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梅想到這樣不但可以不用捨棄鄭夫人的身分又可以毀掉蘇濂玉想要的東西,心情不禁好了起來。
「好,我們就合作吧。呵呵~~」
※ ※ ※ ※
「師兄,濂玉會不會不來?」明天就是婚禮了,可是蘇濂玉還沒有來。賓三郎真的很擔心最後蘇濂玉還是會選擇不來。
「不會的。三郎,相信我,她會來的。」鄭恭良信誓旦旦地說。其實他沒有告訴賓三郎的是,蘇濂玉今天就來過,不過那時,他跟周品梅在後園有事情說要先解決。而他看到她那紅腫的臉,想也知道賓三郎會怎樣激動。所以只叫她先到廂房休息,明天再來見賓三郎。
「師兄……」賓三郎這時欲言又止。
「怎麼啦?有什麼話不可以直說,吞吞吐吐地。」對於賓三郎的反應,鄭恭良沒作多想,他只當他擔心明天的婚禮。「你不用擔心,明天的新郎倌絕對是不,所以不用擔心真的要你娶品梅。你肯,我,品梅還有濂玉都不肯。」
「師兄,你真的確定你要娶品梅嗎?你又確定她真的如你想像中美好嗎?」賓三郎想起今天周品梅所說的話,如果周品梅不是真的愛著師兄的話,他們成親以後會幸福嗎?他總覺得,師兄也沒有想像中了解周品梅。
「看你說些什麼話,愛一個人,自然看到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所以品梅在我眼中是美好的。」競這話時,鄭恭良其實也不肯定,因為在這一段時間,他發現周品梅跟以前有點不同。應該是在蘇濂玉離家出走那段時間開始吧。好像變得比較驕縱,有時,他覺得她很陌生。只是他一直在說服自己那是他多心了。因為周品梅說過,愛他甚至肯委屈到當妾,只為可以跟他一起。可是他不願意讓她受到委屈。
賓三郎沒有忽略到他師兄眼底閃過的一刻猶豫,儘管他的師兄已盡量表現得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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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賓三郎打開門,原來是南宮綺婷。
「南宮姑娘有事要找三郎的話,那我先走了。」鄭恭良見是南宮綺婷,所以打算離開,畢竟在整件事中,南宮綺婷最可憐。她因為愛賓三郎所以來找他,讓他去帶走蘇濂玉,最後的結果應該是賓三郎可以跟蘇濂玉一起,而自己跟周品梅也有好的結果,偏偏南宮綺婷卻要孤伶伶一個人。對南宮綺婷,鄭恭良在良心上是覺得對她有所愧疚的。所以在此刻他打算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給她跟賓三郎。
「你不必走,這件事也與你有關。」南宮綺婷阻止正要離開的鄭恭良。
「哦?」鄭恭良挑了挑眉,他想不出他們要談的事怎麼會跟自己有關。「那好吧,我留下來。」
「說吧,有什麼事?」對於南宮綺婷要說的事,賓三郎其實沒有什麼興趣。因為他不覺得自己跟南宮綺婷有事可談。
「今天你跟周品梅所說的話,我全聽到了。」南宮綺婷覺得沒有必要隱瞞,畢竟她真的聽到,她只是在陳述事實。
賓三郎呆了一秒。
「妳居然偷聽我們說話。」知道這件事,其實賓三郎應該生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覺得輕鬆,至少不必跟南宮重申自己會有的決定。
「至少讓我聽到,不算太糟。可是你真的不打算跟你師兄說嗎?那會影響到他一生。」南宮綺婷知道如果要鄭恭良接受事實可能是太殘忍,可是如果在以後讓他自己發現,應該會更殘忍。她知道賓三郎雖然冷冰冰的,可是他的心地是很善良的,所以這個壞人他做不來,那麼這個壞人只好讓她來當囉。
「有什麼事是關乎到我的一生的?」鄭恭良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他的腦袋只整理到南宮綺婷偷聽到有關自己的事。
「不準說!」賓三郎明白師兄對周品梅用情之深恐怕比當年的自己更甚,他知道這件事一旦揭發出來,師兄受到的傷害一定比以前的自己更重。自己受過的痛苦,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師兄再受一次。上次,他記得自己差點失去愛人的能力。這次,他怕師兄會跟以前的自己一樣,陷到一個死胡同中。
「一定要說。除非,你希望看著你的師兄不幸。」南宮綺婷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說。
