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销骨蛊藤所在的山谷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塌陷了,当时许多人听到了龙吟声。
许多人认为这只是传言。
没想到当初拿到销骨蛊藤竟是魔界的这位?
这时候君阎也走了上前,也不在意周围那么多人,直接牵住了姜郁的手。
“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再见。”
炎镜收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神色,颔首道,“有时间我会带鞠沧去魔界的。”
一群人目送着姜郁和君阎离开,然后就听炎镜道,“传本王命令,即刻剥夺巫珴的公主身份。”
巫珴刚醒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又给刺激的晕了过去。
“凭什么?”巫珴尖声质问炎镜。
炎镜眼神冰冷,原本今日是个大喜日子,却被巫珴搞砸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下去。”
旋即就有妖兵过来将巫珴给强行叉了出去。
炎镜挑唇笑了下,又恢复成了风流倜傥的模样,“大家继续吧。”
婚房里的鞠沧听侍女说了外面发生的事儿,当即提起赤铜刀就要出去砍了巫珴。
还是那几个侍女好说歹说才拦住了。
妖界有个习俗,大婚当日新嫁娘是不能出婚房的。
这一点鞠沧是知道的,也就没再为难侍女,只让人传话不许给被关在房间里的巫珴送饭。
谁不知道巫珴最喜欢吃东西,一顿不吃饿得慌?
饿她个十天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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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走?”姜郁被君阎牵着往寝殿走,面上不解。
虽然炎镜这人人品不咋地,但席上的菜色还是不错的。
她还没来得及每道都尝尝呢。
“你没看到那些人眼珠子恨不得都黏在你身上才好,这男人女人都有。”君阎语气透着森寒之意,牵着姜郁往前走的动作却是温柔的很。
“要是不走我恐怕会忍不住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姜郁唇角轻勾,垂眸看了眼脚尖,“你不是说了不再沾血了?”
君阎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又含着纵容,“平时倒是可以不沾血的。”
“可是一碰上郁宝你的事情呐,我就管不住我的手,总想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姜郁一脚把想要往她腿上扒拉的白团子踢飞,“你乖一点。”
君阎侧眸看了眼姜郁,眼底神色莫测,“嗯,我乖一点。”
“不过......”君阎话锋一转,姜郁看向君阎,不过什么?
君阎原本慵懒邪性的脸上带着几分愁绪,乍一看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瞧瞧啊,我这每次跟你出去,要是别人都以为我是你养的小白脸该怎么办?”
姜郁:“不是吗?”
君阎:“......是吗?”
姜郁:“是的吧。”
君阎:“......”我生气了,一百个亲亲都好不了的那种。
第1355章 六界至尊(21)
“可是我一直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你的寝殿也不是个事儿啊。”
君阎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才不会说他亲手设计的婚房已经在建造中了。
“整个魔宫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都几十万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呢?
君阎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口闷得不行。
这怎么能一样呢?
他要的是昭告天下,她是他的。
为什么郁宝的七情六欲回来了也还是如此的......耿直?
“就像在小位面那样,邀请宾客,举办大婚。”君阎觉得如果自己还是这么隐晦的暗示的话,估摸着永远也不会有所谓的盛世大婚了。
他可是琢磨了好几宿有关大婚的事宜呢。
就连在哪儿贴大红喜字都想好了。
结果姜郁竟然没打算举办大婚。
君阎有种被提了裤子就走的渣男负了的感觉。
姜郁回想了下,“凤冠霞帔?”
君阎点头。
姜郁慢吞吞哦了一声,在君阎满含期待的眼神下,“不想。”
君阎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一瞬间暗了下来,舔了下牙,突然露出邪气的笑,直接把姜郁扛起来,“既然郁宝不想,那也只能我主动了。”
姜郁眼睫轻颤,刚准备开口就被君阎以唇堵住了嘴,“不,你想。”
“就这么说定了。”君阎理了理姜郁的发丝,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明日就广发婚贴如何?”
