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种花国的兔子们都是在在灾难之后最快恢复,并且积极迎接以后的日子。
磕着瓜子,看着年龄不大冲作小二的小童们满脸喜色的迎接他们,这听见称呼掌柜的都是叔叔,伯伯。
那边去端来茶水,这边的小童趁着擦桌子的空,嘴上巴巴的还不让人厌烦。
“看几位这打扮,肯定是来投革命军的,只是军队这现在忙的很呢,根本没打算招兵呢。”
擦到另一边后,又小声的说道:“几位爷,我这有小道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就是个单眼皮可爱小孩子模样,坐着这么市侩的动作也搏人一乐,根本不会产生生气的心情。
“小兄弟,你这很厉害呀,不过,我们怎么知道你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萧何平缓和气的笑言。
听着来兴趣的老萧跟小孩子打了半天嘴仗,不知不觉间套出很多信息,朱远就看着街上来回巡逻的士兵们拒绝百姓的好意,不由点点头。
他就怕因为如果迅速扩充,造成军中士兵素质良萎不齐。
等忙完了,大大方方的来个原木立信,再堂堂正正的以武会友,挑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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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馆出来后,朱远他们就专门买了些水果,点心,找到了在外城新建立的妇女救济会。
明明说道,来看望的意思,都被守卫给拦下来,不过,万幸是萧何给力,让他们把礼物给收下来了。
这里就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战场,在巨鹿郡每个村落都有,就是她们给士兵们缝制衣物,拯救伤员等等之事。
自然里面也包括这次被救下来的幸存者女子和孩童们,听刚才小童说,寺庙已被革命军拆卸,里面凡是值钱的都已搬出,然后当夜里两位将军火烧寺庙。
所有的污秽都化为灰烬,小童当场说的时候,眼神特别的亮,语气甚是崇拜。
过后又遗憾道,只是他人年纪小,连参加选拔的资格都没有。
抱怨为什么要有年龄和独生子的限制啊,只要是家中独子,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于谦放下茶杯,严肃的说道,“独生子要传递香火,哪能上战场呢,战场上可不会顾忌这个。”
小童不服气道,他自幼父母双亡,被伯伯养大,哪来的亲兄弟姐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加入革命军了。
朱远他们默不作声,的确现在这个世道,孤身一人的数不胜数,可是正如这种花国从古代就是重香火传承,若是活不下去的孤儿也就罢了。
毕竟加入革命军,最起码能有吃饱饭,活下去的资格。
可是像这种人世间还留有亲人的小童,让其上战场,于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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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客栈里,朱远就把复杂的心情一一写下来,然后信使自然会快马传递回鹿城。
【小于姐亲启:
两天急行军,没给你写信,还望原谅,如今我们已到达郸城,白天视察全城,心情很好。
一路上,风景很美,偶尔看见漫天枫叶林,就会想到你,城中的几颗桂花树已结花骨朵,期待花开飘香的那一天。
嗯,写到这,突然想起于谦白天说起,你做的桂花糕点心特别好吃,说实话,有点馋了。
你呢,定又是在看书或绣嫁服吧。
是不是我又猜对了,长时间的累眼对身体不好,多往花园里走走,看看景。
悄悄说一句,我不在意绣娘多帮帮忙,毕竟我又没有长辈。
针线活不用那么仔细,不过,我也知道你内心肯定不同意,现在是不是有些皱眉头?
哈哈,看来我又猜对了。
·····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望亲展信,心甚悦。】
*
朱远写完三张纸后,小心的吹干,放置信封中,运用特制的爱心的火漆封存,他写给杨士奇的就是公事公办,火漆也是另样,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信使有一丝送错的可能性。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得,看来今晚是不能在客栈里睡觉了。
果然,91号把信小心的接过,朱彪开开门,外面就是拦不住的张婷玉和斛律光。
91号与两位将军互相敬了个军礼后,出门把信交给信使。
没拦住的于谦从那里眼睛瞪的老大,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啊。
他决计想不到,内部有告密的“叛徒”。
于是朱远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的,让朱超收拾行礼离开,怎么说心里有点小心虚怎么破?