「既然是跟我有關,那當然要說,我可以承受的。」看到賓三郎跟南宮綺婷的表情,鄭恭良已經猜到應該不是好事,而且還是很嚴重的事。
「可是……」
「我來說,今天周姑娘說要跟賓三郎復合,可是賓三郎拒絕了。」
「不可能!品梅真的很愛我,所以她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聽到南宮綺婷這樣說,鄭恭良是本能就直接否定。他不相信周品梅會這樣說。他看向賓三郎,希望賓三郎可以告訴自己南宮綺婷說的都不是真的,可是賓三郎的表情卻像在跟他說,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你理智一點好不好!她愛的從來都不是你,更不是賓三郎,她愛的只是權勢、虛榮。」看到處理賓三郎跟蘇濂玉冷靜的鄭恭良手足無措的表現,南宮綺婷覺得自己也變成一個殘忍的人,她自己像正拿著一把刀去掀鄭恭良的傷疤。可是她不可以就此停手,現在對他的仁慈是對他以後的殘忍。
「不可能,品梅愛我愛到寧願委屈當妾,絕對不是念戀權勢虛榮的女人。」鄭恭良繼續否定南宮綺婷的話,他在說服自己相信周品梅,因為如果他真的不相信的話,他可以完全不理會南宮綺婷的話。
「既然你不相信,明天,我們就在婚禮上做一個試驗。你敢嗎?」
「好,只要能證明妳說謊,妳就消失在我的面前。」
「而如果我說的是真話,你不但不可以跟周品梅成親,還要答應我一件事。」要阻止鄭恭良跟周品梅成親,比什麼都重要。
「好,我答應妳,可是妳要我幫妳做什麼事?」
「我現在還沒有想到,想到再告訴你。明天,你必須配合我,現在,我告訴你明天要做的事。」
※ ※ ※ ※
「小姐,妳知道嗎?自從妳走了以後,我一直很擔心妳,現在妳回來了,真的太好了。看妳的臉,腫成這樣,到底是誰打成這樣的!我去幫妳教訓他!」丫丫見到蘇濂玉的時候真的太高興了,只是見到蘇濂玉的臉時,她真的很生氣。她真想教訓那個打她的小姐的壞人
「那用擔心我呀。倒是妳,瘦許多了。」
「我沒事呀,可是小姐不要丫丫了,害丫丫好傷心呢。」丫丫就是要蘇濂玉知道自己有多傷心,所以以後也不要再撇下丫丫自已離開了。
「我知道我讓妳很傷心,可是如果我那時帶著妳,我就再也走不了了。」
「那現在呢?小姐回來了還要走嗎?」
「要,過完明天,事情無論解決得如何,我都會離開了。」
「回蘇府麼?」丫丫覺得如果小姐真的要回蘇府的話還不如留在鄭府來得好。
蘇濂玉搖了搖頭。「不回去了,因為我已經回過去看了。那兒沒有容納得了我的空間。」
「那小姐要去那裡?丫丫會跟著小姐的。」這次丫丫決定絕對要跟著蘇濂玉。
「可是跟著我會吃苦。」蘇濂玉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只是不希望丫丫要跟著她吃苦。
「丫丫不怕吃苦,只要小姐帶著丫丫,丫丫也是可以幫忙的。」丫丫覺得只要跟著蘇濂玉就好,因為小時候她就一直跟著蘇濂玉,蘇濂玉從沒當她是下人對待,她跟蘇濂玉的感情就像親人。所以如果要吃苦,她也要跟著蘇濂玉。至少她會做的事很多。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那好吧,明天事情解決了就一起走。」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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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下來,賓三郎,鄭恭良,南宮綺婷因為第二天的試驗完全睡不著,而蘇濂玉為賓三郎的婚事睡不著,丫丫則因為怕蘇濂玉會再次偷跑而不肯去睡。一整晚下來,大家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天一亮,所有人都集合在大廳中,蘇濂玉在見到賓三郎跟鄭恭良的一刻,她真的迷惑了,為什麼感覺會不同?就像他們互換了身份一樣。她在進入大廳的一刻,她感覺到大家都很緊張很嚴肅。南宮綺婷看到她時沒有了以前那份敵意,也沒有一點意外的神情。
「蘇姑娘,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南宮綺婷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