“如此甚好。”君阎没等姜郁开口,继续道。
姜郁:生气气.JPG。
还能不能让老子安安静静的养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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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婚的消息飞快的传开了。
据说那王夫是个小白脸,貌似还是魔王从哪个山头上抢来的。
据说王夫长了一张绝世无双的脸,让魔王一见倾心,费劲千辛万苦,经历了一番强取豪夺才得到了人。
诸如此类的传言有很多,但没有一个是能传进魔宫里的。
姜郁和君阎排排站在镜子前面。
两人身上皆是用金线走着繁复图饰的大红色喜服。
“郁宝,这是我派人送到仙界的织女那处,让她熬夜赶制的,如何?”
虽说如今君阎的身份只剩下个被魔王强取豪夺的小白脸,但只要提起他的名字,无论是哪一界的人都会闻之变色。
若说姜郁只是单纯的和神界敌对,那么君阎当初基本上是和全六界敌对。
但愣是没人能把他弄死。
你说气人不气人。
织女在听说是君阎帝君让人送来的,连觉都不敢睡了。
连夜把凤冠霞帔给赶制成功,又急急忙忙的让喜鹊送来。
第1356章 六界至尊(22)
姜郁细长的手指轻抚过衣袖上的金凤图案,“挺好看的。”
君阎身子微侧,抬手给姜郁理了理衣领,然后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
“郁宝,我们要成婚了。”
“哦。”
“我做梦也没想到当初那个瘦巴巴的小姑娘会成为我的新娘。”
“哦。”
“不过你当时吃月梨糕的样子很好看。”
“......哦。”
“像极了青云神尊养的那只小豕,真真可爱极了。”
“......???”
“啪”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甩上。
君阎连忙后退,才避免了被门夹到鼻子。
“郁宝?”君阎抬手敲门。
没人应。
“郁宝?”君阎再敲。
还是没人。
君阎啧了一声,他刚才也就一时嘴快,说漏了嘴。
-
君阎被姜郁关在门外两天没能见到姜郁,想的他抓心挠肺。
在大婚前夕,君阎终于没忍住,翻墙进了姜郁的寝殿。
姜郁正跟夜月下五子棋玩,猛不丁看到里面窜出个人来。差点捞起棋盘就这么砸了过去。
“郁宝,是我!”君阎抬手接住棋子儿,连忙亮明身份。
姜郁把手里的棋子儿放回到棋篓子里,“你怎么来了?”
夜月这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君阎把旗子放到桌案上,狭长似血的凤眸里尽是委屈。
“郁宝,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你......”
姜郁挑了下唇,这大婚到底是继续呢,还是临时取消呢?
从姜郁嘴角的笑意察觉到了危险,君阎求生欲极强的闭了嘴。
君阎磨磨蹭蹭到姜郁身边坐下,然后伸手搂住姜郁的腰,下巴在姜郁的肩膀上蹭啊蹭。
一边蹭一边撒娇。
“郁宝,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姜郁颇为嫌弃的把君阎扒拉开,“正常点。”
一个几十万岁的老男人在这儿撒娇,就不嫌丢人?
君阎身体微不可见的僵了下,然后秒变正常,没有了那黏糊糊的语气,却依旧可怜兮兮的,“我想你了。”
“郁宝,这么多天未见,你可曾想我?”
姜郁:“没有。”老子才不会说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想的。
“那行吧,我想你就行。”君阎也不计较,从宽袖中掏出一个东西。
“瞧,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
姜郁接过,是个小木雕。
刻的是姜郁本人,还是Q版,脑袋贼大的那种。
许是第一次刻木雕,君阎手艺还不是很娴熟,有些地方都有些粗糙。
“喜欢吗?”
姜郁点头,面不改色的把小木雕塞进了桌案下的小暗格里。
然后开始赶人。
“行了,我要休息了。”
君阎眼睛一亮,“那我......”
“大婚前夕是不能见面的,你忘了?”姜郁凶巴巴的问。