苏淮年看他在门口和外卖小哥说话,搭在脑袋上的手缓缓垂下来。
刚才傅臣炀碰他脑袋的时候,他藏在帽子里的耳朵没忍住动了一下——没办法,耳朵太不经碰,无论是原型还是人形,除了自己之外谁都碰不得。
也不知道傅臣炀刚才发现什么没有……
苏淮年心中正忐忑着,门口的傅臣炀已经帮外卖小哥拎了一大堆东西进来,看那包装,好像是本地很出名的一家甜品店,点评软件上口碑好同时价格也很贵的那种。
傅臣炀刚转身去拎第二趟,闻到味的陈店长和穆馨他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傅臣炀笑道:“我请客,大家挑自己喜欢的吃,点了很多,不够还有。”
光吃不干活显得不太好看,几个人纷纷出门帮忙拎外卖,傅臣炀果然点了很多,门口又到了两个外卖小哥,一摞外卖盒在前台桌上堆得满满。
一群人开派对一样在桌前自助,苏淮年拿了一块欧若拉,正捏着叉子切巧克力,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过头,傅臣炀说:“来一下。”
他的话音很轻,羽毛般毛茸茸又轻飘飘地抚在苏淮年耳畔,手下稍一用力,巧克力被不规则地劈成了两半。
还是那间休息室,不久之前苏淮年刚在这里得知自己被表白,现在又被表白对象带回了这里。
在苏淮年的注视中,傅臣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翻糖做的小人。
小人戴着针织帽,长着一双蓝眼睛,五官精致,造型逼真,俨然是缩小的苏淮年。
傅臣炀道:“在甜品店里看到了这个,就想做一个送给你。你在网上有不少照片,我挑了一张最好看的让人照着做,你看看觉得像吗?”
“像。”苏淮年点头,何止像,简直一模一样。
“我也觉得很像,当时等的时候就怕老师手艺不稳定,把你弄丑了,你应该会不高兴……”
苏淮年打断他:“没,不会不高兴,无论是丑了还是怎么了,我都不会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电竞脑洞,文名还没想好,喜欢的宝贝去专栏里收藏一个叭QWQ
某日,叶莘疲惫不堪时路过一家盲人推拿店,于是走了进去。
戴着墨镜的盲人推拿师长得很帅,身高腿长,一身笔挺西服和盲人推拿店格格不入。
叶莘心想:可惜是个瞎子。
然后当着推拿师的面脱光了围上浴巾,躺在推拿床上。
*
GK电竞俱乐部招了青训生,为鼓舞青训生,俱乐部组织了队员表演赛。
叶莘清清楚楚地看到队长秦曜长着和那天的盲人推拿师一模一样的脸。
这个队长还在指点江山:“WS方向掩体后有一个人。”
队员:“哪里哪里哪里?艹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队长手指摁了几下:“我扫完了,不用找了。”
队员:“……”
表演赛结束,秦曜队长摘下耳机,回过头正准备说几句垃圾话鼓励青训生。
然后对上了叶莘似笑非笑的眼睛。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
双排直播时,秦曜不留神,被对面收了人头,盒子物资丰沛,不能便宜了敌人。
秦曜看着叶莘狙掉敌人,又淡定指挥叶莘:“舔我。”
“……”
眼尖的粉丝发现,队长的吩咐落下时,叶莘的脸变得好红。
*双风骚,叶莘(受)×秦曜(攻)
*和平精英
*文案信息以开文为准
第29章
窗台上几盆多肉正享受日光的洗礼,在这寒冷到几乎飘雪的日子中长势旺盛,不知谁浇的水仍有一两滴挂在翠绿的叶瓣上,静静折射着光。
余光中的光点逐渐变幻成轮廓模糊的光圈,傅臣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喜欢就好。”
苏淮年重新将盖子盖上,小心翼翼地把翻糖放进自己的储物柜中,自打来猫咖上班起一直挂在储物柜上的钥匙第一次被转动,锁上了锁,被苏淮年谨慎地放入口袋中。
末了,他还检查了一番这储物柜结不结实、稳不稳,千万别一不小心被碰到就翻倒了,如果可以,傅臣炀甚至怀疑他能直接搬张椅子守在这里,一直等到下班之后把翻糖带回去。
傅臣炀忍着笑,叫住了发现储物柜左脚缺了一绿豆大小的木碎屑而怀疑它随时会倾倒因此打算找个东西来填充一下的苏淮年:“够了,这样已经很安全了,实在不行我就在这帮你看着,快出去吃东西,外面那帮人的食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晚点你就只能吃到包装袋了。”
苏淮年歪着脑袋,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傅臣炀坐在这里帮他看翻糖的可行性,随后迟疑地看了过来,在傅臣炀憋笑的目光中摇了摇头:“算了,你就不用在这看着了,我们出去吃东西吧。”
“走吧。”
怕他在地上蹲久了站起来头晕摔倒,傅臣炀上前伸出手,正要拉他一把,却听他补充道:“我找舒客过来帮我看着。”
这回傅臣炀没绷住笑:“……”
原来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如此愉悦的一件事。
傅臣炀原以为苏淮年只是开开玩笑,随便说说哄人开心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出了休息室后,竟真直奔辞别探亲十分钟都不到就闻着甜品香味回来的舒客,简明扼要地说出自己想让他帮忙看柜子,并且无任何报偿的要求。
看着满脸“您踏马在逗我”“我到底认识了个什么鸟玩意儿”“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日狗的事情吗”的舒客,傅臣炀含着笑,给苏淮年从呆愣着的舒客手下端来最后一块提拉米苏,顺便将芋圆珍珠奶茶插了吸管递到他嘴边。
舒客不可置信地又确认一遍:“哥,我有一段耳朵没挖时间了,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说,”有求于人,苏淮年耐着性子重复,“从现在起直到今天下班,你去休息室帮我看一下柜子,别让人撞到柜子,也别让小猫靠近柜子。”
所有猫都在猫咖里自由活动,几乎没有限制出入的地方,苏淮年认为猫是重点防范对象。
舒客:“为什么?!”
“柜子里有我的翻糖,容易被撞坏。”苏淮年一边说着一边凑近舒客,低声说:“傅臣炀送我的,做得可好看了,如果你想看的话……”他顿了顿,勉为其难道:“回去我给你拍个照片。”
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