于谦一看这麻利速度,连忙也顾不得久别重逢之斗嘴,赶紧也返回了房间。
退房时,体谅这小二和老板准备好东西的辛苦,给了些赏钱。
没想到,连连推拒,说道,要是早知道是两位将军的亲人,怎么也不会收钱。
看客人们一身普通老百姓的打扮,身上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自然而然误会了。
斛律光和张婷玉可以说在整个郸城内,都是名人了。
“这哪能行,即使是革命军内部,买东西也要公平公正。”
刚说道这,客栈老板居然麻溜接道:“鄙人知道,这革命军有纪律,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但是这免费给你们住一晚,也不关针线的事吧。”
于谦被这强词夺理逗笑了,“好个伶牙俐齿的老板,怪不得生意如此兴旺。”
客栈老板一双内双眼,和气的脸上,是与有荣焉,嘴上还挺自得。
伍子胥道:“既然你不收,那就都给店小二吧,就当感谢这服务态度。”
客栈老板卡壳了,其实是这伍子胥强势的气势所迫,他可没办法在他面前嘚瑟。
朱远轻笑几声,一行人离开。
小二捧着6文铜钱,不知所措,可是没想到,老板在客人们走后,哈哈大笑,让他收起来吧。
“谢谢老板。”心里却对革命军愈发崇敬。
“可别谢我,是咱们有福啊,碰上了这么以咱们小老百姓为重的革命军。
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一定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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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郡守府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李十三就带着他们去往王府库房。
朱远赞叹连连,心想这真是标准的豪华配古典园林,本身的文化传承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处处讲究,处处都搭配绝妙,一个王朝的王爷不停的生孩子,养这些皇亲贵胄的压力都在老百姓的身上,王朝末代土地兼并严重,就比如这城外的地八成都是这王爷的。
其次两成是属于达官豪绅,正所谓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啊!
历朝历代都是老百姓最苦,也最没有话语权。
不管怎么说,朱远都觉得这同属于华夏一脉,所以这战争中,刀箭无眼,可是抱头,放下武器后,对俘虏都是格外优待。
他就想着,尽快的平息内战,实行大一统,结束这混乱,各地称雄的格局。
然后,对外战争才是真的写进史书,历史的车轮都是向前行驶,这不论在哪都是真理!
就是大呀,直奔库房后,骤然打开,在亮堂的白天都差点被闪瞎了眼。
闭着睛,转过身去,一行人好一会儿才适应。
“十三,你是头猪啊,怎么就全部给敞开箱子啊?”
李昌盛毫不客气的骂道,毕竟他们本身就是出自一姓的血脉至亲。
怎么骂都没事,过后还是好兄弟,好同伴。
再加上,这大帅一直以来都对他们爱护有加,很多时候,昌盛自己都觉得他得拌黑脸。
“好了,好了,难为这么多钱财,计算的这么准确,肯定是想着给这咱们一个惊喜嘛。”
朱远心里觉得惊吓更多点,不过也是高兴的惊吓。
“咱们现在这发给盖房子的百姓们,还有那些承包商以钱财,商业流通起来了。
不过,我们在寺庙缴获的就足够用了,所以这里的一点没动。”
十三的是真的没把呵斥当回事,所以这很平和的态度讲述着。
朱远觉得,锦衣卫里真没有比十三和十四脾气还大气,温和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拿出来坐坐文章。
正所谓远交近攻,咱们接下来,主要就是龙安郡。”
要想占领太原和与其接壤的龙南郡,得必须有船才行,训练水军,渡过黄河。
至于这更南边的云州郡和江南郡,则得渡过水流更湍急的长江。
不由直接联想到: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