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76)

他自然很不高兴。

张让见状道:“陛下,国库中的钱财既然都用于百姓,那么不如对耕地加收田税,再从百姓身上取回来。”

“也不必征收太多,只需每亩十钱,两三个月后便有足够的钱财修建宫殿,铸造铜人。”他笑眯眯道,“而每亩征收十钱,也动摇不了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

刘宏听得这话,双目一亮。

于是翌日,下旨加收田税。

百官哗然。

有官吏上书劝阻道:“陛下,春秋时期鲁宣公按亩征收田税,结果当时天降灾祸,蝗灾乱世;后来鲁哀公想要增加百姓的赋税制造铜人,孔圣人亦认为这种作法不对。”

“圣人告诫犹在眼前,怎能将之抛在脑后,反而去效仿亡国君主的作法,强行搜刮百姓的钱财修造无用的铜人呢?若是真的出了差池,天下又会如何责骂您呢?”

这份奏折引得无数清流拥簇,纷纷以此为由劝说刘宏。

见刘宏似乎有些被说服,张让等人又进谗言道:“陛下,鲁哀公是何人?那可是亡国的罪人啊!”

“这个陆康竟敢以鲁哀公来比喻圣明的您,依微臣看来,这份奏折根本不是劝说,而是陆康在辱骂亵渎您! ”

刘宏闻言大怒。

他下旨以“大不敬”之罪将陆康囚禁于廷尉监狱,准备即日处死此人。朝中不少官吏纷纷上书为他辩解,都没有用。

一时之间,满朝悲愤不已。

张让见状又道:“陛下,除增收田税用以修建宫殿其实有些慢。想要快一些,您可以令各州、各郡的官吏向宫中进献木材与石料。官位高的多进献一些,官位轻的少一些,不就都可以解决了吗?”

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听的刘宏抚掌大笑,直呼“阿父真乃朕之子房”!

百官瞧见第二份圣旨,只觉眼前骤然一黑,所有人都被气得两耳嗡嗡作响。

——这是什么?这份圣旨是什么意思?!

为何陛下要修建宫殿,竟然要他们捐献“修宫钱”?

难道朝廷开设卖官鬻爵还不够,难道先前从夏恽、郭胜等人家中查抄的钱财都还不够吗?

从古至今哪有这样的先例?非但不发放俸禄,还要他们往国库填钱?他们到底是来做官的,还是来当奴隶的?!

这还是腊月啊,剩下不到二十日时间就要过年了,陛下岂非是要他们连这个年都过不下去?!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抛弃了政治上的成见与龃龉,纷纷自发性地以糜荏为首。他们一同上书谴责这一政策,要求天子收回成令,否则大家只能辞官归去。

刘宏暴怒不已。

他身在高位多年,最厌恶的自然就是官吏们上书谴责自己、和自己对着干。如今见他们居然以辞官威胁自己,一下子罢免了十余个官吏,满足他们辞官归乡的愿望。

但在离京回乡之前,必须缴清“修宫钱”,否则就要以拒缴税收之罪论处。

律法规定百姓若是拒缴税收,一经查实便没收全部经营收入,并要被发配充军做苦力一年。但他们现在要缴的根本就不是税收,一个年俸两千钱石以上的官吏,需要缴纳二十万钱。

受黄巾军战事影响,今年粮食价格上涨至百余钱一石。二十万钱,正好是他们一年的俸禄。

天子又下令:除了辞官的那些人,余下所有官吏必须在两个月内缴清修宫钱,否则以同罪论之。

百官这下全都傻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天子不是闹着玩的,而是真的要逼他们缴钱,若是不缴恐怕会有更大的祸事临头!

所有人都忍着吐血的欲望、怀着一点微小的奢望,前往天师监祈求国师糜荏劝说天子收回命令。

糜荏听罢他们的要求,行了一礼道:“诸位所为难之事本国师明白。暂且回去吧,此事两个月内自会有所定夺。”

听罢这一番话,百官只得忧心忡忡地回去了。

他们不知道糜荏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只得各自回去筹集钱财,万一两个月后糜荏想不到办法打消天子的命令,他们便上缴“修宫钱”报名。

思及此,众人泪沾满襟。

刘宏处置了不听话的官吏,好一阵扬眉吐气,心中顿觉舒适不少。至于先前为官吏们站队的糜荏,他也在私下斥责一顿,令他不要再管这些烦人的官吏了。

刘宏舍不得重罚糜荏,张让等人却不愿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几人密谋一番,前往进言。

蹇硕表情犹豫不决:“陛下,臣近日在民间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蹇爱卿,你平日里为人机敏,怎么这个时候就忽然蠢钝不堪了?”刘宏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些传闻是百官在辱骂他,不悦道,“你既然也知道那是不好的传闻,便不要讲了!”

他也真是不明白了,怎么他无论做什么,百官都要反对他?让他们拿出点钱财怎么了,朝廷养他们这么多年,也没见做什么贡献啊!

还有糜爱卿,以前明明十分善解人意,近期怎么又是反对他吃灵药,又是反对他修建这座宫殿的?难道陪伴了这些日子,他也像夏恽那样变了?

刘宏想到这一点,表情蓦地沉了下来。

若真是如此,那便冷落糜爱卿一段时间吧。相信等体会过人情冷暖,糜爱卿就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知道谁才是应该在意的人!

蹇硕被噎了一下:“……”

见刘宏这幅表情,他有些吃不准是要继续说下去还是闭嘴。

张让却很了解刘宏,知道陛下这是没反应过来,上前两步附在他耳边道:“陛下,蹇内侍想说的那些不好的传闻,其实是关于糜国师的……”

刘宏这才起了一点好奇之意:“哦?什么传闻?”

蹇硕做迟疑状:“其实自从糜国师与天神沟通,降下神罚开始,臣便零星听得一些传闻……”

他这个样子让刘宏极为不耐烦道:“要说便说,再含糊不清朕就砍了你!”

自从吸食五石散后,刘宏的性子便越发暴躁。蹇硕被他这暴戾的样子吓了一跳,当即利索道:“臣听民间传闻,糜国师乃天神派下的神使,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间。”

刘宏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瞧见他的样子,蹇硕放轻了声音,继续道:“后来糜国师打了胜仗,收复冀州,这些传闻便愈传愈广。尤其是冀州一带的百姓,简直将糜国师当做战神转世,甚至将他当成第二个张角朝拜。”

“且就在前不久,糜国师与何将军他们联合起来治疗寒疫,京县周围的百姓更是对他奉若神明,就连大街小巷的小孩都在传唱糜国师的仁慈。”

他见天子被气得浑身颤抖,额上青筋迸发,心底一阵得意,面上却愈发小心翼翼:“陛下,微臣并非是妒忌糜国师,只是替陛下您不忿!”

“明明是您命令糜国师沟通天神,才能找出朝中叛贼;又是卢植将军打下基础,才有冀州的胜利;而这次疫病,亦是何将军他们忙得脚不沾地,也不知糜国师出力多少……”

“可偏偏那些百姓去看不到您与他们的努力似的,竟把功劳全部归咎于糜国师,还说,还说……”

一道九天惊雷在刘宏脑中轰裂开来,炸的他耳朵嗡嗡作响,脑子空白一片。好久才回过神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们、说、什、么?!”

蹇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他们竟大逆不道地说——当今天子之位不如由糜国师来坐啊!”

已是腊月二十二,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

荀彧已回到家中,准备与族人们一同过完年再回去京洛。

这些日子里,他先前去往阳翟与郭图论政,结果此人与他意见不和,嘲讽糜荏与荀氏。

好在又遇到了少年郭嘉,成功将他收入麾下。这孩子如今虽然还小,但养几年绝对是智计超群的谋士。

他接着又拜访了辛氏。与郭氏一样,辛氏兄弟并不认为迁族是必要之事。但听说他的来意,他们还是耐心与他交换了政见看法,最终客客气气地将他送出门。

后来他又拜访了陈氏。陈氏三君与荀氏交好,早就收到荀氏族人的信件,得知此事。荀彧抵达前他们已经开了内部会议,虽然不认为已到迁族的危难之际,但一致认为可以与国师糜荏交好。

便将方及弱冠的陈群送了出来,与荀彧约好前往京洛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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